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春聽到他如此說,很是高興,連忙穿好衣裳起身來到他身旁,問道:“真的?”
周瑞淵抬頭注視著她,鄭重點頭:“嗯,真的,再過幾個月便是鄉試。”.
鄉試一般是每三年一次,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就還要等三年。
周瑞淵雖然還很年輕,但是真的再等三年,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參加會試,何時才能高中。
杜挽春見自家相公有如此決心,心里很是安慰,“鄉試在八月,現在才三月,相公,還有整個五個月,這五個月里你稍加努力一些,定能考上舉人。”
周瑞淵從小就飽讀詩書,小小鄉試對他來說并不是難事,只是這一旦入仕,就離京城越來越近。
他深深看著杜挽春,下定決心冒這一次險,盡一切所能,讓自己娘子過上好日子。
“挽春.....我這次若是能高中.......”周瑞淵欲言又止,耳朵明顯有些泛紅。
杜挽春朝他疑惑問道:“怎么了,相公?”
周瑞淵突然伸手住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他的肩膀很寬,胸膛溫暖發燙,杜挽春隔著布料緊貼著他的身體,感受著他肌膚上不斷傳來的溫熱,心跳驟然加速仿佛要從胸口跳出。
她緊緊揪著他的衣襟,視線無意掃過他那突出的喉結,聽到他在自己耳邊柔聲低語道:“可否為我生個孩子......”
他的聲音低沉誘人,杜挽春聽著,耳根瞬間通紅,臉頰變色滾燙,滾渾身上下的血液仿佛一瞬間全部沖到了頭頂,使她一陣暈眩,緊張得不知所措。.
周瑞淵一臉疼惜地抱著懷中的人,就像呵護著受驚的小鹿一樣,連忙柔聲哄道:“別怕,你若是不愿意,我不會強求。”
杜挽春努力讓自己怦怦的心跳變得平靜,松開手輕輕撫上他的側臉,彎著清澈明亮的雙眸,笑道:“相公,你我本就是明媒正娶,又何來強求。”
他們二人成婚已快一月,卻一直未同房。
一來是杜挽春怕影響周瑞淵的雙腿康復。
二來是周瑞淵怕耽擱杜挽春怕她不愿意。
這些天來,兩個人一直恪守禮數,相敬如賓,小心翼翼呵護著對方。
如今周瑞淵提出這個要求,自然也是想通了。
杜挽春心里頭高興,話落情不自禁將臉埋在了他的胸膛。
粗糙的灰藍色麻衣散發著屬于他的清香,她仿佛置身在柔軟的云端,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舒心。
周瑞淵聽了她的話,深幽的雙眸微怔,淡薄的唇角如一汪驟起波瀾的水蕩出淺淺的幅度,溫聲笑道:“既然娘子答應了,那我一定要加倍努力,爭取早日高中。”
說罷,加重了雙手的力度,將她緊緊圈在懷中。
窗外灑進來的一縷明黃的陽光,將狹小的房間照亮,隨著屋外一聲雞鳴,周家又開始忙碌起來。
周大娘把做好的塔香都放在前屋,轉身在灶房拿了一點爛菜葉子去喂雞。
一到后院,她驚呆了。.
那兩瘦鴨子和那兩母雞好像杠上了,一個個翹起著屁股比生蛋。
母雞揚著頭,咯咯的一叫,尾巴后面滾出來一顆蛋。
那鴨子立著長長脖子,眼神犀利地瞥了一眼雞蛋,最后屁股也一翹,生了一個大鴨蛋。
小小的院子里,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雞蛋和鴨蛋。
“我的小祖宗喲!你們怎么生了這么多啊!”周大娘小跑進去,提著籃子將這些蛋都撿了起來。
這么多年蛋夠他們吃上好多天了。
周大娘既驚訝,又高興,越撿越開心。
屋里的周昭聽到聲音,連忙跑出來看,也是一臉詫異道:“娘,這兩鴨子和雞,莫不是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