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不出手,是因為不屑?拜謝!再拜!欠更3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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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小蝶這丫頭說的有什么道理?!”
“喝茶!都喝茶!”
衛姨媽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伸手端起茶盞說道。
都是婦人,小蝶也知道衛姨媽這些年為什么沒孩子。
眼中滿是‘食髓知味’神色的和衛小娘對視了一眼后,小蝶捂嘴笑了起來。
衛恕意則笑著搖頭,示意小蝶別再‘調戲’自家妹妹。
小蝶點了下頭,說道:“二姐姐,我家的青鹽買賣,您可也得上上心。”
衛小娘聞言看向了自家妹妹。
能給盛家分買賣,徐家親戚祝家自然也不會落下。
小蝶又是祝家大娘子的弟媳,倪家自然也有了這買賣。
“嗯!還用你說么?!”衛姨媽點頭道。
下午,
汴京內城,
邕王府邸,
秋高氣爽的天氣中,邕王府內卻是一片蕭瑟哀傷的氣息。
被按下多日的邕王世子的葬禮開始舉辦。
院內靈堂,
一身素服的邕王妃跪在蒲團上,神色哀痛的朝身前火盆中添著紙錢。
紙錢被引燃的火光,映進了了邕王妃的眼眸中。
這時,
一陣走路聲傳來。
片刻后,同樣身著素服的嘉城縣主跪在了一旁,道:“母親,大相國寺的高僧到了。”
“嗯!”邕王妃眨了下眼睛。
想要起身,卻因為腿麻一時起不來。
一旁的女使媽媽和嘉城縣主趕緊上手幫忙。
站起身后,邕王王妃緩了好一會兒,這才邁步朝外走去。
很快,
一眾僧人跟著邕王王妃走了進來。
當靈堂中響起僧人吟唱的佛道挽歌時,
邕王王妃伸手道:“大師,還請來這邊,親自為我兒祈福。”
中年僧人雙手合十應是。
隨后,邕王王妃帶人走到了一旁側間中。
屏退左右后,邕王王妃看著相國寺的高僧并沒有說話。
在外面僧人的挽歌聲中,房間內陷入了安靜中。
安靜的幾十個呼吸中,僧人并無異樣,只是雙手合十,口中默念佛經,似乎是真的在祈福。
邕王王妃閉上眼,深呼吸了一下后,輕聲道:“不知你們還要什么條件,才會與我家合作?”
中年僧人緩緩睜開眼,和邕王王妃對視一眼,微微一笑,說道:“王妃這‘還要’二字說的很妙。”
邕王王妃眼睛一瞇,吸了一口氣后,轉頭看向別處:“別拐彎抹角,直接說就是了!”
中年僧人笑道:“師兄的條件很簡單,只需王妃這邊出手處置了徐載靖那廝,合作自然達成!”
“很簡單?嗤!”邕王王妃嗤笑一聲,道:“既然如此簡單,貴方為何不出手?是不屑么?”
聽到此話,
中年僧人臉上表情一滯,從邕王王妃臉上收回視線,閉上眼睛雙手合十片刻后,說道:“出家人不好造殺孽。”
“嗤!”有些被氣到的邕王王妃又嗤笑了一下。
房間里再次陷入了安靜。
聽著外面的挽歌聲,邕王王妃眼中滿是思緒,片刻后說道:“徐家那孩子交給我也可以。”
中年僧人睜開眼睛就要說話。
邕王王妃擺了下手:“聽我說完。”
“王妃請講。”
邕王王妃冷聲道:“當日和我兒子一起去養象所的其他幾家,他們也得去下面見我兒子!尤其是東昌侯府和韓國公家!”
看著面帶難色蹙起眉頭的中年僧人,王妃繼續道:“東昌侯有了孫子,韓五郎也不是國公府嫡子。這樣的條件,你們都無法答應?”
中年僧人看著邕王王妃道:“王妃,您又不是只有薨逝世子這一個兒子,何必如此”
僧人話沒說完,邕王王妃就如同母獸一般,猛地轉頭看了過來。
看著再次閉上眼,但眼珠在眼皮底下亂動的僧人,邕王王妃道:“我是不止這一個兒子,但大師也不止一根手指,不如切一根給我可好?”
“貧僧明白了。是否同心合力,到時都會給王妃一個說法。”僧人睜開眼睛說道。
“嗯!”邕王王妃點了下頭。
“那貧僧就去給世子念經祈福了。”
“好。”
邕王王妃起身道。
看著離開側間的僧人,邕王王妃撇了下嘴角,眼中滿是不屑的神色。
轉過天來,
天色未亮,
深秋的早晨還是有些冷的。
徐載靖抬頭看了下天空,入眼一片黑暗,一顆星星也無。
瞧著今日是陰天。
感受著冷風,騎在馬上的徐載靖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來到盛家,
徐載靖帶著云想進到學堂院兒,
此時院子的地上,有不少昨晚掉落的樹葉,踩在上面有些許枯葉碎裂的動靜。
剛走進學堂,
看著坐在蠟燭前讀書的長柏,徐載靖一邊解開披風,一邊問道:“喲?今日七郎沒跟來?”
長柏轉頭道:“嗯!他年紀還小,過兩年再早起不遲。”
徐載靖點了下頭:“今日瞧著天有些陰沉呀。”
“是。”長柏回道。
忽的,走在徐載靖身后的云想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徐載靖回頭看了眼云想,又順著云想的視線看去,便看到今日學堂中居然立起了兩面屏風。
“長柏,這是?”
徐載靖指著屏風問道。
長柏側頭看了眼:“哦!這倆屏風?是昨日父親大人命人抬過來的。”
看著屏風放的位置,正是將三個蘭和其他人隔開。
徐載靖道:“瞧著是三位妹妹要回來讀書了?”
長柏點頭:“對!”
徐載靖挑了下眉,從長柏右邊繞過去后,朝著自己的座位走去。
晚些時候,
齊衡、顧廷燁和載章先后來到學堂。
隔著屏風徐載靖看不清齊衡來時的表情,但聽說話的語氣,齊衡似乎非常的高興。
天色還未變亮,
莊學究來之前,
盛家三個蘭和長槙一起走了進來。
明蘭帶著小桃走到了自己的書桌前,
昨日下學后,桌椅就被盛家女使擦拭過,所以很是干凈。
坐在桌后的椅子上,
明蘭側頭朝著一旁看去,
透過半透明的屏風,明蘭能隱約看到對面亮著的蠟燭。
最近的蠟燭是三哥哥長楓的,長楓右手邊的蠟燭則是徐五哥哥的.
明蘭盯著長楓右邊的蠟燭看了好一會兒,能隱約看到被蠟燭照亮的臉龐。
欣慰的笑了笑后,明蘭忽有所感,朝著長楓前面看了下。
雖然隔著屏風,但明蘭依舊感覺到有視線朝她看來,不用想她就知道是齊衡。
“咳!”
莊學究的咳嗽聲在外面響起。
明蘭轉頭朝門口看去,那視線的感覺,也消失不見了。
“哦?盛家三位姑娘都到了。”莊學究笑道。
盛家三個蘭趕忙起身,福了一禮后齊聲說道:“見過學究。”
“嗯!”
莊學究贊許的點點頭,擺了下手:“都坐下吧!”
過了一個多時辰,
到上午休息的時候,天空依舊是一片陰沉。
朝著學堂外看去,沒有晴天的陽光加持,院子里頗有些秋日蕭瑟的味道。
看著屏風另一邊起身去散步的三個蘭,齊衡也站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出去的時候還叫上了長楓。
看著離開的兩人,徐載靖朝前面低聲問道:“二郎,我聽說家里人說,前兩天盛家這邊出了些生意上的紕漏?”
顧廷燁立馬回過頭,看了前面的長柏一眼后,同徐載靖低聲道:“不錯!說是王大娘子接了買賣后,分了些給長柏嫁到康家的姨媽。”
徐載靖點頭。
顧廷燁繼續道:“靖哥兒,你知道的,這青鹽在沒收復白高前,這價格就比海鹽便宜。”
“結果長柏姨媽為了多賣青鹽,居然把價格調低了不少。”
“就是調低了,那利潤也是頗為可觀的。但,朝廷的章程卻是嚴禁這樣干的。”
徐載靖搖頭道:“這位康家姨媽,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顧廷燁連連點頭:“幸虧是我母親手下的管事提前發現,不然被其他人家知曉,不知道要怎么參奏呢。”
“那事情處理好了?”徐載靖問道。
“嗯!”顧廷燁點頭:“讓人補了差價,以后這個買賣康家也做不成了。”
徐載靖笑著點頭:“這就好!”
顧廷燁看著徐載靖,感慨的說道:“靖哥兒,其實我家能做這個買賣,說起來也是沾了你的光。要不是你在”
徐載靖搖頭道:“二郎,要是換成別人,一個是我可能跳不了那么高,第二是,說不定會被我一腳踩的受傷。”
“能有這份賞賜,也是你多年來勤練不輟的結果。”
顧廷燁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笑著點頭道:“靖哥兒說的是。”
忽的,
顧廷燁眼睛一轉,道:“對了,靖哥兒,告訴你個事兒。”
徐載靖點頭一副‘你說’的表情。
顧廷燁道:“昨日我娘子和母親、嫂嫂她們去玉清觀,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去問卦的鄭大夫人!”
“問卦?是給鄭驍問的?”徐載靖疑惑道。
“對!”顧廷燁點頭道:“說是定的下月初五,去張家納彩。”
聽到此話,徐載靖臉上露出笑容,道:“喲!那鄭驍離著成親,應該也沒多少天了。”
“看哪日咱們休沐,正好他也在京中,合該請我們吃頓好酒才對!”
顧廷燁笑著點頭:“他一回京就入了宮中禁衛,瞧著似乎比咱們還要忙一些!”
大周皇宮,
后廷,
有穿著甲胄的宮中禁衛校尉跟在虞湖光身后,陪著他朝太子寢殿走去。
看著不停揉鼻子的校尉,背著藥箱的虞湖光眼神關切的看了過去。
鄭驍感覺到眼神后,朝虞湖光笑了笑,擺手示意沒事兒。
“這位校尉,還請留步。”內官慶云輕聲道。
“是!”鄭驍拱手應是。
待虞湖光和內官走遠,轉身離開的鄭驍:“阿嚏。”
這才痛快的打出了噴嚏。
看了看有些陰沉的天色,鄭驍自言自語道:“瞧著早晚得加件衣服了。”
太子寢殿內,
慶云在殿門口停下,伸手作請道:“您里面請。”
虞湖光微微躬身一禮后,邁步進殿。
看著女官有些少,顯得略微有些冷清的殿內,虞湖光心中有些納悶。
忽的,
虞湖光目光一凝,看到了穿著常服走過來的趙枋。
“臣,虞湖光見過殿下。”
“免禮!過來吧。”
趙枋笑道。
虞湖光應是后快步走了過去。
跟在趙枋身后去后殿的路上,趙枋笑道:“這兩日你可和靖哥兒見過面?”
虞湖光沉聲道:“回殿下,五郎忙于學業,這兩日沒見過!只在鄭家二郎回京那日,一起吃過酒。”
趙枋笑著點頭,回頭看了虞湖光一眼,問道:“虞老醫官最近身體依舊強健?”
“多謝殿下掛念,托陛下和殿下的福,祖父身體很不錯。”虞湖光笑道。
“嗯!有了重孫,老醫官定然心情舒暢。”
“殿下所言極是。”笑著說完,虞湖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趙枋。
來到門口,
趙枋笑著喊道:“母后,兒臣和虞醫官來了。”
虞湖光一愣,他沒想到皇后居然也在此。
進到房間中,
虞湖光躬身拱手一禮:“臣,見過皇后娘娘、太子妃殿下。”
“醫官免禮,過來吧。”皇后娘娘笑著招手道。
虞湖光應是之后,邁步來到房間中。
“賜座。”皇后娘娘又道。
一旁侍立的女官趕忙搬了一個繡墩過來。
虞湖光躬身一禮,眼神在皇后娘娘和太子妃之間轉了轉。
看著皇后娘娘有些緊張和局促的樣子,虞湖光心中很是疑惑。
皇后娘娘則笑著指了指高滔滔。
放下繡墩的女官又端了一盆清水過來,虞湖光趕忙放下藥箱,走到一旁洗起了手。
趙枋自顧自的坐在一旁,笑道:“母后,娘子,虞醫官幾年前就和靖哥兒認識!兒臣聽說,虞醫官多番歷練后,醫術不下于他祖父呢!”
皇后娘娘笑著點頭:“這我知道,當年靖哥兒那孩子和人打架,有幾個人就是小虞醫治的。”
“聽說恢復的效果很不錯?”皇后娘娘說著看向了虞湖光。
虞湖光趕忙躬身應是。
隨后,虞湖光接過帕子擦干凈了手。
打開桌子上的藥箱,將一個全新的腕墊拿了出來。
放好腕墊后,虞湖光伸手作請:“太子妃殿下,請。”
皇后娘娘站在一旁,道:“小虞醫官,你坐下就是!也方便細細的診脈。”
思忖片刻,虞湖光看著笑著點頭的趙枋,點頭道:“是。”
虞湖光坐在繡墩上后,將手指放在太子妃的手腕上。
診脈片刻后,虞湖光抬眼看著太子妃道:“殿下,還請放松一些。”
太子妃高滔滔聞言,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皇后娘娘和趙枋,又深呼吸了幾下。
虞湖光診脈的時候,皇后娘娘合在腹前的雙手,有些緊張的攥著手里的帕子。
趙枋瞧著倒是沒有多么激動,自顧自的坐在一旁,端起茶盞喝了起來。
半盞茶的功夫,
虞湖光松開了診脈的手指,站起身后朝著一旁的趙枋和皇后娘娘躬身一禮:“恭喜皇后娘娘,恭喜殿下,太子妃是喜脈。”
“好!好!好!”皇后娘娘連說三個好。
“賞!”皇后娘娘看著虞湖光又道。
隨后,看著有些呆住的高滔滔,皇后走過去高興的摸了摸她的臉頰:“好孩子!”
另一邊,
趙枋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剛到門口,趙枋猛地站住,驚訝道:“父皇,您怎么來了?”
門外,
背著手,躬著身,作探頭傾聽狀皇帝,趕忙直起身子,清了下嗓子道:“咳!朕,朕來看看你。”
皇帝身后的大內官連連點頭作證。
說著,皇帝面帶笑容的邁步走進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