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禾回過神來,連忙朝鋪子里的伙計吩咐,讓他們立刻去莊子把許大夫請過來。
隨后跟在杜挽春身后進了鋪子。
周家這間大米鋪,一二樓是賣米的地方,鋪子后面有幾間房,平日是張秋禾和杜挽春用來休息的地方。
杜挽春將陶瑤芳抱進屋,放在她們平日用力休息的榻上。
在許大夫來之前,杜挽春先給陶瑤芳看了腿上的傷。
腿上的皮肉都裂開了,再加上沒有及時治療所以有些潰爛,潰爛的地方連骨頭都能瞧見。看書菈
張秋禾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傷得這么重,瞪大眼睛,震驚不已,“挽春.....她......她......”
杜挽春皺著眉頭緊盯著陶瑤芳腿上的傷口,沉聲朝張秋禾說道:“張姐姐,幫我拿一把刀來。”
“刀?”張秋禾疑惑道。
杜挽春解釋道:“我幫她把傷口上的衣服割下來。”
張秋禾恍然大悟,轉身去拿刀。
杜挽春在她離開后,從懷里拿出了平日里自己準備的止血藥丸,給陶瑤芳喂了三四顆。
隨后趁著四周沒人,用手掌輕輕撫過她腿上的傷,以及她的小腹。
在她的輕撫下,那傷口上微微泛過一縷綠光,隨著綠光的消散慢慢愈合,小腹也緊跟著緩過一道光。
杜挽春見狀緩緩收回手,假裝剛才什么都沒發生。
等到張秋禾拿了刀和剪刀回來后,陶瑤芳腿上的傷已經好了一大半。
“挽春,我把刀拿來了。”張秋禾將一柄小匕首和小剪刀放在杜挽春身側。
杜挽春拿起小匕首,沿著陶瑤芳傷口將那布一塊塊割下。
張秋禾瞧著心疼不已,“好好的一個姑娘,怎會傷得如此重呢?”
杜挽春將小刀放下,趁著張秋禾發現傷口變化之前,將陶瑤芳的傷口包扎好。
這時,許大夫也來了。
他在外敲了敲門,“杜掌柜。”
杜挽春應道:“許大夫,進來吧。”
許大夫背著藥箱進屋,連忙給床榻上昏迷的陶瑤芳把脈。ap..
片刻后,他緩緩收回手,查看了一下陶瑤芳腿上的傷。
張秋禾朝他問道:“許大夫,這位姑娘的傷勢如何?”
許大夫收回手說道:“姑娘傷勢不算重,在家好好調養一段時日就能痊愈,只不過這姑娘的身子骨太弱,再加上失血過多,大概還需要昏迷幾日。”
張秋禾拍著胸口長松了一口氣,“那便好,多謝許大夫。”
許大夫從藥箱里拿出藥,遞給張秋禾問道:“這位姑娘是?”
張秋禾笑著回道:“這位姑娘是周泉未過門的娘子。”
許大夫聽著一喜,“原來是一家人,那好,我再給她開幾個補身子的方子。”
說完,把自己煉制的補氣血的藥丸放在桌上,囑咐道:“這藥現在還不能吃,等著傷口痊愈之后,每日給她喂一顆,不出一個月,她呀就能面色紅潤容光泛發。”
張秋禾笑道:“多謝許大夫。”
許大夫將藥放好后,摸著自己的下巴長出來的新胡子疑惑道:“只是,這姑娘是為何受了如此奇怪的傷。”
“那雙腿上的棍痕,明顯是被人一棍一棍打下來的。”
杜挽春起身道:“那人應該是想要將她的腿打斷。”
張秋禾再一旁聽著他們二人的話毛骨悚然,“是誰這么歹毒?!”
杜挽春朝屋外看去,“誰來我們鋪子里尋她,那便是誰動的手。”
張秋禾點了點頭,“沒錯。”
與此同時,陶家內,陶嬸子興致勃勃地去了賀家談了將大女兒賣給賀老爺做妾一事。看書菈
賀老爺出手非常大方,人還沒見著,直接給了五十兩銀子做了買妾之資。
陶嬸子拿著銀子喜滋滋地回了家中,在路上還拿這些銀子給小女兒買了幾件新衣裳,和一些首飾,順道還買了兩只烤雞回家準備給兩個兒子吃。
等她提著東西回到家中的時候,發現陶瑤芳沒有再家中。
她把東西放下,前屋后屋四處找著。
“老二,老三!你們瞧見你大姐沒有?”陶嬸子朝屋里大聲喊道。
陶老三從后院跑出來,氣呼呼道:“娘,二哥把大姐給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