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見著熟悉的院子,猛地一驚,也許是做賊心虛,他想著今日發生的種種,以為是那個女人來索命了。
他大驚,連忙想要朝院外跑去。
剛要跨出院門,那群野貓圍了過來,將這男子堵在了院子里,隨后一同撲上去,又抓又咬,沒過多久,黑衣人便渾身是傷的倒在了地上。
他躺在那屋子的門檻上,頭往后一仰,突然見著一垂著黑色長發的女人。
那女人的臉血肉模糊,但是依舊還能辨別出是那位被他親手殺害的女子。
黑衣人大驚,嚇得尖叫出口,“鬼!鬼啊!”
此時,府里的大火已經燒了起來,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喊聲。
他只能忍著痛,起身朝院門外跑去,但是那院門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樣,明明瞧著門沒關,但是怎么也出不去。
他只能一個勁地朝門上撞。
直到天亮之后被安將軍的人發現。
黑衣人見著榮王爺,原本丟了魂的臉,頓時精神了,跪在地上爬到他跟前,語無倫次說道:“王爺,小的昨晚看見仇姑娘了,她沒死,她還沒死。”
他說著說著,眸光露出恐懼,繼續道:“不,死了,那是她的鬼魂,王爺,仇姑娘的鬼魂來找小的了,您一定要救救小的啊,小的是按照你的吩咐,才動手殺了她。”
黑衣人的話雖然說得有些云里霧里,但是安將軍還是從中知道
看書菈了一些東西,他冷聲道:“榮王爺,看來這人是你的心腹。”
榮王爺腦拐子一轉,“是的,不過十多年前,他因為出去辦事,不小心撞邪,所以說起話來有些不著調。”
安將軍緊皺著眉頭盯著那黑衣人,冷哼一聲道:“我瞧沒那么簡單。”
他提高嗓音,厲色朝黑衣人兇道:“說,什么仇姑娘,什么鬼魂!你家主子到底要你干了些什么?!”
這一句一字讓榮王爺的心懸到了嗓子眼,他一時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人,怎么現在變得這般神神叨叨。
他現在生怕自己這心腹把放火的事情說出來。
榮王爺的雙手微微顫著,朝身側的老國君看了一眼,又朝一旁的安將軍看了一眼,隨后握緊手中的一枚暗器。
只等著跟前的黑衣人一開口,就要了他的命。
黑衣人聽了安將軍的問話,睜大那雙丟了魂一般眼睛看著在場所有人,一時沉默起來。
他嘴唇顫抖,眼底發青,仿佛還在回憶昨晚那恐怖駭人的畫面。
就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等著他開口說話的時候,不遠突然傳來一女子的聲音。.
“國君,爹,你們怎么來了?”
大家聽到聲音駭然一驚,連忙朝聲音的源頭看去,只見榮王妃帶著自己的女兒香兒,緩緩朝這邊走來。
“女兒,你還活著?”安將軍驚喜喚道,激動地大步沖上前。
榮王爺驚愣在原地,看著完好無損的榮王妃,心里滿是詫異。
“她怎么還活著?不是死了嗎?”
他在心里不斷問著,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失落。
杜挽春站在榮王妃的身后,看著跟前的一切,眉尾微微一抬。
安將軍拉著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左看右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聽他們說你和香兒葬身火海了?”
榮王妃拿著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爹,我沒事,昨天晚上我們的確是差點被大火給燒死,不過幸好昨天晚上杜掌柜在我們府上,是她救了我們一命。”
說著,朝身后的杜挽春指去。
杜挽春朝他們挨個行了禮。
老國君也仔仔細細打量了她,“你就是玄月國的杜掌柜?”
杜挽春作揖回道:“啟稟國君,正是。”
老國君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長道:“果然和平常女子不一樣.......”
安將軍也朝杜挽春謝道:“多謝杜掌柜救了我女兒和外孫女,請受老夫一拜。”
杜挽春將他扶了起來,“安將軍不用客氣,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昨天晚上杜挽春夜宿在此,半夜聽到了奇怪的動靜,起身來到屋頂偷偷查看,原來是有人在放火。看書菈
她順便將計就計,等大火燒起來后,再沖進去救人。
今個一早,故意等著榮王爺將這場戲演完,才將她們母女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