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拖著那條毒蛇一邊朝村子跑,一邊喊道:“蛇!蛇呀!鬼!鬼啊!救命!”
她這樣一路喊著來到了家門口。
屋里的陳老大聽著自己親娘的叫喚聲,連忙跑出來看:“娘,你怎么了?”
蔣氏猛地摔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起來。
那條黑蛇松開了緊咬著的手臂,灰溜溜地逃走了。
“娘!娘!”陳老大急了,蹲在地上朝著蔣氏用力搖晃,“娘,你怎么了娘!”
蔣氏翻著白眼抽搐著身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是陳鐵牛趕了過來,他氣喘吁吁滿頭大汗道:“你娘,被蛇咬了,快,快帶她去看大夫。”
陳老大一聽連忙背起了蔣氏朝村里許大夫家趕去。
許大夫是個鄉野大夫,平日里靠著上山打獵為生,會治療一些跌打損傷,所以很多村民來找他看病。
陳老大急急忙忙將背上的蔣氏放了下來,“大夫,你快瞧瞧我娘,她給蛇咬了。”
許大夫正在房里睡覺,聽到聲音揉了揉眼睛,走出來問道:“蛇?被什么蛇咬了?”
陳鐵牛連忙道:“被一條黑皮三角頭的蛇。”
許大夫聽罷,眼睛睜得老大,“不得了啊,這蛇毒得很。”
說完立馬給蔣氏看傷口,轉身從屋里拿出一瓶白酒,淋在傷口上。
蔣氏痛得直嗚呼。
許大夫又連忙從藥柜里拿出了解毒的藥丸給蔣氏吞下。
一番操作之后,許大夫長嘆一口氣道:“你們怎么好好的被蛇咬了?”
陳老大朝陳鐵牛看去,“爹,娘是怎么被蛇咬的?”
陳鐵牛整個人還沉浸在剛才的驚恐當中,雙目失神,半天都沒答上話。
許大夫見著,連忙朝著他的頭一拍,“老陳!”
陳鐵牛猛地回神,“是在菜地里。”
“菜地里,那難怪了,山上一直有這樣的蛇,不過這蛇不多,你們運氣不好偏偏碰上了。”許大夫拿出一瓶藥油遞給陳鐵牛繼續道:“你把這個拿回去給陳大姐擦擦,她呀命雖然保住了,但是這只手估計是廢了。”
“手廢了,什么意思?”陳老大驚訝道。
許大夫瞥了一眼蔣氏包扎好的手臂:“毒我可以幫她解,但是那蛇咬斷了她手上的筋脈,這筋脈一斷,自然是動不了了。”
陳老大聽罷,頓時跌坐在地上,“這可是右手啊,要是廢了以后該咋辦呢?”
許大夫安慰他道:“這蛇很毒,不是來得早,估計已經沒命了,你想想,跟丟命相比,損失一只手又算得了什么。”
陳老大一聽,覺得有道理,臉色漸漸好了許多。
一旁的陳鐵牛突然開口道:“那菜地不僅有蛇,還有鬼,我們明明把菜拔了,一轉眼那菜又長出來了!”
許大夫和陳老大聽著一驚,一同朝他看去。
陳鐵牛雙眸失神繼續道:“鬼,一定是鬼!”
許大夫連忙給陳鐵牛把脈,片刻后,皺著眉頭說道:“你爹啊,估計是被那毒蛇嚇著了,我給他開一些凝神的藥,你拿回去煎給他喝。”..
陳老大連忙接在手中,“多謝許大夫。”
許大夫起身幫著他們一同把蔣氏扛回了家。
與此同時,山上。
杜挽春跟著周大娘在山上穿過一片樹林,在樹林的盡頭發現了一片花海。
今日陽光正好,花開得正艷,放眼看去紅艷艷的一片。
杜挽春欣喜地沖進花海中,回頭朝周大娘笑道:“娘,你快來,這里好多花!”.
周大娘走上前摘了一朵,仔細看了看,隨后猛地一驚:“這是薔薇花?!”
杜挽春也采了一朵,聞了聞,“還真是。”
周大娘難以置信地看著跟前的薔薇花海,疑惑道:“這薔薇怎么現在就開花了......”
薔薇花非常香,做出來的香露還有安神的效果,所以薔薇香露在京城一直非常受歡迎,只是像這樣大片的薔薇花一般是五月初夏才開,現在還是三月初春,未免也太奇怪了。
“怎么了娘?”杜挽春朝她問。
周大娘眉頭深鎖道:“這花應該五月開才對......”
杜挽春聽罷,又采了一朵,對著天上的太陽看了看,笑道:“娘,許是今年春日里暖和,所以花開得比平常要早。”
周大娘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一邊朝花叢里走一邊說道:“也對,長留村這里本就地處偏南,比京城要暖和許多,現在花開也不奇怪。”
“是啊,娘,我們快點把這些花采回去吧,不然天就要黑了。”杜挽春回頭彎腰把一旁的竹籃子拿了過來。
周大娘接在手中笑道:“行,我們先采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