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瞿縣令要成婚了?”張秋兒走到杜挽春身旁,瞧著她手里的請帖問道。
杜挽春笑著應道:“是的,就在下個月初八,之前有聽他說過那姑娘是我們長留村之人,也不知道是哪戶人家的女兒。”
張秋禾轉身進鋪子將貨架上的貨擺好,“能嫁給瞿縣令的人,一定是個好姑娘。”
萬州縣的瞿縣令雖然年輕,但是卻是個好官,方圓十多個縣的百姓都對他十分尊敬。
“那是自然。”杜挽春將請帖收好,來到張秋禾身旁,笑著問道:“你和王大哥的婚期定在什么時候?”
張秋禾臉色一紅,低下頭,“也快了,聽王嬸子和周嬸嬸說應該是下個月。”
張秋禾沒有娘家人,所以周家就相當于她的娘家人。
她的婚事周大娘和王嬸子一同操辦著。ap..
杜挽春拉著她的手道:“這嫁妝已經縫好了,但是還差一些金銀首飾,等會兒我帶你去買一套。”
張秋禾臉上滿是感激,“挽春,你送我的金銀首飾已經夠多了,無需再買。”
杜挽春笑道:“不多,不多,你可是我周家香鋪的掌柜,多少金銀珠寶都值得。”
張秋禾雙眸微微泛紅,“多謝你挽春,要不是你,我現在估計早就和小幺兒餓死在家中。”
杜挽春眉眼揚著笑,“說要謝,我也要謝你,要不是你幫我看著鋪子,我們周家的香鋪生意也不會這么這般好。”
張秋禾揉了揉眼睛,露出一絲羞澀,“挽春,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杜挽春也不跟她再推來推去了,拉著她直接去了集市。
臨走的時候,讓鋪子里的伙計看好鋪子。
兩人來到集市之后,逛了兩家金鋪,杜挽春沒有買很多,千挑萬選買了一支牡丹金簪。
張秋禾原本想要拒絕,但是實在是拗不過杜挽春,暫且先收下來。
二人回來的時候,正巧路過了自家米鋪。
只見米鋪前圍了不少人,“這米是假的,你們周家居然敢賣假米給我們!”
張秋禾腳步一停,指著前方說道:“挽春,你瞧前方好像出了什么事?!”
杜挽春緩緩收了笑,“我們去看看。”
二人加快腳步朝鋪子里走去。
只見一個穿著墨藍色衣裳的男子,抱著一袋米說道:“這米是假的,你們瞧瞧,我昨個花了三兩銀子買的一袋米居然是假的!”
他說著,打開米袋子,只見里面的米色發黑,一看就是發過霉的米。
“這樣的米怎么吃啊,是啊,沒想到周家居然敢賣假米!”
“我就說,女人怎么能做生意,那個姓杜的只是農家婦!”
杜挽春推開眾人,朝里走,“你說這個米是在我們周家買的?”
她朝那個墨藍色衣裳的男子問去。
墨藍色衣裳的男子也不正眼看她,冷哼一聲道:“難道還有假不成,這附近也就只有你們周家這個米鋪,難不成我還記錯了!”
杜挽春蹲下身,抓起一把發霉的米,冷聲道:“可是這米并不是我們周家米鋪的米。”.
墨藍色衣裳的男子猛地站起身,指著她兇巴巴道:“你想耍賴不成,明明是你們周家的米,你居然說不是,你這是在仗勢欺人!”
“你瞧著你相公是我們成安縣的縣令,就做著這樣傷天害理的事。”
“鄉親們不要再到她家來買米!她就是個害人精!”
男子越說越激動,然而就在這是,鋪面上一戶人家的花盆落了下來,直接朝他的腳邊砸去。
男子大驚失色,朝著地上摔了一個大跟頭,痛得這嗚呼。
“誰啊,這是誰啊?!”
眾人都嚇了一跳,紛紛抬頭朝上面看去。
男子坐在地上嚇得渾身發抖,跟著一同抬頭朝上看去,見著上面窗戶緊閉,瞧著一個人都沒有。
“這還真是見鬼了!”
他說著,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朝杜挽春繼續說道:“你一定一定要給我們一個公道,我明明買的上好的香米,怎么就變成了發霉的米。”
張秋禾在一旁氣得不行,大聲喊道:“我看你就是故意開找茬,隨便拿了一袋發霉的米就來找我們的周家,你怎么能證明這米就是從我們鋪子買的?!”
她說著,轉身又朝所有來圍觀的人高聲道:“鄉親們,你們都在我們周家米鋪買過米,我們的米怎么樣,你們最清楚。”
“米好不好,一吃就能吃出來,若是真有問題,大家早就發現了,何必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