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春沒有再繼續逼問,轉身朝宮女吩咐,讓她立馬出宮將這消息告訴陸大將軍。
周瑞淵出宮現在應該在陸府。
宮女離開后沒多久,杜挽春將小太監放出宮,派了兩個人跟著他。
她自個換了一身衣裳出宮前往陸府。
待到了陸府時,周瑞淵和陸言正巧已已經出門。
莫大小姐見著杜挽春神色慌張,朝她問:“挽春,你這是怎么了?”
杜挽春將吳家余孽和南夷人勾搭一起想要刺殺周瑞淵一事告訴了莫大小姐。
莫大小姐眉頭一皺,“此事當真?”
杜挽春點了點頭。
莫大小姐握緊手中的帕子,沉思半響后道:“難怪今日我瞧著那人有些奇怪,估計他也是一伙的。”
“誰?”杜挽春連忙問。
莫大小姐回道:“你舅舅身邊的一位小副將,跟著你舅舅才數月,就在放下他說城中瞧見了皇帝,正帶著他和你舅舅前去。”
杜挽春眉頭一皺,“他們現在去了哪兒?”
莫大小姐搖頭,“那些人只說有看見皇帝,并未具體說在哪兒。”
杜挽春聽罷,抬頭朝四周看了一眼,隨后目光落到了一位小廝身上。
“你今天見著殿下和將軍坐馬車去往哪個方向?”
小廝想了想,朝著南邊一指,“往那邊去了,說是什么客棧。”
杜挽春連忙抬頭看去,沉思片刻,側頭朝莫大小姐問:“舅母,往這邊去一共有幾家客棧?”
莫大小姐身旁的嬤嬤走出來道:“有五家,奴婢可以帶殿下和小姐去。”
杜挽春大喜,立馬讓這位嬤嬤帶路。
她雖然來了京城也有些時日,但是能有這種老嬤嬤帶路自然更快。
杜挽春帶著他們一行人上了馬車,朝最近的兩家客棧趕去。
與此同時,周瑞淵和陸言在小廝的帶領下來到了麗妃的酒樓。
小廝朝四周看了看,“殿下,就是這里,我就是在這里瞧見了皇上。”
周瑞淵抬頭朝酒樓看去,“你是說在這里面?”
小廝點了點頭,“沒錯,就在酒樓里。”
陸言跟著一同抬頭看去,“我記得這酒樓是挽春前些時日所買,皇上總不能又跑到你們的地盤來吧?”
小廝聽后臉色明顯一變。
周瑞淵側頭,眸光冷厲地看著小廝,“當真是這里?”
小廝微低下頭,明顯有些心虛。
周瑞淵抓著他胳膊,朝他雙腿一踹,將他整個人重重按在地上,冷聲道:“是誰派你來的?”
小廝還在裝傻,“殿下,您說什么,小的不知啊。”
周瑞淵一把將他拽進酒樓里,拿出匕首抵著他的脖子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小廝瞪大眼睛,流著冷汗愣愣看著周瑞淵,嚇得瑟瑟發抖,剛要開口說話,突然捂住肚子口吐鮮血倒地。
陸言立馬沖來,“不好,他服毒自盡了!”
周瑞淵輕蔑地瞥了一眼小廝,緩緩站起身,抬頭看向酒樓上方,“無事,死了便死了,我上去瞧瞧。”
陸言攔住他道:“此人費盡心機將我們帶到此處一定有詐。”
周瑞淵抬眸,露出胸有成竹之色,“我還真想看看,到底是何人有詐我。”ap..
陸言握緊手中的長劍,漸漸明白他的意思,“那好,我隨殿下一同去。”
周瑞淵緩緩朝樓上走去。
他在來之前就發現了這小廝有問題,假裝不知,無非是為了引蛇出洞。
二人小心翼翼朝樓上走去。
今日酒樓有些奇怪,沒有客人也沒有小廝。
待他們來到二樓的時候,正見著坐在貴妃椅上的南夷人。
他們酒樓的都綁了起來,丟在一側角落里。
就連吳家那幾個侄子也被綁。
看來南夷人并不想行刺,他們是想當街殺了這位太子。
又或者是想與這位太子同歸于盡。
周瑞淵眸中露出寒氣,“你們膽子可真大,就不怕,我派人將這里團團圍住?”
南夷人冷笑一聲,說道:“圍住這里?好呀,我就看你敢不敢?”
這時,來了兩人拿出了燃油和火種。
“你敢派人來,我就把這里一把火全燒了。”
周瑞淵冷冷看著他們手里的東西,冷笑道:“你們一直以來不是想要求和嗎?怎么現在居然淪落到殺人放火。”
南夷人雙手叉著腰,怒氣沖沖道:“我們好心跟你求和,是你們瞧不起我們,不愿意將公主嫁到我們南夷。”
他們這次來京城根本就無心求和,和親不過是個幌子罷了,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來殺周瑞淵。
皇帝如今病重,要是周瑞淵再一死,玄月國一定會動蕩紛紛,到時候他們再舉兵攻來,一定會事半功倍。
周瑞淵手一揮,淡淡道:“好啊,你燒啊,我們同歸于盡。”
南夷人一個個目瞪口呆。
周瑞淵直接坐到一旁,一臉悠閑,絲毫不像是在被要挾。
“我死就死了,我死了,我還有弟弟,還有兒子,有他們在,你們永遠別想攻下我們。”
他說罷,拍了拍衣服。
“好啊,看來玄月國的太子果真是不怕死。”一位長相粗狂身材高大的南夷人緩緩從人群走中來。
他滿臉黑胡子,只能見著兩雙兇悍的眼睛。
陸言明顯臉色一沉,提著劍,將周瑞淵護在身后,“我見過你。”
黑胡子男笑道:“我們在戰場上見過。”ap..
陸言眉頭緊皺,“你們竟敢來京城?”
黑胡子攤手笑著,“有什么不能來,你們京城的吳大人親自將我們迎進城。”
他口中的吳大人便是吳家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