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得非常不順利。
程程一向能說會道。和南鈞堯分手后，她沉默了一段時間，現在依舊是個小太陽，擅長各種八卦。
她好像接受了失戀，重新活了過來。
她甚至在相親。
但和南董見面，程程的情緒又開始低落，她幾乎不怎么說話。
瞿新南在場，話自然就沒有多說，南董只是關心了下程程：“最近工作還好吧？”
“挺好的。”
“你現在帶兩個藝人，是嗎？”南董又問。
程程：“是的。她們倆都是一線女星，工作比較多，所以我沒有接其他藝人的經紀約。”
南董看了眼瞿新南。
瞿新南便接了話，和程程聊了聊光源娛樂的經紀部門。
大家說話都小心翼翼。
只南之鴻沒心沒肺，吃飽了就拿出手機開始打游戲，絲毫不在乎桌面上的氣氛。
飯吃到了后面，南董便直接說了：“程程，你能不能和鈞堯見一面？”
程程的表情，非常為難。
瞿新南便說：“伯父，這個不好吧？分手了，程程和南總一樣難受。貿然見面，恐怕對他們倆都不好。”
準兒媳婦特別會搭臺，明著是拒絕，實際上是遞了臺階，減輕程程對南董要求的抵觸。
南董：“這個我懂。只是，鈞堯治療已經兩個多月了，醫生都說他情況很好。我想接他回來過年，他不同意。”
小瞿總立馬問：“什么治療啊？”
她把話題盤活了。
南之鴻一邊打游戲，一邊聽著，便覺得小瞿總真是他父母想要的兒媳婦。
這份聰明勁，太投南董的脾氣了。
南董嘆了口氣，似給小瞿總解釋，不直接說給程程聽：“你小叔他之前有些心理問題，早年被綁架落下的病根。
當初如果要治，也能治好。但我那時候工作太忙了，沒時間照顧他，就順著他，導致越來越惡劣。
其實除了周婭，你小叔叔也沒傷害過別人。他和周婭，你情我愿的交易嘛，哪怕再不人道，也沒有強人所難是不是？
我也接受不了，也勸過他去治療。但到底根深蒂固的頑疾，而且不是時時刻刻發作，只一年兩三次，他自己拒絕治療。
現在他去國外找了個戒斷所，用了最原始的電擊療法，這個也非常不人道。他已經吃了兩個月的苦，醫生也說了他恢復得很好。”
程程在旁邊靜靜聽著，眼淚順著眼眶滑落。
小瞿總看到了，立馬遞紙巾給她。
程程捂住臉。
“程程啊，鈞堯他想著改過的。你跟我去趟那個戒斷所，看看他電擊的樣子，你就明白了他的決心了。”南董幾乎哀求，“程程，你再給他一次機會。”
程程的肩膀不停顫抖。
瞿新南起身，抱住了程程。
程程近乎崩潰，聲音哽咽得聽不清楚：“我沒有讓他這樣做……”
南之鴻適時插話：“小叔的主治醫生給我發過他治療時候的監控視頻。程程，我發給你，你先看看吧，他真的去努力改過了。”
程程的手機猛然響了好幾聲，南之鴻一口氣發了五個視頻給她。
她拿起來，去了洗手間。
等她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后，她的妝都哭花了。
“我要去接他。”她對南董說，“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今晚就可以走，我的私人飛機已經申請好了航線。”南董道。
程程：“好，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