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子點頭道:“是啊!”
王秋聽著很是震驚,雙眸有些走神。
王嬸子眉頭一皺伸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你是不是有什么壞主意?!”
王秋連忙搖頭,“娘,你別胡說!”
王嬸子這才放開了他,吩咐他道:“等會跟著你爹去稻子里放水!別總想著京城的事!等再過些天,我就給你娶一個媳婦!”
王秋連連點頭應,“娘,我知道了。”
王嬸子這才放心走進了屋。
王秋看著自家母親的背影搖了搖頭,他當真是沒有什么壞心思啊,以前的時候不知道家里爹娘還活著,無牽無掛什么都敢做,但是現在不行了,他得為自己爹娘著想。
周瑞淵說得沒錯,他這次回去吳貴妃一定會殺了他,甚至連他爹娘也不會放過。
所以他才聽了他的,假死托人給京城送去了假消息。
現在京城那邊應該對成安縣放下了警惕。
不過,王秋在聽說了杜挽春有了孩子之后,又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現在皇宮內除了吳貴妃現在肚子里的孩子,和已經生下的女兒之外,就只有三個身份卑微的皇子。..
待皇上一死,先不管吳貴妃這一胎是不是男娃,就算她生的是女兒,也不會讓那三個皇子繼承皇位。
如果有一天陸家能重新洗刷冤屈,你作為嫡子的周瑞淵和他的孩子,就更有可能繼承皇位。
王秋看向周家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敬意。
與其效忠那心腸歹毒的吳貴妃,還不如效忠與人和善的周家。
他想罷,轉身拿了鋤頭離開家,路過周家田地的時候,還不忘幫著地里的周昭除了草。
周昭對他也沒有什么架子,一直都是秋哥,秋哥的喊著。
王秋聽得受寵若驚,對他更好了,一口氣把地頭給挖了。
這不,到了夜里,他自己家的田地還沒顧上,周家的田地就被他弄得工工整整。
周昭回到家里的時候,還不斷跟周瑞淵夸,“大哥,那王秋不愧是學過功夫的,力氣大,體力好,種地也是一把好手!”
周瑞淵聽著,抬眸問:“他幫你種地了?”
周昭喝了一口水,點了點頭。
周瑞淵笑,“行,這是好事,他以后若是要再幫你,你就讓他幫,正好我們家里缺個干活的。”
說完,還不忘朝他囑咐道:“你嫂子有了身孕,你多照顧照顧她,以后家里的重活輕活,無論什么活都別讓她碰。”
周昭站起身,拍著胸口笑著應道:“那是自然!”..
剛剛進屋的杜挽春噗嗤一聲笑,“相公,我不過是懷了孩子,又不是殘了病了。”
周瑞淵連忙扶著她坐好,一本正經道:“那也不能干,現在有王嬸子和大姑幫著娘做香露燒瓷瓶,又有我和三弟王秋種地,盯著家里建房子,你呀,只要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干。”
他說著,朝從懷里拿出一本書道:“你若是真的想干,那就幫我抄書吧,”
杜挽春接在手中,只見一本他手抄的制香方子!
她驚訝地抬頭看向他,“相公,這是?”
周瑞淵道:“這些是我外祖父留給我娘的,當初離開經常的時候被大火給燒了,后來我娘又背了下來,我另外再手抄了一份。”
杜挽春連忙道:“相公是想把家里祖傳的方子給我?”
周瑞淵點了點頭。
周大娘端著燉好的雞湯走來出來,“我呀總歸是要老的,家里的手藝不能失傳,所以我前些時日讓瑞淵手抄了一份,讓他送給你,正巧教你認字。”
杜挽春欣喜的點了點頭,“多謝,娘。”
她說罷,連忙放開書來看。
其實她也不是不識字,好像只不過是忘記了一般,只要多看幾眼,就都能認出來。
周大娘將雞湯放在桌上,連忙拉著一同來吃飯。
杜挽春小心翼翼將方子收好,拿起筷子夾著碗里一塊雞肉吃了起來。
周瑞淵和周昭就跟著一同入座,很快周家的小屋里陸陸續續又傳來了歡聲笑語。
與此同時,京城皇宮內。
一位身穿明黃色廣袖襦裙的女子倚在榻上,吃著燕窩。
一旁的小宮女低頭道:“娘娘,皇上今個說不來了。”
“不來了?!”女子手里握著勺子一臉不悅地看向小宮女。
小宮女連忙跪地道:“娘娘,皇上今晚又去了茹妃娘娘的宮里。”.
茹妃是三王爺前些時日送進宮里的新嬪妃,聽說是鄰國的歌姬,長得雖然算不上什么傾國傾城,但是卻和之前的皇后陸氏有著五六分像。
吳貴妃現在正值有孕不能侍寢,這位和前皇后長得相似的茹妃便不知不覺深受皇上的寵愛。
吳貴妃氣得把手里的燕窩都砸了,“這個三王爺就是跟我過不去,明知道皇上還念著那個賤人,偏給我送來一個和賤人長得相似的女人來!”
小宮女低著頭不敢回話。
吳貴妃起身,扶著自己五六個月大的肚子,陰狠道:“不急,我不能急,等我生下皇子,再殺了三王爺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