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春也不急,抬眸露出笑說道:“原知府想要將我們留在府上,那我便不客氣了。”
原知府氣得不行,氣呼呼地起身離開。
離開前院之后,他找到家中小廝說道:“你們快去周家傳話,說杜掌柜在我們原府,說她答應拿出一千兩黃金來給我們徐州縣賑災,讓他們送金子來。”
小廝聽著連忙應對呢:“是,老爺。”
他一想到這么多黃金,那雙眼睛就冒著星光。
然而,他卻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留了一個不該留的人。
那個傳話的小廝還沒離開徐州府,路上就碰到馬車壞了,想要換一輛馬車,發現自己手里的糧食都沒有了。
這要趕路手里怎么能沒有糧食,他急著回程想要買了干糧在上路,誰知道剛剛來到包子鋪的下面便遇到房梁里掉瓦片下來。.
小廝被砸得暈倒過去,四周的路人都不知道他是誰,只得先送去了藥館。
原知府還等著周家來送金子,但是卻不知道,要金子的這些話根本就沒有傳到周家。
杜挽春在原府,原知府還不敢拿她怎么樣,每天好吃好住的招待著她。
但是原府從杜挽春來之后,變得怪異起來。
這天,原知府正興高采烈地抱著自己兩個女兒在院子里玩,他一邊等著那邊周府的消息,一邊派人將杜挽春關在原府。
等到了夜里,原府里突然傳來了女子的呼喊聲。
女子是府里的三姨娘,已經有了三個月身孕,被原知府寶貝著。
原知府聽到叫喊聲,連忙請了大夫過來。
府里的人都被鬧醒了,杜挽春聽到聲音,跟著他們來到了那三姨娘的院子里。
這時,大夫已經來了,他們緩緩張張去了三姨娘的房里。
原知府在門口著急地等著。
杜挽春走來,朝他問道:“原大人,你這是出了何事?”
原知府臉上滿是愁容,“我家娘子身懷有孕,半夜時突然見紅。”
杜挽春抬頭朝屋里看去,“見紅呀,那可的確是件大事。”
她說著,側頭輕輕瞥了一眼原知府,緩緩道:“原大人你眼底發青,氣色不好,最好找大夫瞧瞧,別為了賑災一事,把身子傷了。”
原知府聽了她的話,微愣,沒想到她還給他戴了這么一個高帽子,連忙應道:“說的也是,等會兒,我也讓大夫替我瞧瞧。”
他話剛說完,屋里的大夫出來了。
“大人。”
大夫低著頭,有些支支吾吾一句話也沒說不出來。
原知府見著他神態,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是不是三姨娘她小產了?”
大夫搖頭道:“不,不是小產。”
原知府聽著臉上頓時浮現喜色,“不是小產,你怎么臉色這么難看,嚇我一跳。”
他說著,長松一口氣,坐起身。
然而。大夫接下來的話徹底驚到他了,“大人,三姨娘并不是小產,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她見紅是因為來了月事。”.
“什么?月事?”原知府驚嘆出口,“你是說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大夫點了點頭。
原知府氣得不行,大步沖進了三姨娘的屋里。
三姨娘從床上爬了下來,跪地道:“老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兩個月前明明瞧著是有身孕,可是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了假懷孕。”
其實就是前兩個月她干嘔,以為是懷孕,一直沒有找大夫瞧,所以才會這樣。
原知府聽著氣得頭一暈,整個人倒了下去,小廝們一同上前將他抬進了他自個屋里。
原知府過去只不過是個窮書生,后來科考高中,娶了京城四品官員的女兒嚴氏做妻子,從原本的小官,坐到了現在的一州知府。
他自從做了知府,就將自己的發妻拋棄在后宅,因為發妻跟他成婚五年一直都未有生育,他便打著她不孕的幌子,瘋狂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