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兒坐上馬車,應道:“沒錯。”
菱兒也不管吃食了,立馬追上前,一同躍上馬車。
莊嬤嬤直接將端出來的包子和肉餅一同拿布包好,塞在他們的馬車里。
杜挽春揮手朝他們告別,“一路小心。”
“知道了,娘。”裕兒高聲應道,駕著馬車,朝著阮縣趕去。
杜挽春也知道人命關天,沒有和他多聊。
她走到門口,看著馬車一點點遠去。
莊嬤嬤走到她身旁,不禁感慨道:“我們做爹娘的,日后見著最多的事,就是看著兒女背對著自己一點點走遠。”
杜挽春跟著點了點頭,“他們長大了,就不僅僅是周家的孩子,注定要漸漸離開我們。”
莊嬤嬤端著手中的銀耳羹笑道:“挽春,不管他們來了,來吃早飯吧,你剛剛醒來還沒吃。”
杜挽春回頭朝屋里看,“娘呢?”
周大娘這幾日也住在長留村。
莊嬤嬤朝屋里看去,笑道:“估計現在還在睡,昨日他們一晚上都沒睡。”
杜挽春跟著一同笑起來。
周瑞淵早就起床去了莊子,他一大早就從莊子里運了不少瓜果蔬菜來。
莊子很大,里面種的東西,他們一家無論怎么吃都吃不完。..
張公公帶著小河子一道幫忙。
杜挽春聽到馬車的聲音時,來到門口相迎。
周瑞淵從馬車上跳下來。
“杜挽春,你閉上眼睛,我有樣東西要給你。”
杜挽春笑道:“是什么東西?”
周瑞淵柔聲道:“你閉上眼睛就知道了。”
杜挽春聽她的緩緩閉上眼睛。
周瑞淵牽著她的手,慢慢朝屋里走。
片刻后,他放開她的手道:“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杜挽春緩緩睜開眼睛,只見一只白白的小兔子。
周瑞淵將一只小小兔子捧在手心,遞到她跟前。
她連忙將兔子抱在手中,笑道:“這兔子你哪里來的?”
周瑞淵笑道:“我在路邊撿的,瞧著你喜歡兔子就帶來了。”
杜挽春抱著小小的兔子,愛不釋手。
她側頭時,不小心看到周瑞淵袖子上的泥,說道:“我瞧你不是在路上撿的,你這是臨時抓的?
周瑞淵連忙將臟了的袖子藏起來,“當真是撿的。”
過去杜挽春想要什么樣的兔子,他都能買。
但是這只不一樣,這只兔子和杜挽春前世時養的兔子一模一樣。
圓圓的眼睛不是紅色,而是和人一樣的棕色。
他覺得稀奇,便追了這只兔子一個山頭才將它抓回來。.
不僅衣袖弄臟了,手腕上被石頭割破了好幾道傷口。
他將手腕藏在衣袖里,生怕杜挽春會發現。
杜挽春蹲下身,將小兔子放下,“下次可別再這樣,無論什么東西都不值得你弄傷自己。”
她說罷,拿出藥膏給周瑞淵涂上。
那只小兔子好似有靈性一般,來到周家之后不走了。
不僅不會走,就算是趕它走,它也不走。
杜挽春便將它放在院子里散養起來。
周瑞淵進屋換了一身衣裳,發現裕兒不在家,他朝杜挽春問道:“裕兒呢?”
杜挽春將裕兒和那繡娘的事情大致告訴了周瑞淵。
周瑞淵走到她身旁,幫她一同給兔子丟食,“這孩子和懿兒一樣,在情愛上都是悶葫蘆,還好有你勸著,不然等他回過神來,那繡娘已經成了別人的小妾。”
杜挽春摸了摸正吃著菜葉子的小兔子,笑道:“是啊,要是再晚一步,那就來不及了。”
當然,裕兒更要感謝他有個好娘親。
阮縣內,繡娘琴兒被劉家掌柜關在房里,準備用強。
他命人在房里放了迷煙。
琴兒一個嬌弱女子,哪里受得了迷煙,沒過多久倒在床上昏迷過去。
劉掌柜朝自己的手心吹了吹,搓了搓手,準備推門進屋,“小美人啊,我來了!”
隨著房門被推開。
劉掌柜緩緩朝里走,然而還沒走兩步,他便跘著門檻重重摔倒在地。
“哎喲!我的腰啊!”
他痛苦呻吟著。
一旁的小廝連忙上前道:“老爺,你怎么了?”
劉掌柜扶著腰緩緩起身,“我剛才怎么好端端就被門檻跘著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門檻,心中滿是疑惑。
小廝說道:“老爺,要不要喚大夫來給你瞧瞧?”
劉掌柜看著床榻上的琴兒,擺擺手道:“不用,你快出去,不要打擾我的好事!”
小廝低下頭,“是,老爺。”
劉掌柜朝他呵斥道:“順便幫我把門關上。”
小廝緩緩張張將門關上,立馬離開此處。
劉掌柜扶著腰繼續朝床榻旁走去。
“小美人喲,這回我真的來了。”
他走了沒兩步,一不留神,又朝前摔去。
這回摔得比剛才那下還要重。
劉掌柜吃痛地扶著腰,坐起身,朝身后看去,發現地上什么東西都沒有。
“真是奇怪,我這好端端地被東西給跘著了。”
他心中疑惑不已,但是美人在一旁,他想不了那么多,扶著一旁的桌子再次爬起身。
桌上正放著一壺剛剛端起來沒多久的熱水。
劉掌柜起身的時候,不小心又朝前摔了一跤。
“啊!”
慘叫聲傳來。
這次摔下去,他手中正巧拽著桌上的桌布,把上面一壺熱水帶下來。
那戶熱水全都倒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劉掌柜的慘叫聲再次引來了小廝。
小廝也不敢推開門,小心翼翼問:“老爺,你怎么了?”
劉掌柜痛得說不出話來,用盡全力喊道:“快,快給我叫大夫!”
“老爺,你方才不是說,不叫大夫嗎?”小廝憨憨問。
劉掌柜抓起地上的茶壺重重朝門口砸去,“我讓你去,你就快去。”
小廝嚇得倉皇離開。
沒過多久,大夫來了,他命根子傷得不輕,這段時日怕是沒有福氣再消受跟前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