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陽瞥了她一眼,繼續道:“他殘害的骨肉還少嗎?”
吳貴妃無力地倒地,“所以以前的寵愛都是假的?”
海青陽搖頭,“這我便不知了,你若是真的想知道,就親自去問一問皇上。”
吳貴妃眼眶紅紅,眼淚涌出。
海青陽原本還想開口問她,她卻主動說出口,“當年給我診脈的嬤嬤的確還活著,自從皇后出事之后,我便將她送了出去。”
“她現在在哪兒?”海青陽問。
吳貴妃說道:“在羅州府,你們若是想要尋她,在成明客棧報我的名字方可。”
海青陽心中一喜,連忙記下。
吳貴妃緩緩抬頭,正色看向他道:“方才我答應你的,我一定會說話算話。”ap..
“什么話?”海青陽問。
吳貴妃咬著牙,字字道:“殺了皇帝。”
海青陽一怔,緩緩笑道:“如果你能殺了他,自然更好。”
吳貴妃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漸漸的連眼淚都沒有了。
海青陽并沒有將吳貴妃放回去,他聽從周瑞淵的安排,將她藏在了一個無人的地方。
第二天宮中便傳出了吳貴妃逃出冷宮的消息。
沒有所謂的死而復生的太監,那人是七皇子派人家假扮的。
在所有人的眼里,吳貴妃是自個偷了鑰匙離開了冷宮。
皇帝不相信吳貴妃能夠逃出皇宮,堅信她還在宮里,便派人里里外外的查。
這一查,便是好幾天。
周瑞淵在這段時間將那位嬤嬤接了過來。
嬤嬤姓賀,她早就猜到了自己會有這么一天,所以當有人來尋她的時候,她把家中后事安排好了便乖乖跟著前來。
不僅如此,她手里還帶了不少當年有關吳貴妃病癥的證據。
同來的還有柳香香。
周瑞淵將他們接到了自個的府邸,在府外安排了眼線忙著此事。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就等著皇帝大白于天下。
這天下起了傾盆大雨,周瑞淵站在門口,看著屋外的大雨,有些出神。看書菈
杜挽春來到他身后,給他披上了一個披風,說道:“去吧,這件事也早該處理了。”
周瑞淵握住她的手說道:“嗯,你在家等我。”
杜挽春溫和笑道:“我和嬤嬤今日做香油酥等你回來吃。”
“好。”周瑞淵柔聲應道。
這時,小廝撐來了傘,“大人,走吧。”
周瑞淵放開杜挽春的手,走進傘里,上了門口去往宮里的馬車。
七皇子已經在里面等著。
他坐在馬車里朝周瑞淵問:“大哥,你既然早就知道吳貴妃身邊有這么一個人,為什么不早些將她尋來。”
周瑞淵緩緩道:“因為還沒到時候。”
這次雖說是以七皇子的名義來調查皇后被冤枉一事,但是皇帝不是傻子,他和七皇子出頭,多少會引起他的懷疑。
只要這個懷疑一旦產生,那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懷疑。
他們的身份遲早會暴露。
周瑞淵和杜挽春在來京城的路上,恰巧收到了關外周昭的來信,如今他已經手握了玄月國一半的兵力。
就算皇上發現了他們的身份,他也有能力護他們周全。
他們母子四人費盡心思隱藏了這么久,當然不會做任何沒有把握的事。看書菈
七皇子半知半解,看著前方緩緩道:“若是今日父皇依舊不認,我們該如何?”
周瑞淵眸光沉如寒冰,冷聲字字道:“他不認也得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