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僅僅是那一口,毒性也不低。
皇帝吃完飯菜之后,十分滿足地躺在床榻上小憩。
隨著屋子里的蠟燭漸漸燃燒到盡頭,皇帝被劇烈的腹痛給驚醒。
他捂著肚子,口吐鮮血倒地,掙扎著踹倒了椅子。
椅子倒地,驚動了暗衛。
暗衛們齊齊走來說道:“皇上。”
皇帝捂著肚子,痛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其中一位暗衛立馬給皇上把脈,大驚道:“皇上,您中毒了。”
“什么?中毒?”皇帝大駭。.
他瞪大眼睛,努力回想著今天吃過的東西,眸光一抬,落在了那壺酒上。
是毒,他中毒了,還是他給三王爺下的毒。
他連忙朝暗衛吩咐道:“快,快把你手里的解毒丸給我。”
他下的毒,他自然也有解藥。
暗衛聽后,連忙把解藥給他服下。
服下解藥后沒多久,皇帝的癥狀便好了許多,他無力地倒在榻上,雙眸無神。
隨后無奈地露出一絲冷笑,“我給他下的毒,兜兜轉轉,竟然會讓我自己喝了,真是厄運纏身啊。”
暗衛走來道:“皇上,有沒有可能是他們知道這酒里有毒,所以才給您送來。”
皇帝擺擺手,搖頭,“不可能,他們若真猜到了我的身份,早就連夜跑了,又何必來給我送毒酒,做這種明知不能成,反而會暴露自己的事。”
暗衛恍然大悟,“那皇上要如何處置他們?”
皇帝擺擺手道:“罷了,罷了,今日這事誰也不能說。”
暗衛作揖道:“是皇上。”
皇帝抬起眸,再一次露出兇狠之色,“一次不行,我就來二次,二次不行,我就來三次,我就不信三弟的命這么硬。”
暗衛小聲回道:“皇上,要不還是將此事交給我們來辦?”
皇帝搖頭道:“不急,以后有得是用得上你們的地方。”
暗衛沒有再問下去,乖乖行禮退下。
皇帝想著下毒不行,準備再換一個辦法。
不過,周瑞淵送來的急信,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已經到了三王爺和周大娘的手中。
周大娘看到信上內容的時候,差點跌坐在地上,“他來成安縣了?他瞞著所有人來成安縣,一定是得到消息,我就在這里。”
三王爺連忙扶著她說道:“周兒,你先別急,現在我們不是還沒被他尋到嗎?不如快點收拾東西離開這里。”
周大娘抬頭道:“我們要去哪兒?”
三王爺回道:“去敘州。”
“敘州?你是說去昭兒那里?”周大娘疑惑問。
三王爺點頭道:“沒錯,現在立刻動身,我早在敘州一處小村子里買了小宅子,就是害怕此等事發生,我們有有處可去。”
周大娘緩了神,點了點頭,“嗯,那好,我們現在就動身。”
敘州緊靠著周昭的軍營,在那里就是他們的地盤,沒有人敢對他們動手,即便是皇上也不行。
三王爺早在三年前就在那地方留了后路,為了就是保護自己心愛女子的安全。
他們沒有再多言,開始收拾東西動身離開。
因為這次走得急,周大娘只帶了一些貴重物品,其他衣服都沒有拿。
府里的丫鬟小廝除了莊嬤嬤以外全都留下,并且全都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現,繼續在府里干活。
至于鋪子和香鋪還有香坊和胭脂坊,杜挽春走之前都有交代過,即便周大娘不親自去,也能照常運作。
周大娘帶著孩子跟著莊嬤嬤和三王爺坐上馬車,連夜離開了成安縣,這天烏云壓天,狂風四起,本以為會下大暴雨,等他們離開成安縣后,又突然放晴了,他們繼續向敘州趕路。ap..
等到皇帝發現周大娘不在府里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后。
他大為震驚,明明自個就守在他們門口,卻還是讓他們跑了。
皇帝這些徹底崩潰,立馬朝暗衛問道:“你們這些天不是都在門口守著嗎?怎么沒見著他們跑了?”
暗衛一個個低著頭沒有回話。
他們這些時日的確是在門口守著,但是前幾日突然烏云密布起了狂風,他們一個沒留神,就讓他們給逃了。
皇帝氣得臉色青紫,指著他們怒斥道:“朕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一定要將他們尋回來!!快去!”
暗衛們紛紛低下頭高聲應道:“是,皇上。”
皇帝前幾日有多神采奕奕今日就有多狼狽,他倒在椅上,感覺這些日子都已白費。
他大手一揮,“給朕立刻備馬,朕要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