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楊大伯就是這么個身份,但宋家人無不對他尊崇且敬重。
老宅子很大,有很多個院落,還有小型湖泊和花園還有能跑馬的練武場等等。
只是很長時間沒人住,平時的養護也需要大量的金錢去維持,楊大伯一個武將根本辦不到,所以宅門的環境看上去樸實了很多,遠沒有宋家當年的輝煌。
“不急,既然都回來了,我們慢慢去重振宋氏榮光。”花老看出宋老爺子的難過,不禁鼓勵道。
“榮什么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所有的榮辱不都是皇家賜予的么。
可是沒有那套虛榮,就像當年的宋家一樣,被人輕易抹殺,兩位大哥可有什么對應之策?”
宋爺爺已經不是沖動的年齡,他又多年沒有回京,所以甫一坐下就朝兩個大哥討主意。
焦急的連飯都吃不上,哦不,其實他有在一邊吃東西。
先前在二房吃的那幾個包子,都不夠他塞牙縫,再者桌上的菜太合他胃口了。
是二兒媳的功勞,也是老花大哥的用心,他不能辜負。
上席里,幾個老頭攜帶著葉外公坐一桌,邊吃邊商量著事情。
而他們的下首有宋家幾房人,還葉家人,有七圣與其他的骨干領導人。
整整坐了七八桌,入宅第一天吃的第一餐飯,大家熱熱鬧鬧的,即便屋里不夠精美,可看上去更讓人踏實。
而這屋里都是自己人,一些下人都在外邊侯著。
“你小子總算長進不少,別像宋家人那樣迂腐,什么不沾染兵權,哼!只有自己手里有的,那才硬氣。”
楊老大伯的話比較有侵略性,明明是武將之家,他就不喜歡宋家的優柔。
“是啊,武官兵權得有,文官職權也要有,我們如今要做的可不只是報仇。
你們忘了小婉的處境?宋家日后不做整個大元的主人,但一半總可以吧?屆時、誰還能把我們欺負了去?
任重而道遠,諸位、把你們的真本事都拿出來吧,奮力向前,仇家只是順帶消滅的。”
復仇已經不是他們的主要目標,而那些仇人也沒有他們的前程更重要。
儒學泰斗花老說出這樣一番具有攻擊性的話,誰信啊?
儒家思想的核心:仁、義、禮、智、信、恕、忠、孝、悌,仁為首,可何以為仁?
宋家當年夠不夠仁?他若不仁又怎么會交到那么多朋友,可下場呢?
只有經歷過被屠殺的人才會有痛的領悟,花老面上的和平靠痛到麻木來維持的,一般人還以為他豁達呢。
“那就這樣,能考文官的跟著花老,想入伍的老夫帶去軍營。”楊大伯拍板定案。
似乎都沒有宋爺爺什么事,因為他以前就靠不住,現在嘛、實在看不出來他的本事。
宋爺爺傻眼了,不是、他才是宋家之主啊對不對?不用征求一下他的意見么?他只是想問對策,至少給個選擇的機會啊。
“婉婉,要不你來說一下看法。”怎么說孫女才是核心人物,如果她不配合,你們難道想反了李氏皇朝不成?
宋爺爺還是很開明的,所以第一時間問向宋清婉。
可老爺子殊不知,花老說的就是宋清婉本人的意思,她不想在李明赫跟前卑微,不得擁有同等的力量么?
宋清婉埋頭苦吃,沒想到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她能說什么?
“對,長輩說的都對,我努力賺錢,你們該考官的考官,該入伍的入伍,唯一的要求就是,任何時候任何人,都要以自己的性命為重。”
前程不得靠金錢來保駕護航嘛,宋清婉是腳踏實地的實務之人。
宋爺爺吸了吸鼻子,“兵權還是要慎重的,畢竟那是祖訓。”
“說的好像你馬上能領兵百萬似的,別想了,你老了啊,連守城門都沒人要,還得看大木他們幾個年輕人。”
楊大伯其實是羨慕宋爺爺的,這人啥都不好,但他會生啊,而且子孫個個看著不凡,反正很能唬人。
二房人尤其顯眼精明,他們蟄伏多年,不飛則已,一飛沖天啊。
宋老爺子也不生氣,“我都當爺爺的人,不正是享清福的時候么,不然生這么多崽子干啥?”
招人恨的話,老爺子說的絲毫沒有顧忌,這才重逢沒有多久,兄弟幾人就開始相愛相殺起來。
這晚,宋家二房并沒有回家,而是住在了老宅,宋清碗也終于有了自己的房間,是最好的房間。
老宅畢竟是二房買下來的,所以除了爺爺奶奶住的地方外,他們的二房的院子最大最好。
一房人住一個院還住不滿,宋家人也習慣了一家人住在一起,而且剛來新的地方,住一起好有照應。
葉家分到一處獨門獨戶的宅子,就跟楊大伯一樣,他為自家留了一套,不過他目前并不住在這里,而是住楊家將軍府。
有下人幫襯,宋家人的行李也不多,所以很快就整理好,一天就這樣落幕了。
宋清婉的房間很大,用精美的雕花隔斷隔出三小間,左邊書房,中間會客娛樂,右邊才是臥室。
也只有她的屋里擺的東西比較滿,不管是擺件還是綠植掛畫,連是衣服首飾,有一大半都是李明赫送的。
衣柜里滿滿的衣服,書房里只有一些書,還有點空,可等她真正住進來時,只怕樣品與設計稿很快就能推滿。
她不用貼身丫鬟侍候,每個院里只有灑掃與傳話的人,二房也是如此,這些都由宋娘去安排。
宋清婉洗漱過后,終于可以躺到了床上,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太舒服了。
不管她干啥,都沒有人知道,比如會說話的金絲雀,它在旁邊有宋清婉特別制作的小床,主仆兩個終于可以直接說話交流了。
“太好了吱吱,我們終于活出了人樣。”
“吱吱是鳥,是動物,吱吱不是人,是動物之王。”王才是它的形態,金絲雀也很高興,吱吱的說個不停,再不用嘴巴說話,它要生銹了。
嗯?鳥會生銹么?
“好的王,小的給您跪安了”
“你想怎么跪?坐的還是站的?”可打斷宋清婉話的,是一道低沉清冽的聲音,李明赫又偷偷的潛了進來。
很快就撲到她的床上
有點復制,馬上改好
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