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春眉眼帶笑,“正好回去之后,讓劉家把你和蓮兒的婚事辦了。”
小劉子笑著點了點頭,而后,他突然拿出一本小冊子。
杜挽春看著小冊子疑惑道:“這個是什么東西?”
小劉子緩緩道:“我跟在皇上身邊也有十幾年了,所以多少知道他一些東西,這個冊子記載了皇上手下的商戶。”
“皇上手下還有商戶?”杜挽春略有些詫異。
小劉子正色道:“沒錯,皇上早些年還算聰明,為了掌控整個玄月國的商販,特地暗自培養了自己的商戶,這樣一來可以防止富商們壟斷玄月國的產業,二來自己也能有源源不斷的銀子。”.
玄月國有自己的皇商,小劉子說的商戶又是另外一種。
杜挽春打開冊子看,只見冊子的第一頁寫的就是林州府的商家。
商家是做布莊絲綢生意,和劉家不一樣。
劉家與他相比,不過是小門小戶。
商家在皇帝的幫助下,早已打通了各國的絲綢生意。
不過近來,劉家的絲綢遠勝于商家。
小劉子語重心長道:“杜掌柜,這些冊子上的人您多避著一點,現在周家勢頭正旺,莫要被他們抓著什么把柄。”
杜挽春明白他的意思,收好手中的冊子,笑道:“多謝提醒。”
她說著,微微抬眸,眸光輕輕一凝,繼續笑道:“劉公子這次回去日后定能家劉家的產業越做越大,到時候,我也要稱呼你做一聲劉掌柜。”
小劉子受寵若驚,連忙彎腰朝她行禮,“多謝杜掌柜吉言。”
三日后,劉老爺大張旗鼓地將小劉子接進了劉家,還辦了三天三夜的宴席,好告訴大家他的兒子回來了。
小劉子也不負眾望,用著自己過去在宮里所學的東西,在劉家過得如魚得水,很快就在劉家站穩腳跟。
不僅如此,他還將劉家的絲綢做得更上一層樓,生意變得格外好,就像有什么在眷顧他一樣,只要是他新出的絲綢,都能大賣。
很快就將那林州府的商家給壓下去。
劉老爺為此十分高興,直接將管家之權都交給了小劉子。
小劉子得了權之后,去看了衛氏幾次。
衛氏變得瘋瘋癲癲,后來直接被趕出府,送去了鄉下,也算是罪有應得。
小劉子從原來的小太監一躍成了劉家的大掌柜,即便是如此,他也沒有忘記周家。
他和蓮兒是個知恩圖報之人。
即便二人富貴了一些,周家人在他們眼里也還是主子。
平日里只要有空就會來周家走動。
尤其是蓮兒十天有五天都在周家。
從梓陽縣來成安縣最少需要小半個時辰,但是她也愿意兩邊跑。
杜挽春的肚子越來越大,喜歡吃的東西也越來越刁鉆。
蓮兒過去在宮里學了一道解饞的冰糕,每次來都會給杜挽春帶一些。
杜挽春喜歡吃,肚子里的孩子更喜歡吃。看書菈
每日吃上三四塊還不夠。
后來從衙門回來的周瑞淵自個挽著袖子跟蓮兒學做冰糕。
做冰糕的手法不難,但是需要掌握火候。
周瑞淵整整學了三天。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他終于做出了味道如出一轍的冰糕。
“挽春!你快來嘗嘗!”
周瑞淵端著冰糕,后背的衣裳被汗水淋濕了一大片。
杜挽春連忙接在手中說道:“相公,來,快來坐坐。”
周瑞淵拿了帕子擦了額頭的汗。
杜挽春起身將房門關好,從衣柜里拿出他的衣裳。
回頭時,周瑞淵已經把汗濕的衣裳全脫了。
引入眼簾是他那結實的后背,再往下便是那纖細的腰。
杜挽春一下紅了臉,連忙將衣服丟給他說道:“相公,來,穿上。”
周瑞淵轉身將衣服接住,他看到杜挽春微微泛紅的耳根,溫柔笑道:“才不過數月,娘子好似與我生疏了許多。”
杜挽春自從有孕之后,周瑞淵便非常克制,二人就算是相擁而眠,也不會做太過出格的事。
害得周瑞淵每日都要喝菊花茶,不然火氣重。
杜挽春立馬避開他的話,將冊子一事告訴了他。
周瑞淵還真被她的話轉移了注意力,開始問起冊子一事。
不過杜挽春卻不明白,這欠下的總要還的。
而且得雙倍的還。
周瑞淵從杜挽春手里拿過小劉子給的冊子之后,回了衙門。
杜挽春把做好的涼糕分了一些給孩子們。
小綿綿和小冬冬靠坐在一排吃著。
小冬冬還沒長牙,吃了許久手里的涼糕基本沒有怎么動。
南風凌拿了帕子給他擦了擦嘴,抬頭朝杜挽春笑道:“嫂嫂,我今日聽蓮兒說,馬桃兒跟著劉家大少爺離開梓陽縣之后,便偷了他的金子跑了,到現在都還未見著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