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人其實長的都有點像,根據模糊的記憶再加上一些猜測,宋清婉基本能將在場的所有長輩給認出來。
就是有點生疏,不知道該怎么開白場,而且她一心撲在李明赫身上,不知道會不會被罵?
可那是因為她知道,只要李明赫活著,宋家人基本上都是安全的,這解釋可以嗎?
宋清婉內心有幾分忐忑,可臉上早已經淚流滿面,親人久別重逢應該都是需要眼淚這種裝飾品。
“爺啊,奶啊,婉婉差點就看不到你們了,可擔心死我了啊”
宋老爺子甫一醒來,就看到一大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他撲來,猛一看,簡直就是女版的宋老二。
老爺子慣性就是嫌棄,伸手一點向那光潔的額頭,輕松將人推開,“一邊去,別打擾我辦大事。”
而他的大事就是,下了馬車后,朝李明赫跪拜下去,“小老頭感謝太子殿下救命之恩,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宋老爺子這一跪,周圍的人不得都跟著跪下去么。
宋清婉傻眼了,她也要跪嗎?她好像一次沒有跪過李明赫呢。
正猶豫著,誰知身邊的奶奶將她一拉,宋清婉也跟著跪了下去。
好好好啊,兩人的身份地位又拉開了一大截。
李明赫內心嘆了口氣,看來這小老頭鬼著呢,老人家的眼里可沒有對皇權的敬畏之心,而是滿滿的冷漠。
即便自己極力救了宋家人一命。
“爺爺請起,孤與阿婉”他們是有關系的,用不著外道。
不過李明赫的話被老爺子甕聲甕氣的打斷了,“小老頭不敢當,草民孫女更是人微力薄,也答謝不了殿下的這份大恩。
太子殿下真乃賢明之君也,心懷天下蒼生,愛民如此而奮不顧身,小老頭欽佩不已。
感謝殿下的大恩大德,可小老頭一家只是一介草民,只怕報答不了殿下的恩情,只能從精神上支持殿下。
感謝殿下,小老頭一家恭祝殿下洪福齊天、壽與天齊!心想事成、萬事如意!江山永固、社稷安康!”
“祝殿下江山永固、社稷安康!”宋家其他人跟著宋老爺子后面哇哇感恩,無比的真誠。
李明赫額頭的筋骨一跳,終于明白宋清婉的那份無賴痞氣來自哪里,這根本就是家傳的。
現在好了,他感動了一個宋清婉,結果人家老爺子根本不認賬,你一個太子,關愛自己的子民有錯嗎?
也不承認他跟宋清婉的關系,所以才說,宋清婉報答不了他的恩情。
李明赫頓時委屈的望向宋清婉的方向,只見姑娘也正無辜的望向自己,似乎在說、她也愛莫能助。
嘖嘖,欺負他沒有長輩在身邊是吧,可他家里又不是沒有長輩,如果父皇的輩分不夠高,那自己的外公呢?還有皇家叔爺呢?
“大家都起吧,孤確實該關愛自己的子民,也是孤的原由讓諸位跟著受累,待孤回京后再一一補償。”
話說,禮多人不怪,既然談不成感情,那就用錢砸吧,不信拿不下宋家人。
“謝主隆恩。”有什么是宋老爺子不敢接的嗎?簡直不要太順手,仿佛皇家欠他的一樣。
“你可能自己回去?”李明赫問的當然是宋清婉。
他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既然宋清婉親自來接人,他自然會放手,然后、收拾那幫兔崽子去。
“嗯。”宋清婉不敢多說話,還不知道老爺子的葫蘆里賣什么藥,一切等她弄明白再說。
李明赫點點頭,深深的看了宋清婉一眼后,飛躍上馬,很快就帶著自己的軍隊和犯人離開。
此時天色已黑,如果不是大雪照著,他們只怕啥都看不到了,當然還有燃起的燈籠。
“先去前頭的客棧找住的地方,明日回京。”冰天雪地,又是血淋淋的地方,如果不早點離開,等人少的時候,很有可能會遇到狼群。
不過有金絲雀在,宋清婉倒是不怕野獸,而是怕這寒冷的天氣會把小孩子們凍壞。
“是。”謝傾城幾人立刻下去安排。
另外的三輛馬車都是好的,而宋老爺子被雪崩淹沒的那輛也只是缺少了馬匹,馬車還是完好且能行駛,只要換匹馬即可。
宋清婉正要親自去忙碌,敘舊的事情等住下來再說,而這時,她的身后忽然傳來老爺子的聲音,“孩子,你可會怪爺爺?”
自作主張,阻了她與太子的私相授受。
宋清婉一愣,隨即笑了,“爺你說啥呢,我可是你大孫女,哪有那么傻?當然看出您老是為了不讓我欠人情。”
他不讓自己的孫女‘抵債’,更對自己身上的恩情債一味耍無賴,這路數宋清婉可熟悉了,跟老爹一模一樣,一脈相承。
總之都是真心的為她著想,宋清婉又怎么會辜負長輩的心意呢。
宋老爺子聽后,心里燙貼不已,伸手就揉亂了宋清婉的發頂,滿臉笑意,“哎喲我的小婉喲,比你爹強多了!”
輕易就拿下了未來的一國之君,她咋就那么能耐呢!那位太子,可不似凡人,力量太強大了。
硬是以一己之力,將那么多人從雪崩中救出來,那不是神才能辦到的事嘛,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死定了呢。
當然,老爺子還不知道自己的大孫女又干了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她的能力幾乎能跟太子殿下勢均力敵。
在戰場上所向披靡,霸氣無比,仿佛天生的戰將,更是機智勇猛,制大木鏟將太子一行人給挖了上來。
宋清婉能說什么,嘿嘿傻笑唄。
“去吧,你跟外公外婆坐一車,我們該啟程了,大家早就餓了。”從閻王殿晃一圈后活著回來,他們要多吃點,可不能虧了來人世這一遭。
宋清婉看到大家都安置妥當,她這才登上了外公外婆的這輛馬車,而姜靈跟在她身后上來。
馬車是李明赫安排的,里頭很寬敞,即便坐了六個人也覺得寬松。
里頭有外祖兩人,還有一家四口是宋清婉猜不出來身份的,而四人看到宋清宛上車后,都十分拘謹。
只有外公和外婆滿的激動與思念。
“孩子”甫一喊出口,外婆的聲音就哽住了。
這就是外孫女啊,長成了他們完全陌生的模樣,遙不可及的那種。
“外公,外婆,清婉給您們請安了。”宋清婉朝兩個長輩實實的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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