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這回沒有買很多,而是挑了一個最貴的白玉發簪。
發簪是一朵梨花,做工十分精細。
隨后又挑了同款的白玉手鐲。
另外挑了一對珍珠耳環。
交給掌柜的打包好之后,又買了一對綠色翡翠蝴蝶發簪,
“這些都給我裝起來。”三王爺大氣地拿出了手里的銀子。
還好他這次出門的時候,帶了不少現銀。
等首飾都打包好之后,三王爺提上了馬車,將白玉的那套遞給了周大娘,再把翡翠的那套遞給了挽春。
杜挽春見著那對栩栩如生的綠色蝴蝶,愛不釋手。
周瑞淵連忙幫她戴在了頭上。
她模樣本就俊俏靈動,戴著這綠色蝴蝶發簪,仿佛是水墨畫點了色彩一般,瞬間令人眼前一亮。
周瑞淵瞧著自家媳婦挪不開眼睛,巴不得將她現在就用麻袋裝回去。
周大娘也顧不上自個手里的白玉發簪了,看著杜挽春,連連夸道:“挽春戴這個真好看。”
三王爺趁著她說話的時候,自個拿出那白玉發簪輕輕別在周大娘的發髻上。
周大娘一直以來都只是用著棗紅色的布條纏著頭,還從未戴過什么珠寶首飾。
這些日子周瑞淵和周楓都給她買過,但是她都舍不得戴。
那白玉梨花發簪戴在她的頭上,襯得她一下貴氣了許多,而且貴而不俗,旁人若是瞧見了只以為她是哪家吃齋念佛的夫人。
周大娘連忙伸手想要拿下來。.
三王爺連忙道:“戴著吧,買都買了。”
周大娘聽著有些道理,現在他們的銅板都是一塊分兩塊花,這么貴重的東西,她可舍不得丟,當真乖乖戴在頭上。
隨后三王爺又買了不少布料,團扇,以及一些小玩意。
等到傍晚的時候,一行人來到了自家鋪子。
他們剛到鋪子門口,便聽到鋪子里在吵鬧。
“是你對不對?!是你勾引了我家老爺對不對!”屋里傳來一尖銳的女聲。
杜挽春連忙朝里走去,只見李縣令的夫人正扭著張秀禾的耳朵大罵!
張秋禾懷里還抱著孩子,一邊痛呼一邊喊道:“夫人,你弄錯了,李縣令只是在我這里買過香!”
李夫人大罵道:“只買香?那買了一次,又來買一定,一定是你使了什么法子勾引了他!”
張秋兒禾委屈的不行,眼淚直流,“夫人,你真的弄錯了,李縣令來這里買香,我跟他話都沒說過幾句。”..
李夫人抬起手準備朝張秋禾的臉甩去。
杜挽春大步走了進去,將她攔下來,“住手!”
李夫人見著是杜挽春和周大娘他們來了,趾高氣揚道:“喲,又是你們幾個,你說你們一個女人不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出來做什么生意?!是家里沒男人了嗎?”
說完,還不忘看向張秋禾冷嘲熱諷道:“還是說,你們故意要女人出來做生意!好勾引男人來買你們家的香!”
她的話極為難聽。
杜挽春眸光微冷,正準備動手。
三王爺突然沖了進來,他拿起一旁的椅子,朝著地上重重一摔。
砰的一聲巨響。
那李夫人嚇著了,她瞪大眼睛看向三王爺,“你......你是誰?”
三王爺撿起地上尖尖的木頭,指著李夫人的脖子,“你在我家的鋪子里鬧事,還問我是誰?!”
李夫人哆嗦了一下,皺著眉頭道:“胡說,這鋪子不是周家這寡婦的嗎?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又是從哪里跑來的野男人!”..
三王爺拿起木棍朝著李夫人身邊的桌子重重一捶,“什么野男人!我是她孩子的爹!”
那一錘雖然沒打到李夫人。
但是聲音極大,李夫人被嚇得直接腿軟摔倒在地。
三王爺朝她厲色道:“這里是周家鋪子,我姓周,你說你是不是在我家鋪子鬧事!”
這時,張秋禾連忙小跑來到了杜挽春的身邊。
杜挽春安撫著她,小聲朝她問:“是出了什么事?”
張秋禾紅著眼睛道:“李縣令就來這里買過幾次香,他家夫人突然尋過來,說我勾引了她家老爺,可是我什么都沒做。”
這時,何必茶樓的老板娘走來道:“那李縣令想要納妾,但是李夫人好像弄錯了,李縣令想要納的是那胭脂鋪的柳娘子,不是張娘子。”
柳娘子在成安縣也算是個大美人,追過年過三十還未成親,聽說家中有姐姐在京城當差,所以才能有銀子在縣里開鋪子。
李縣令和這個柳娘子還有幾分淵源,以前在同一個縣,后來李縣令高中當了官便娶了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