“那你們店里這賣醬菜,一天能賣多少錢?”一旁的譚小姑插話問道。
譚二錢算了算說道:“這一天最少能賣出十斤醬菜,入兩千文。”
譚大媽驚呆了,“這足足可是有二兩銀子,這樣算起來一個月就有六十多兩,比徐公公給我們的價還要高。”
譚二錢點頭道:“沒錯,不僅如此啊,自從徐公公把醬菜帶到京城之后,京城里的人也陸陸續續喜歡上了我們家醬菜,白掌柜說讓我們再做一些,等密封好之后,他運到京城去。”
譚大媽喜笑顏開,緩緩站起了身,“若是這樣的話,日后我們便吃穿不愁了。”
譚二錢舉著小七月轉了一個圈說道:“娘,我們何止是不愁吃穿了,我們是要富了。”
譚大媽手一揮說道:“富什么富,這世上哪有這么容易富的,你啊也別總想著一步登天,好好在白掌柜這里干,總會有出息的。”
譚二錢沒多爭論,乖巧點頭,將小七月放了下來。
隨后,譚大媽又將家里重新再建大房子的事情跟譚二錢說了一遍。
譚二錢十分贊同,“也好,這樣我們一家人住著也寬敞一些。”
譚大媽趁機問道:“二錢,你什么時候回去呢?”
譚二錢看了看那些快賣完的醬菜,說道:“快,等過幾天我便回去了。”
他說著,拿手碰了碰小七月的臉,臉上也滿是期待。
說起來,他還有些想念她的靈芝了。
譚大媽和譚小姑不想再打攪譚二錢做生意,再簡單聊了幾句后,抱著小七月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她們正準備走的時候,迎面撞見了一位婦人。
這位婦人年紀不大,穿著一身精致的衣裙,瞧著就不是普通人。
譚二錢迎了上去,說道:“曹六小姐,曹七小姐,你們想要買些什么?”
這個曹六小姐和曹七小姐便是曹縣令以前那個二小妾所生。
這兩個女兒容貌一般,但是脾氣不小,明明是庶女,卻都是一股子正派小姐的架子。
譚二錢做生意一向習慣了這種人,所以應對起來,還不算吃力。
譚大媽一聽是曹家的小姐,臉色略有些不好了。
算起來這兩位還是小七月的親姐姐。
她微側過身,準備繼續走,許是走的時候,太過匆忙,一不小心踩到了其中一名女子的女子的腳。
這一腳也不算是重,疼倒是不疼,就是把這女子的繡花鞋給踩臟了。
譚大媽朝她行禮道歉道:“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這位曹家六小姐卻來脾氣了,“你這個人長沒長眼睛啊,明明見著我進來了,還朝我的鞋踩上一腳!”
譚大媽連忙道:“方才當真沒有注意,請小姐不要怪罪,我這就出錢賠你鞋。”
曹六小姐挑著眉瞥了她一眼,見著她一副農婦打扮,嘲諷道:“我這雙鞋可是需要足足三兩銀子,你賠得起嗎?”
譚大媽愣了一下,三兩銀子可是夠他們吃上一段時間了,沒想到才是人家一雙鞋。
她想到這里,不由得又看向了小七月。
若不是被丟棄,小七月應該也會過上這種生活。
曹六小姐見著譚大媽不回她的話,便越發大膽了,說道:“賠不起也沒關系,現在給我擦干凈就好了。”
她話落,緩緩進屋,趾高氣揚地抬起腳。
“拿手仔仔細細給我擦。”
譚小妹和譚二錢瞧著氣得不行,二人一人一句說道。
“曹小姐,你若是想要我們賠你鞋,那我們三兩銀子一分不少的都會還給你,但是你想欺負人,就不行!”
“沒錯,曹小姐,不就是三兩銀子嗎?我們這就還給你。”
譚二錢說罷,從兜里拿出了銀子朝她們遞去。
曹六小姐臉色一下掛不住了,正色說道:“你們可知道我們是什么人?竟敢這么跟我說話。”
譚大媽也來脾氣了,“不就是曹縣令家的庶女嗎?有什么好得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那你們是正室生的嫡小姐。”
曹六小姐和曹七小姐的臉瞬間綠了。
這正好說到了她們的痛處。
譚大媽見著她們臉色不對,繼續說道:“不過是庶女而已,說到底終究還是奴才生的,也沒必要在我們普通老百姓面前耀武揚威。”
曹六小姐一驚,忍著怒火朝她兇道:“你這個村婦,我可是縣令家的女兒,再怎么樣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譚大媽絲毫不客氣道:“姑娘,明明是你在這里糾纏不休。”
曹六小姐越發憤怒,但是見眼前這位村婦抱著孩子,也不好直接動手,只得忍下來,用著十分不和善的語氣朝譚二錢說道:“看來,你是不想在這里做生意了。”
屋子里的眾人一愣,都看向曹六小姐。
只見曹六小姐緩緩起身,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她準備離開之時,目光一不小心掃過小七月的臉。
她猛地一驚,又盯著看了一會兒,說道:“這孩子瞧著可真眼熟啊!”
話落,朝曹七小姐招了招手,“七妹,你快來瞧瞧,這孩子是不是像是在哪里見過?”
曹家七小姐連忙湊過來看,見著小七月那張臉,搖頭道:“六姐,你看錯了,這孩子明明眼生得很?”
曹六小姐皺著眉頭,緩了許久神,自個喃喃道:“我怎么瞧著就是有些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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