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月睜著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看了良久之后,用著奶聲奶氣的聲音,吧嗒吧嗒說道:“大.......大.......”
雖然只說了一個字,但是譚一兩直接默認成了大哥,笑得合不攏嘴,“娘,你瞧見沒有,小七月叫我了,叫我了”
譚大媽也忙蹲下來,朝小七月說道:“小七月,來,來,叫娘。”
小七月伸出小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軟糯糯地吧嗒吧嗒說道:“釀釀......釀......”
娘的發言并不是太準確。
譚大媽卻高興得鼻子一酸,養了這么多小子,終于有姑娘喊自己做娘了。
她連忙將小七月抱在懷中,用手托著她的后腦勺,如同摟著稀世珍寶一般緊緊摟著,“孩子,沒錯,我就是你娘,你的親娘。”
譚一兩并不知道譚七月的身世,所以也不知自己老娘話中的意思,只當她是太激動,太高興了。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少年爽朗的聲音,“娘,大哥,我回來了!”
譚一兩連忙回頭看去,只見是譚二錢,欣喜上前道:“正巧啊,我才跟娘說,你怎么還不回來,沒想到就回來了!”
譚二錢笑著進屋,將手里提著的包袱放下,笑道:“大哥,你何時這么想我了?”
譚一兩笑著回道:“我不過是惦記你的醬菜賣得怎么樣了?”
譚二錢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一口喝下,大袖一擦笑道:“賣了,全賣光了。”
說著,拍了拍桌上的包袱說道:“這里就是銅錢。”
那包袱瞧著也不小,譚一兩詫異不已,“這些都是我們賣了醬菜得來的?”
譚大媽也聞聲看來,瞧著桌上的包袱,也是驚住。
“也不全是。”
譚二錢一邊說著,一邊解開桌上的包袱,拿出兩吊錢,說道:“這些是賣了醬菜的錢。”
隨后,又將包袱里剩下的五吊錢拿出來,繼續說道:“這些是京城的徐公公給的,他家夫人很喜歡吃我們家的醬菜,所以包了一年的醬菜,需要我們一年內每個月都送上十壇最新鮮的醬菜去京城,這些只是定金,待他們收到醬菜后,每月還會再給我們五十兩銀子。”
譚大媽聽得有些懵了,“等等,等等,二錢啊,你是說那個京城的徐公公?白掌柜托我們送醬菜的那位?”
譚二錢點頭道:“沒錯,是他。”
譚大媽依舊是難以置信,“他竟然定了一年的醬菜?”
譚二錢拉著自個親娘,笑道:“是啊,娘,他定了一年的醬菜!不多不少,剛剛好一年!”
譚大媽一下癱坐在椅上,也不知是因為高興,還是因為驚訝,鼓著一雙黑亮的眼睛,一句話也不說。
譚二錢上前推了推她,“娘,娘,你怎么了?”
譚大媽微微回神,“沒事,娘沒事,娘只是被那每個月五十兩銀子給嚇到了,感覺就像是天上掉餡餅一樣,總覺得不踏實。”
譚二錢握著她的手說道:“娘,這不是天上掉餡餅,這是你憑本事得來的,你這做醬菜的本事,別說是在平陽縣,就算是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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