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將地上的那小塊金子撿了起來,圓睜著眼睛看了又看,“大哥,你瞧這里有塊金子!”
周瑞淵扒開跟前的草叢,大步走到他身旁,見著他手里一小塊金燦燦的東西,詫異問道:“你這是哪里來的?”
周昭將手里的金子遞給他,“我剛才在地上撿的,也不知道還有沒有。”
說完,又蹲下身,在地上找了找。
扒開一堆茂密的草,全是石頭和黑泥,沒有再見到金子的蹤影。
周昭站直身,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看來沒有了。”
周瑞淵拿著金子對著眼光看了看,眉頭一皺,打斷他的話,“不,還有。”
周昭疑惑地看向自家大哥,“大哥,我瞧著地上只有這一塊。”
周瑞淵搖了搖頭,隨后指著金子下面一個小印記,“你瞧這是什么?”
周昭抬頭仔細看去,只見金子下面赫然寫了一個陸字,不過因為金子的缺失,少了一角。
他猛然一驚,“這是外祖父家的金子!”..
周瑞淵點了點頭,“當年外祖父抄家之前,孫管家帶著一箱金錠子跑了,如果沒猜錯的話,這金子極有可能就是孫管家帶走的那一批。”
周昭驚得目瞪口呆,朝著金子看了又看,困惑不已道:“只是,這孫管家不是跑了嗎?他帶走的金子怎么會在山里?”
周瑞淵將這些金子緩緩收好,朝著遠處看,“孫管家的老家在青州府臨近的萬州府,想要掩人耳目回村,就得走山里這條小路過去。”
周昭恍然大悟,“這個孫管家,大難臨頭,自己抱著金子跑了,我想外祖父做鬼都不放過他!”
孫管家算是陸府的老人了,一直以來都是忠心耿耿,誰知道他卻在陸府大難臨頭的時候,抱著陸老爺留下的金子偷偷離開了京城。
周瑞淵顰著眉頭,抬頭朝四周看了看,“金子原都是用木盒裝好的,現在突然掉了一塊出來,看在他在回去的途中遇到了一些事,我們可以再找找,說不定他藏了一部分金子子在這里。”
周昭重重點了點頭,“好,我再找找看。”
周隨緣拿著鋤頭跟著一道找著。
兄弟倆找了大半個時辰,最后只挖出來了一個木盒子,雖然沒有找到金子,但是卻認證了周瑞淵的說法。
孫管家的確把一部分的金子藏在了這座山里。
只是在山的什么地方呢?得慢慢找才行。
長留村的這片山,雖然不高,但是范圍十分寬廣,從西往東走最少需要一個時辰。
周昭長嘆口氣,坐下來道:“大哥,今天就算了吧,我們明天再來找。”
周瑞淵也累得不行,看向四周的檀香樹,點了點頭,“行,我們今天先把這些樹帶下去,明天再來找金子。”
周昭聽后往地上一躺,沒過多久,立馬又站起身,拿起斧頭去砍樹。
周瑞淵跟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幫著一同砍樹。
沒過多久,二人扛著兩棵上好的檀香木下了山。
他們二人下山的時候正巧路過了曹家。
杜大梅正巧瞧見了他們,連忙端了兩杯水來到門口給了他們二人喝。
周瑞淵和周昭喝水的時候還聽見曹家屋里有曹氏的喚聲。
不過杜大梅好似并不理她的喚聲,自己該干嘛就干嘛,等周瑞淵他們喝完水之后,笑著將他們送到了山前。
周瑞淵和周昭將檀香木送回之后,又重新去了菜地。
兩兄弟摸索著又在菜地里種了一些菜。
杜挽春見著他們上了山,在家里煮了一些茶,然后煮了一些雞蛋送去了菜地。
一家人忙到黃昏才回家。
周瑞淵趁著深夜沒人的時候,將懷里的金子拿出來跟杜挽春說了此事。
杜挽春瞧著那金子,驚訝道:“相公,這塊金子最少可以換一百兩銀子!”
周瑞淵點了點頭,“嗯,沒錯。”
杜挽春接過金子看過之后,沉思起來,“這樣算下來,有了金子我們可以重新買一間鋪子。”
周瑞淵坐到她身邊,“是的,我們的確可以重新買一間鋪子,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為何?”杜挽春問。
周瑞淵回道:“整個青州府都是方家的地盤,我們若是不跟他們合作,他們一定也會有辦法讓我們生意在成陽縣沒法做。”
杜挽春聽后,連忙道:“要不這樣,相公,既然我們在成陽縣沒辦法做生意,不如把鋪子開到其他地方去,這樣一來方家管不到我們,我們也能有屬于自己的鋪子。”
周瑞淵點頭,“我正有此意。”
杜挽春問:“相公你說把新的鋪子開在哪里好呢?”
周瑞淵微抬眸看向遠處,沉思良久后回道:“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