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春驚在原地,溫熱的唇落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心臟仿佛下一刻就要驟停。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小巷里的黑衣男子在他們身后停下,他見著縫隙中擁吻的二人,臉上露出驚慌和羞澀,隨后立馬轉身離開了這里。
待男子走遠后,周瑞淵才緩緩放開了臉頰紅得滴血的杜挽春,伸手輕輕擦了擦她的唇角,“抱歉,剛才......”
杜挽春抬頭看著他,眼睛彎著成月牙,打破尷尬笑道:“沒關系,相公,只是剛才那人是誰?為什么要跟著你?”
周瑞淵回過神,凝眉朝男子離開的方向看去,“我也不知是誰,許是想要打劫我的匪徒。”
杜挽春半信半疑,但是也沒繼續再問,拉著他的手朝外走去,“相公,我們快些回去吧,不然娘會擔心的。”ap..
周瑞淵任由她牽著手,跟在她身后,“嗯。”
他輕聲應著,跟著她一同離開了巷。
二人在鎮門口找到了周大娘。
周大娘見著他們一喜,“瑞淵,你剛才去哪里了?”
周瑞淵扶著杜挽春動作迅速地上了馬車,一邊讓周昭快點駕馬車,一邊回道:“剛剛在路上被人跟蹤,所以回來晚了。”
“跟蹤?什么人?”周大娘大驚,“難道是?!”
周瑞淵連忙安慰她道:“我猜是一名盯上我銀子的匪徒,不過別擔心,我已經把他甩掉了。”
周大娘長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說完,還不忘朝周瑞淵打量著,見著他身上沒有傷,才徹底放心。
一旁的杜挽春也安慰她道:“是啊,娘,我們快回家吧。”
周大娘微抬頭正看向杜挽春的臉,見著她紅潤的臉頰和泛紅的唇,連忙問:“挽春,你怎么了?怎么臉這么紅?”
杜挽春聽著立馬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臉和唇,腦海里又想起來了剛才的那個吻,臉頰更紅了,“娘,我沒事,可能是因為太熱。”
說罷,她拿手給自己扇了扇風。
現在天氣越來越炎熱,馬車里的確是有點悶。..
周大娘連忙拉起車窗的簾子,讓外面的風透進來。
溫熱的風吹在臉上,杜挽春微抬頭,正巧看見了周瑞淵的唇。
跟她一樣泛著紅。
她頓時覺得臉越來越燙。
周大娘瞧著她越來越紅的臉,一臉疑惑地又拉了拉簾子,“還是很熱嗎?”
杜挽春尷尬地側過頭看向窗外,“娘,不熱了,好多了。”
周大娘也拿起扇子給她扇了扇風。
周瑞淵坐在一旁,手里緊緊捏著一直緊緊護著的梳子和胭脂,猶豫著要怎么送給杜挽春。
然而,直到馬車停到家門口,他的梳子和胭脂還沒送出去。
一家人從馬車上下來,把新買的油和布料拿下來。
等所有東西都搬下來后,周大娘自個拿馬車里拿了一個小木盒下來。
小木盒看著很樸質,但是上面雕著一朵朵蓮花,瞧著十分雅致。
周大娘拿著盒子大步走到杜挽春跟前,遞給她道:“挽春,你平日里連個像樣的梳妝盒都沒有,娘特地給你買了一個,正好你可以把你娘留給你的銀耳飾和朱釵放里面。”
杜挽春接在手中,打開來看,只見小小的盒蓋里面鑲嵌了一枚銅鏡。
這枚銅鏡比杜挽春平日里用的都要光滑,照著十分清晰。
她愛不釋手,連忙朝周大娘笑道:“多謝娘!”
“你這孩子,不用跟我們客氣,等日子好了,娘再給你買更好的。”周大娘笑盈盈說著。
在他們普通農家,能有一個這樣的首飾盒已經很不錯了。ap..
但是周大娘總覺得不夠,她總是想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的兒媳和兒子們。
杜挽春抱著首飾盒越看越喜歡,笑著朝院里走去。
周瑞淵走在前面,他停在門口回頭看了杜挽春一眼,見著她欣喜的笑容,最近不自覺地偷偷揚著,隨后轉身繼續朝屋里走去。
就在他剛跨進門的一瞬間,一柄長劍抵住了他的脖子。
“殿下還真是讓我好找。”
之前那小巷里的男子握著長劍,冷著雙眸,緩緩朝他走去。
周瑞淵眸中閃過一絲詫異,看著劍鋒,一步一步朝后退去。
這朝這邊走來的杜挽春見著跟前一幕,猛地一驚,站住腳,沒有再往前。
周大娘笑盈盈的準備上前,“挽春,怎么了?”
她話落,一抬頭便見到抵著周瑞淵喉嚨的劍。
“瑞淵!”周大娘驚得大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