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鈞堯的助理送了干洗的衣裳過來。
其中有女士的連衣裙。
“……我看你昨天穿的就是這個牌子，所以叫助理去拿了一條相同尺碼的。”南鈞堯道。
助理還送了一次性女式內褲、無痕胸貼。他是不好去幫老板的女人買內衣內褲的，只得用了這個辦法。
程程卻感覺很驚喜，對南鈞堯說：“你助理絕非單身狗，他實在太懂了。給他加薪。”
如果助理真的買了內衣褲送過來，哪怕消毒了程程也不會穿的。
有些東西，只能自己買，或者自己老公買。
“行，下個月給他漲百分之十的薪水吧。”南鈞堯道。
程程：“不應該漲百分之三十嗎？”
“你要是做老板，公司會虧錢。”南鈞堯說，“員工的薪資，自然有一個合理的范圍，超過了就不適合。”
程程：“……”
兩人閑話幾句，時間到了早上九點十分。
程程已經來不及了，匆匆忙忙離開了酒店，過了馬路五分鐘就到了工作室樓下。
她昨晚喝酒之后，沒有吃什么東西，這會兒胃里難受。
現在去買早餐來不及、叫外賣也來不及了。
程程在內心盤算著等會兒跟哪個同事借個面包牛奶時，電梯已經到了工作室樓層。
她只顧往里走，前臺喊住了她：“程姐，你早餐不拿嗎？”
程程：？？
前臺旁邊的架子上，有幾分早餐，其中就有程程名字的單子。
一份簡單的生煎包、白粥和水煮蛋，送了一小盒子咸菜。
程程：“……”
她拿了去辦公室，一邊吃一邊打開了電腦，手機上有了南鈞堯的微信：吃上早飯了嗎？
程程：正在吃。愛你，寶貝。
南鈞堯沒回。
不知他是捧著手機在發呆，還是被惡心到了。
這一上午，程程精神充沛、心情極好，很快把會議內容理清楚了；工作室下一個季度的任務也安排好了。
要給云喬的總結，也很快寫好了。
中午和大家一起點了外賣，下午是跟運營部門的會議。
待她忙好了，已經是下午五點。
以往高強度工作一整天，程程一定會腦袋疼得要炸裂，今天卻只感覺稍微的疲倦，并沒有頭疼。
她的精神一直很亢奮。
大家都在調侃她：“程程昨晚有艷遇啊？”
“聽說你男朋友超級帥，真的假的？什么時候讓他請我們吃飯？我們給紅包的。”
“程程偷偷談戀愛，不跟我們說！這就見外了嗎？”
眾人調侃中，程程卻是微微愣了愣。
她好像沒有特意給旁人介紹過南鈞堯。
她的想法是：南鈞堯的身價，一定會讓人眼紅得想要詆毀；等將來分開了，大家少不得猜測，要說三道四的。
程程沒有云喬那么灑脫，她可介意旁人的閑言碎語了。
她自己就是愛說閑言碎語的主力軍。
讓她去成為輿論的中心、然后在淪為談資，她才不干。
“不是我男朋友。”程程說。
大家自然不信：“不是男朋友你夜不歸宿？”
“你趴我家床底了？你怎么就知道我夜里沒回去？”程程反駁。
“昨天來的男人是誰？他自稱你男朋友。”
“我也天天自稱圈內第一金牌經紀人，怎么不見你相信？”程程說。
大家說不過她，同仇敵愾想要收拾她一頓，鬧哄哄的半晌才散了，導致大家下班都晚了。
南鈞堯在樓下車庫多等了三十分鐘，才等到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