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兄,我忠心可鑒!拜謝!再拜!欠更2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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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華燈初上。
若站在城中高處,便能看到汴京內外城中,不時有煙花騰空而起后在夜空中炸裂。
期間還不時有鞭炮的聲音傳來。
這些煙花爆竹,有的是京中人家在慶賀家中之人過了會試;有的是京中酒樓腳店,因有貢士住在自家店里,特意放煙花爆竹慶祝。
曲園街,勇毅侯府,后院屋外。
徐興代等幾個孩子站在院子正中,看著不遠處蹲著的盧澤宗。
忽的,盧澤宗快速朝后退來,沒等他回到孩子們跟前。
“啾——”煙花飛上夜空。
“嘣!”煙花炸開后,成了一片絢爛的亮點。
“哇!”幾個孩子們紛紛發出感嘆。
煙花稍縱即逝,站在一旁的清姐兒,側頭看著徐載靖道:“小叔,明年和你三叔還能再中一次榜么?”
“嗯?為何呀?”徐載靖笑著問道。
清姐兒道:“小叔你和三叔再中一次,那明年我們過年前,就還能再看一次煙花了!”
仲哥兒笑著說道:“傻妹妹!我爹和小叔考過的可是會試,一輩子就這么一次!”
“好吧!”清姐兒有些遺憾的說道。
走回來的盧澤宗,聽著兩人的對話,笑道:“清姐兒,你這么喜歡看煙花,到時我就讓家里多送些煙花來!到時不論中秋還是你的生辰,都讓你有煙花看。”
“真噠?”
“自然是真的!”盧澤宗笑道。
“太好了!”清姐兒雀躍道。
徐載靖笑看著幾人時,一旁的青草回頭看了眼,低聲道:“公子,丹媽媽朝咱們招手了!”
“嗯!”徐載靖笑了笑,招呼道:“席面好了,別玩兒了,咱們去吃飯!”
“歐吼!吃好吃的嘍!”徐興代笑著朝屋內跑去,徐興仲和清姐兒趕忙跟上。
徐載靖和義弟盧澤宗走在最后面。
看著三個孩子的背影,徐載靖笑道:“宗哥兒,你倒是厲害!定了親才多久,你居然還能和曹家姑娘一起出門。”
盧澤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義兄,碰巧!碰巧而已!會試放榜這么大的熱鬧,她去瞅瞅也是正常。這不,人家看完榜就回家了!”
說著,盧澤宗和徐載靖對視了一眼:“不說了我了!義兄,你說過兩日,咱家大門前得有多熱鬧啊?!”
會試已過,京里的媒婆們就要忙碌起來了。
看著徐載靖無奈的樣子,盧澤宗繼續問道:“義兄,京中高門眾多,你心中可有中意的貴女?”
“宗哥兒,你問這個干嘛?”
“嘿嘿,要是義兄你心中有中意的.若有人家請托到祖母那兒,她老人家也好應允或拒絕不是!”
徐載靖摸了摸盧澤宗的腦袋:“人小鬼大!”
說著快走了幾步。
盧澤宗趕忙追上:“義兄,咱們兄弟之間都不能說么?”
“嗯!無可奉告。”徐載靖笑道。
“啊?”盧澤宗哀嘆了一聲:“義兄,你和我說說唄!你就告訴弟弟是文官或武官家的就行!弟弟保證不追問!”
聽到此話,徐載靖停下腳步,上下掃視了一眼盧澤宗。
“義兄,你這么看我干嘛?”盧澤宗眼神飄忽。
徐載靖一撇嘴:“你可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哥!”
盧澤宗聞言,一下呆愣住。
徐載靖則背起手,搖著頭朝屋內走去。
片刻后,盧澤宗趕忙追上:“義兄,我.我沒有,你瞎說!弟弟對你可是忠心可鑒呀!”
“哼——”徐載靖笑了一聲,進到了屋里。
明月西垂,繁星點點。
內城,拓西侯府。
后院某位貴女的閨房中,此時一整支依舊亮著蠟燭。
屋內。
“啊—哦—”
坐在桌邊有些發困的姑娘打了個哈欠。
“姑娘,您都這么困了,就上床睡覺吧!”有女使輕聲道。
“胡說!我哪里困了!啊—哦—”說著,那貴女又打了個哈欠。
一旁的女使無奈的嘆了口氣:“許是小公爺在侯府喝醉了酒!您睡一覺明日早晨說不定消息就送來了呢!”
“聒噪。”桌邊的貴女輕聲道。
貼身女使渾不在意的捂著自己嘴:“那奴婢不說了。”
“姑娘,要不奴婢幫你卸了釵環,換了衣服?這樣也不耽誤您繼續等。”
“唔——來吧。”
“是。”
于是,屋內安靜了不少,只有女使們干活的淅淅索索的動靜。
無聲中,蠟燭便燒的只剩下三分之一。
看著趴在桌上貴女,兩個貼身女使小心的將其挪到了床榻上。
“唔?還沒消息么?”挪動時醒過來的芝姐兒迷糊著問道。
“沒呢!”
“哦”芝姐兒在舒服的枕頭上動了動,閉上眼睛后說道:“那我再等等”
“好的姑娘。”
女使應完幾個呼吸后。
“呼——”聽著榻上自家姑娘的呼嚕聲,曹家的兩個女使笑著對視了一眼。
其中一個女使低聲感嘆道:“哎!姑娘為了聽個消息,可真是能熬!”
另一個女使道:“這不是有盧家小公爺在打聽么!這位真要是從徐家五郎嘴里問出個一二來,你說咱家姑娘,能憋多久不說?!”
“唔十天?你說呢?”
“這得看那人和咱家姑娘關系如何!要是關系好,說不定今日知道明日就告訴那人!可能下午那戶人家就要去徐家提親!”
“姐姐說得有理。你這么一說,我都想盼著盧小公爺的消息了!”
斗轉星移,太陽升起,屋內光線大亮。
“喔喔喔——”某處的公雞打起了鳴。
“唔!”芝姐兒睜開了眼睛,看著明亮的帳內,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來人!”
“姑娘醒了!”床幔被撩開,光線更亮了。
“怎么不叫我?”芝姐兒道。
“大娘子知道您昨夜沒睡好,特意叮囑讓您多睡會兒。”
芝姐兒笑著點頭:“嗯!你們幾個很懂事!中午咱們吃好的!”
“有消息遞進來么?”芝姐兒問道。
“有的姑娘!昨晚晚些時候送到二門的。”曹家女使說著,轉身朝一旁的條案走去,將一本書拿了過來。
“快快給我!”芝姐兒著急的說道。
接過書籍,芝姐兒快速的翻了幾下。
很快,一張紙條便掉落在了床榻上。
“你們看過了么?”芝姐兒拿著紙條問道。
曹家女使搖頭:“回姑娘,知道您要第一個知道,書本送進來后就一直放在條案上。”
“嗯!”說著,芝姐兒低下頭細細看去。
兩個貼身女使,也好奇的探著頭。
看著芝姐兒的臉色,貼身女使道:“姑娘,如何?小公爺可探出什么口風來?”
芝姐兒搖頭:“唉!紙條上說,他昨晚只問了兩句,就被徐家五哥哥給識破了目的!”
“啊?”曹家女使神情頗為失望。
“還說他”
兩個女使作傾聽狀:“姑娘,還說小公爺什么?”
芝姐兒深呼吸了一下,眼睛看向別處道:“沒什么!服侍我起來吧。”
“哦”
兩日后,汴京外城。
街道上路人百姓絡繹不絕。
兩側的各種店鋪、攤販、貨郎吆喝著招攬買賣,很是熱鬧。
街上還不時有巡邏的衙役和騎馬的士卒經過,路人們看到紛紛讓路。
這時,
騎馬巡邏的士卒,看到迎面駛來了一輛華貴馬車,車后還跟著仆從小廝。
只在馬車上掃了一眼,為首的騎軍士卒便趕忙勒了下韁繩,帶隊讓到一旁。
馬車經過的時候,為首的騎軍士卒,還在馬背上朝著馬車微微躬身一禮。
待馬車經過,這隊騎軍士卒才繼續朝前走去。
來到一處街口,華貴的馬車一拐,拐進了另一條寬敞素凈的道路上。
行駛了片刻,馬車停在了一戶人家的大門口。
大門口的上方還掛著‘龐府’的匾額。
看到馬車,龐府的門房管事一邊讓人進院兒稟告,一邊快步上前招呼。
待車凳放好,齊國公和平寧郡主從馬車中走了出來。
“見過國公爺,見過郡主娘娘。我家主君正在院兒里等候兩位貴客呢。”
“呵呵,有勞了管事了。”齊國公笑道。
“國公爺客氣!兩位貴客里面請!”
說著,門房管事躬身引著齊國公夫婦朝大門走去。
還未到二門,龐家主君便快步迎了上來,拱手道:“國公和郡主娘娘今日來此,實在是讓我家蓬蓽生輝!”
“不敢當,不敢當!”齊國公笑著拱手,平寧郡主笑著點了下頭。
“里面請!咱們進屋說話。”
說著,眾人一起進到了前院待客的正廳中。
環顧四周,齊國公贊了兩句廳中的布置。
落座后上了茶,平寧郡主啜飲了幾口后,微微點頭后,臉上便露出些許笑容:“好茶!”
“不錯!”齊國公附和道。
“兩位喜歡就好!”龐大人笑道。
平寧郡主放下茶盞,疑惑道:“龐大人,孩子們呢?”
“此時他們正在家中學堂讀書,郡主娘娘要是想見他們”龐大人說著,就朝著侍立一旁的女使招手。
“大人算了!孩子們還在用功讀書,就別打擾他們了!”平寧郡主笑道。
齊國公點頭同意。
“龐大人,事情您也知道了!我家那孩子齊衡,他”說著平寧郡主搖了下頭:“說起來他讀書也是個用功的,可這次卻沒有上榜。”
“之前科舉之路他走的太順暢.本次的結果,讓他一時也無法接受。”
“我們這當爹媽的不懂,便只能來貴府叨擾一二,想著給他問個清楚,看看哪里還有不足!”
龐大人連連點頭:“可憐天下父母心,郡主娘娘所言,我也是感同身受!”
說著,龐大人嘆了口氣:“唉!這怎么說呢!”
“您直言就是!有什么事兒,我倆都能承受的住!”平寧郡主道。
看著齊國公夫婦的表情,龐大人心中整理了一下話語,道:“想來過兩日,國公和郡主就會知道。其實一開始,本次會試只取四百名貢士!”
齊國公府夫婦點頭。
龐大人繼續道:“但不知為何,放榜前三日,陛下與大相公們一番商討后,便親自下了旨意,將貢士名額擴到了四百六十。”
“接到國公的帖子后,我特意去了貢院,和同僚們一起查看了學子們的答卷。”
說著龐大人拍了下大腿,道:“按照排序,第四百六十二名的,便是小公爺的答卷。”
平寧郡主聞言,一下站了起來:“什什么?四百六十二名?”
龐大人遺憾的點著頭:“唉!不錯!就是四百六十二名!就差兩個名次,齊小公爺便能榜上有名!”
“可惜啊!我和同僚們看過齊小公爺的文章,雖文采斐然,但其回答的想法卻多少有些天真。”
“小公爺若能安下心來沉淀歷練幾年,想來下一次科舉,必能金榜高中!”
齊國公有些難受的閉上了眼睛,平寧郡主則不可置信的坐回了椅子。
龐大人端起茶盞慢慢喝著茶,以便齊國公夫婦消化這個消息。
五六個呼吸后,平寧郡主站起身福了一禮:“有勞大人如此費心。”
龐大人也趕忙起身,語氣誠懇的說道:“郡主客氣了!為考生答疑,以便將來精進,本就是身為考官的職責。”
說著,龐大人還朝著起身的齊國公拱了下手。
“那,我們就不多叨擾了!”平寧郡主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隨后,齊國公夫婦和龐大人一起朝外走去。
在大門口上了齊家馬車。
齊國公撩開車窗簾和龐大人揮手告別時,平寧郡主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
“走吧。”
齊國公說道。
“駕!”
齊家馬車開始動了起來。
聽著身邊呼吸急促的平寧郡主,齊國公輕聲道:“娘子,別生氣了!”
“啪!”
平寧郡主重重的拍了下座椅!
本來心中有氣,憋的沒地方發泄的平寧郡主,瞪了齊國公一眼:“如何讓我不生氣?嗯?”
“就差兩個名次!兩個呀!但凡齊衡他之前沒有亂來,能在顧大郎跟前聽幾句,何至于今日他榜上無名?!”
“生氣也無用!只能氣壞你自己的身子!”齊國公勸道:“元若榜上無名,那就走蔭封好了!”
平寧郡主難受的捏了捏子的鼻梁:“那他在官場上是要矮人一等的!”
“別難受了!”齊國公拍了拍平寧郡主的后背,道:“元若如今年紀不小了!古人說修身齊家,給元若找個好娘子,還要娘子你費心呢!”
平寧郡主收拾了下心情,道:“官人說得有理!像載章和顧家二郎,那都是成親后中試的!過段日子,說不定殿試后,柴家也會去徐家”
“是啊娘子!別生氣了!咱們回家和元若好好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