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沉思片刻后,解說道:“此夢說明太子和皇位無緣,若是硬逼著他去坐這個龍椅,可能會有血光之災。”
“啊!”魏洵和吳娘子都一驚。
“大師,你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大師放下手中的筆,抬頭正色道:“自然是遠離皇位,只要不去碰那個龍椅,血光之災當即破解。”
魏洵大驚,難以置信,“當真只能如此?”
大師點了點頭,“沒錯,的確只能如此。”
魏洵垂下眸,有些為難。
他心里更看重清兒,讓他放棄清兒,還當真有些為難。
吳娘子在一旁勸道:“我們聽大師的,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清兒跟著我們受了不少苦,不能再受苦了。”
魏洵沉默起來,兩人直到離開寺廟一直都未說話。
三天之后,不等吳娘子開口,魏洵自個寫下一份圣旨,將清兒的太子之位廢除,給了他一塊靠近玄月國的封地,封他做郡王。
然后還給了他一個大將軍的頭銜。
不僅平和了他和弟弟的關系,還給他留下一筆享用無盡的財富。
此時,小清兒和綿綿還在老嬤嬤家。
這些天來,綿綿打聽到這位老嬤嬤姓瞿。
瞿嬤嬤常年因為孤寡一人,所以和小清兒綿綿在一起十分歡喜。
她喜歡熱鬧。
綿綿幫著瞿嬤嬤把房子修繕好之后,便打算離開。看書菈
瞿嬤嬤將這些天老母雞的蛋全部收好,送給綿綿,想要讓她帶回家。
綿綿婉拒道:“嬤嬤,這些雞蛋你就留著自己吃吧。”
瞿嬤嬤笑著將雞蛋籃子放在馬車上,“姑娘,這些蛋都是我煮熟過的,正巧可以在路上用來吃。”.
綿綿抬頭一看,發現那雞蛋的確都是煮熟過的。
“嬤嬤,你把雞蛋都煮給我們吃,那你吃什么?”
瞿嬤嬤笑道:“我那只母雞明日又能生三個雞蛋,夠我一個人吃了。”
綿綿見狀和小清兒點頭一笑,隨后二人坐上馬車離開此處。
他們在回去的路上,聽到路過的村民提起附近村頭那家客棧的事。
聽說前幾日客棧里來了山匪。
那些山匪就喜歡在他們村子里打家劫舍,不過他們運氣不好,在客棧里碰著毒蟲,現在死的死殘的殘。
沒了山匪,他們村子里也能漸漸過上安定的日子。
綿綿露出欣慰的笑。
小清兒一邊偷偷看著她,一邊剝著雞蛋殼。
綿綿回頭看向瞿嬤嬤的方向。
“也不知道嬤嬤日后會怎么樣?”
小清兒將剝好的雞蛋遞給她,“你還記得你爹娘說過的話?”
綿綿接過雞蛋,咬下一口,問道:“什么話?”
小清兒拿著帕子給她擦了擦唇角,“好人有好報。”
綿綿眉眼一彎,盈盈笑道:“也對。”
她話落一口將剩下雞蛋都塞進嘴里,腮幫子鼓鼓的。
清兒連忙給她去拿水,“慢著吃,別急。”
綿綿一邊嚼著一邊笑道:“沒關系,我現在大了,不會再被雞蛋噎著。”
清兒依舊不放心,叮囑她,讓她慢慢吃。
二人這幾日,在瞿嬤嬤跟前演著小夫妻,不知不覺比往日親密許多。
清兒看似性子冷,是個內斂的孩子,但是在面對綿綿的時候,他知道該怎么抓住機會,什么時候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他都能抓住。
待綿綿和清兒離開村子之后。
瞿嬤嬤的小院子里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清,她長嘆一口氣道:“都走了,哎!明兒,娟兒!你什么時候能回來啊!”
她話音剛落,身后突然敲門聲。
瞿嬤嬤以為是綿綿他們又回來了,轉身喚道:“姑娘,你們是忘拿什么東西了嗎?”
然而,門外卻突然傳來一聲喚,“娘!我回來了!”
瞿嬤嬤一驚,是她那個離家十多年大兒子的聲音。
她身子顫抖,又驚又喜地來到門口,“明兒是你嗎?”
門外男子高聲回道:“娘!是我!”
瞿嬤嬤大喜,連忙將門打開,只見自己的大兒子穿著一身盔甲在門口。
她頓時淚眼模糊,大步上前,喜極而泣道:“明兒真的是你,你終于回來了!”
瞿家大兒走到老母親跟前笑道:“娘,這些年你一個人在家受苦了。”
瞿嬤嬤仔仔細細看著他,伸手捏著他的雙肩和雙臂,再三確認后,眼淚嘩啦啦直流,“終于回來了,兒啊,娘等你們等著好苦啊。”
瞿家大兒臉上也滿是內疚,解釋說:“娘,這些年我在軍營病了,直到前幾日病才好。”..
“病了?什么病?現在還要不要緊?”瞿嬤嬤十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