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田的實驗竟然由官府出手?那她豈不是出個圖紙就能行了?
宋清婉提起茶壺就給自己老爹的杯子灌茶水,笑嘻嘻道,“爹,你真牛!”官方出品,阻力肯定會少很多,而且還有人替她出面和頭疼,壓力將會很少。
宋爹有點小得意,端起茶水,喝了一臉的享受,“啥呀,你爹可不倔,這只是廢物利、物盡其,都不對,我這叫節儉,總之,荒山開發的事情你交給爹,包管給你弄好。”
有了老爹這話,宋清婉二話不說,掏出小布包里的圖紙,“三座大山,八座小山,拜托爹爹啦,您只要把其中一些需要做成種植區的地方、給我盤成梯田,風車、灌水筒車什么的,我精工廠自己建造。”
宋爹看著厚厚一疊圖紙,瞬間傻眼了,“不是、怎么這么多?”還被他閨女一天時間內就規劃好并出圖,這是什么神仙速度?!
眾人也跟著拿起圖紙觀看起來。
“養殖區?”
“這風景區不錯。”
“娛樂區才好玩,還有馬場、放紙鳶的草坪,不錯不錯。”
“住宿區最好,住半山腰,觀山下景。”
只有宋爹細心的發現,圖紙上的批注,“這字體怎么這么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宋爹的臉色立刻變得冰冷無比,“是長公主?還是平王?”
“但凡姑娘是普通的柔弱女子,今天只怕”名聲壞了的姑娘,一般都會羞憤自盡吧?還有那么多高手的圍殺,明明就是想要將人弄死。
“大人,要不、我跟著二公子和四公子吧?”至少上下學路上可以接送,謝傾城主動提出支援。
于是,秀娘就把那紅樓小倌當眾壞宋清婉名聲的事情簡述了出來,當然還有暗巷的劫殺。
“既然那小倌被你們賣了,肯定也更激怒了對方,他們在婉婉身上討不到好處,清平、你們兄弟倆在外頭當心點。”
“知道了爹。”宋清平也只是平平的應了一聲,眾人并沒有從他面上看到擔憂或慌亂之色。
“不可能吧?人家可是大師級別。”承認別人比自家人優秀很困難么?對!很困難,宋清婉也覺得她老爹是天下第一好的爹。
“那我閨女就是大大師,你咋一下子買這么多?不是說錢不夠用嘛?”不會、又干出什么驚天動地之事,而他這個父親是最后一個知道?
宋爹先小小的安撫著自己的心臟,以免等下壓制不住讓它跳出來。
“啊,確實有點東西,不過跟我閨女比起來差遠了。”宋爹語氣平平,他自己也感覺自己的態度莫名奇妙,反正就是對那字跡喜歡不起來。
提起這個,秀娘最有話語權,她生氣心疼又有幾分驕傲,“大人,您可要為姑娘作主,姑娘今日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人家都關心圖紙的內容,只有您關心字體,真不愧是我爹,宋清婉輕咳一聲,“你就說他的批注是不是更精妙吧?”
宋爹沒說什么,只淡淡的交代了這樣一句話。
平王是宋爹這邊的恩怨,長公主有可能是因為黃鏢局,還有一個忠勇侯府二小姐、因為那個張知亦。但不管是誰,那些人敢對宋家人出手,他當然不會就這么算了。
宋爹卻擺手拒絕,“不用不用,他們是小子,合該磨煉一番,不能比姐姐弱太多,否則以后啊,扶都扶不起來。”
宋家的孩子,老四往上四人都是在老家長大的,農家的孩子實皮的很,小五小六在京城生的,幾乎由宋母一個人帶大,想要養的多精細也根本不可能。
幾個孩子雖說沒有宋清婉的武力,但腦袋肯定機靈,保命絕對沒有問題,宋爹就是這么自信,他們家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風浪,只是沒有如今的猛烈而已。
可越是這種時候,他們越不能亂了陣腳,磨練了好些年,也是時候讓小崽崽們經歷一些風雨,宋爹眼神堅定中,也帶著對孩子的鼓勵。
而宋清平幾人當然了解老爹的意思,自然沒有反對,省得、挨打。
宋家著實有幾分神秘,幾人來了兩天,這個家里不管是人還是物件,從面上看去無不是普普通通的。
可是偏偏,宋清婉的能力就是個謎,還有宋大人的包容性,宋家其他人的淡定從容,看似尋常,卻也不凡。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宋家除了宋清婉,其他人都沒有武力。
所以,司徒伯良不得不提醒一句,“那大人,你這邊可需要人跟著?”最重要的還是家主的安全,這位是宋家的定海神針,動搖不得。
可宋爹同樣擺手,“不用啊,我就一個小六品,沒必要浪費家里的人力,你們都跟著婉婉搞事業吧,這事等時機成熟了再說。”
還是官級太低了,宋爹憂愁啊,這次、一定要再往上升一升,女兒都給梯子,若還是登不上去,那可要沒臉了。
說了被打擊報復的事情,秀娘自然還把她們賭石賭了三萬兩的事情說了。
眾人無不對宋清婉的本事稱贊連連,只有宋家人很平靜,而且、宋爹瞧著宋清婉的眼神還不是挺友好。
“我說我能透視你們信嗎?”宋清婉弱弱的問。
只見她的弟弟妹妹們紛紛搖頭,宋爹更是直接,“那你透視看看,爹的心現在是何種顏色?”生氣色?還是傷心色?
“紅的!熱血的紅!”宋清婉信誓旦旦。
誰知下一刻,宋爹痛心疾首,差點沒當場嚎啕大哭,“是爹沒本事,讓你涉賭都是爹有錯,爹這就跪祖宗去,先人不原諒爹就不起來了。”
宋清婉一把將老爹拉住,“是我錯了,爹、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我發誓。”
“不敢什么?”
“吃喝嫖賭,今后絕對不沾!”真的,賭石也只能去這一次,否則肯定會惹禍上身。
“真的不嫖了?這可是你說的,清平快,記錄下來讓你姐按手印。”宋爹翻臉就原諒了。
宋清平為難了,這種事為何叫他去?老爹不好惹,難道老姐就好惹?不應該啊,爹根本不可能發現那天晚上姐姐的‘奸情’才對。
宋清婉卻傻眼了,他們不是在說賭的事情嗎?為何老爹只注重嫖?拐著彎來坑她!
“老宋啊,你正眼瞧過您閨女沒?我長的像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狐貍精嗎?左正右氣,一身冰晶浩然”
“簽了!還有你的親事,必須爹娘作主,你不能私自把自己嫁了出去。”閨女主意大,就是這點不好。
先前圖紙上的字跡,分明是一個男子的,這傻孩子就一根筋,容易在兒女情事上吃虧,她還傻乎乎的給人家數錢,宋爹不得不防。
誰知宋清婉卻笑了,“婚事可以簽。”反正她不想成親,但要戒了日常的明赫甜點,那她的傷與身體可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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