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道長正色說道:“我給她算過一卦,她若是能進宮,將來一定會生下皇子,到時候有了阮家的孩子做了太子,那您不就是太子殿下的外祖父。”
阮大人聽后覺得有些道理,現在皇帝的身子明顯一天不如一天,說不定不出三年就一命嗚呼,若是她阮家的女兒能在這個時候生個皇子。
再把七皇子給除了,到時候年幼的皇子登基,他這個做外祖父的不就可以把持朝政。
他越想越得意。
曾道長厲色說道:“所以,現在要立刻將她尋回來,若是再不進宮,皇帝身子一不好,她想懷都懷不上。”
阮大人聽后長嘆一口氣道:“可是,我們現在要去哪里尋她?!”
曾道長沉思片刻之后說道:“阮大人,你這里可還有阮小姐的隨身之物?”
阮大人想了想,“有,當然有。”
阮姑娘在阮府就和半個丫鬟一樣,留在府里的東西不過就是一些沒用的衣物。
阮大人派人拿了一件過來。
曾道長拿了阮姑娘的衣物做了一個與她模樣一模一樣的人偶,隨后在上面插了數根針。
阮大人疑惑問道:“你這是何意?”
曾道長緩緩道:“我在這人偶上每扎一針,她就會痛不欲生,不出三日她一定會回來求我們放過她。”
阮大人一驚,“你......你居然能下如此狠手?她可是與你.......”
曾道長抬眸打斷他的話道:“阮大人,我和阮大小姐已經是過去之事了,我現在心里只有您的女兒二小姐。”..
阮大人微怔,暗暗覺得這個狠毒的道長留不得。
成安縣內。
阮姑娘正在學堂給小綿綿和懿兒裕兒他們上課。
剛開始還沒念幾句詩,只見她突然捂著肚子倒地不起。
“先生!”
小綿綿大驚,小跑沖到了阮姑娘的身旁。
阮姑娘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滿頭冷汗,痛不欲生,“痛我的肚子好痛”
沒過多久,她又捧著自己的膝蓋,大叫出聲,“啊!”
那皮肉的痛就像被鋼釘刺穿一般,普通人難以忍受。
沒過一會兒,阮姑娘的手腕,頭,都傳來一樣的疼痛。
痛得她想要咬舌自盡。
小綿綿連忙伸手安撫她道:“先生,你怎么了?先生!”
在小綿綿的觸碰之下,阮姑娘的疼痛一下好了許多,但是最后還是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懿兒和裕兒立馬去喚大夫。
等許大夫來了之后,阮姑娘又痛了起來。
他無奈之下,將阮姑娘帶到了周府。
“杜掌柜,你來給阮先生瞧瞧。”
許大夫早就默認了杜挽春有什么特別的藥方,所以一有疑難雜癥就把人帶到杜挽春這里來。
杜挽春一見是阮姑娘,連忙讓人將她送進了自己的屋里。
這時,阮姑娘突然醒來了,她一把握著杜挽春的手,語氣慌亂道:“杜掌柜,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干的!”
杜挽春沉聲朝她問道:“是誰?”
阮姑娘顫抖著手,強忍著身上的痛,說道:“曾遠,一定是他!”
曾遠相比就是那曾道長的全名。
阮姑娘繼續說道:“這些年他不僅學了占卜之術,還學了一些亂七八糟巫術,過去我根本就不信,現在看來的話,應該就是他所為,他想要用這個方法逼我回去!”
阮姑娘猜得十之八九了。
杜挽春大致也知道了什么回事,安撫她道:“你先別急,我讓人先去給你煎藥,你先把藥喝下再說。”
阮姑娘以為她不信,拉著她的手說道:“杜掌柜,雖然我方才的話聽著有些像天方夜譚,但是,當真是真的!你一定要信我。”
杜挽春輕輕拍著她的手,緩緩道:“我信,我當然信。”
她說完,派了蓮兒在這里照顧阮姑娘,最后自己去煎藥。
等藥煎藥好之后,又親自給阮姑娘喂下去。
沒過多久,阮姑娘好了許多,沒有再繼續痛下去,但是身子一下差了許多,整個人暈乎乎。
杜挽春讓她先好好休息,隨后來到了前院。
她心里算了一下時間,想著那人偶應該是送到了。
京城,阮家內。
曾道長一連扎了天阮姑娘的人偶。
然后又等了兩天,發現依舊沒有阮姑娘的去向。
阮大人開始懷疑他,“你這東西到底有沒有用,怎么還沒見她回來?”
曾道長也滿心疑慮,“還真奇怪,正常人一天都受不了,她這都好幾天了,怎么還沒有音訊,就算是人回不來,好歹也會派人來傳個信。”
阮大人眸子凝著,“是不是那人偶無用?”
曾道長搖頭,“不可能。”
他話音剛落。
屋外的小丫鬟突然傳來消息,“老爺,不好了,二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