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緩緩起身,笑道:“多謝道長的符,朕的身子現在大好。”
前些時日他全身潰爛,每日都會咳嗽吐血,自從戴了這符之后,潰爛的皮膚不僅好了,也再未咳嗽過。
這位姓曾的道長看到皇帝后,臉色立馬沉下,“陛下印堂泛黑,怕是惹了邪祟多年。”
皇帝面露驚色,隨后慌張道:“道長,你可知道朕惹的邪祟是誰嗎?”
曾道長搖頭,“貧道行為不夠,暫且查不到那邪祟。”
皇帝臉上滿是失落。
曾道長又繼續道:“皇上日后時時刻刻將此符戴在身上就不會有事。”
皇帝大喜,“那便好。”
許是因為身子好了,皇帝那心中的惡又隱隱冒出,過去他只想找到皇后母子,好好對他們,可是現在不一樣,他不管用什么手段只想把他們母子找回來,然后把他們囚在自己的宮里,哪也不能去。
他朝曾道長問道:“道長,你可會尋人?”
曾道長沉色問道:“陛下是想要尋死人,還是活人。”
皇帝頓了一下,“朕還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
曾道長立馬拿出一個羅盤說道:“陛下可以把他們的生辰八字給貧道。”
皇帝聽罷,立馬轉身來到桌上,拿出紙和筆寫下了皇后和三個孩子的生辰八字。
曾道長拿了羅盤,凝神一算,抬頭朝皇帝說道:“陛下,皇后和殿下們還活著。”
皇帝大喜,“道長,你可知道他們現在在什么地方?”
曾道長旋轉手中羅盤,這時,羅盤上的
.指針迅速跳動,沒過多久亂成一團。
他愣在原地,臉上只剩下驚色。
皇帝連忙朝他問道:“道長,怎么了?”
曾道長握著羅盤的手一抖,“陛下,貧道尋不到他們在哪里。”
皇帝臉上頓時滿是失落,“為什么會如此呢?明明沒死,為什么就是尋不到。”
曾道長盯著自己的羅盤沉默著,他沒有多說。
皇帝背對著他,想了想說道:“尋不到他們的去向,那能不能查到他們現在過得如何?”
曾道長連忙回道:“回陛下的話,這個可以一試。”
皇帝頓時大喜,“那懇請道長再試試。”
“是,陛下。”
曾道長這回沒有用羅盤,而是拿了算簽,一個個算著。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他總算是把皇后娘娘和三個殿下的近況算完。
“皇上,貧道算好了。”
皇帝聽后,立馬坐好打起精神問道:“如何,他們現在如何?”
曾道長緩緩道:“三位殿下先都已娶妻,大殿下和三殿下更是育有子嗣。”
皇帝疑惑道:“子嗣?什么子嗣?”
曾道長解釋說:“就是說陛下您有皇孫了。”
“皇孫?!”皇帝激動不已,高興得大笑道:“好啊,都說朕后繼無人,如今有皇孫在,我還怕什么?!”
曾道長隨后又繼續道:“皇后娘娘,現在已經另嫁他人,夫妻和睦恩愛有加。”.
皇帝聽完這句話,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身子微微一顫,立馬朝曾道長,再次問道:“你說什么?皇后已另嫁他人?!”
曾道長被他這模樣嚇了一跳,朝后退了兩步,“回陛下的話,算出來的卦的確是如此。”
“你說說她現在夫妻和睦恩愛有加?”皇帝咬牙切齒說著,雙眸微紅,那張臉被憤怒扭曲得不成樣。
曾道長如實說道:“沒錯。”
皇帝抓起身旁桌上的杯子朝地上重重摔去,“不可能,她是朕的皇后,是朕的妻子,她這輩子只能是朕的女人!怎么能嫁給其他男人!”
阮大人立馬走過來,將曾道長護在身后,朝皇帝小聲道:“陛下,曾道長得罪不得,日后還得靠他來尋皇后娘娘。”
皇帝極力收了怒火,看向曾道長說道:“道長,方才是朕無禮了。”
曾道長長松一口氣說道,“皇上對皇后娘娘用情至深,貧道著實感動,不過從卦象上皇后娘娘的確另有夫君,不會出錯。”
皇帝冷著聲音,目光呆滯的點頭道:“好,阮大人,您先把道長帶下去歇息,朕先緩一緩。”
阮大人行禮道:“是,陛下。”..
曾道長跟著阮大人一同退下,只剩下皇帝和劉公公。
皇帝整個人跌坐在椅榻上,重重拍著桌子,“是誰?!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娶朕的皇后,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
“陸周啊,陸周,虧朕一直以為你對朕情義深厚,沒想到你竟然也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冷著聲音,憤怒大罵。
劉公公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皇帝突然想到了什么,“老三呢?最近老三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