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初二拜謝!再拜!欠更3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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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
上午,
大周皇宮,
已經拜完年的徐載靖,手里牽著兩個侄兒,走在出宮的路上。
徐載靖身量頗高,一眼看去,眾人頭上戴著的首飾,身上穿的皮裘錦緞,在陽光下不時的閃著各色光芒。
一路上,
各家人逐漸散開,
主君們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或是低聲說著朝堂之事,或是笑著相約飲宴。
要好或者有親戚關系的夫人誥命們,多已湊在一起挽著手說話。
貴女們則跟在各自母親姐嫂的身邊,豎著耳朵傾聽。
而不用看孩子的徐家婆媳三人,周圍聚了不少人,正在低聲的說著話。
徐載靖環顧四周,
視野里,
往年出宮時,因為祖輩出身,身邊人向來不多的榮家,此時周圍已經站著三位官眷。
富昌侯夫人和竇氏面帶笑容的不時點頭,顯然是身邊的三位官眷話說到了心坎里。
越發長開的榮飛燕,卻是抬著下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不時朝著別處看去。
忽的,
榮飛燕不知看到了什么,有些無奈的抿了下嘴,視線看向了別處。
徐載靖朝那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某家哥兒正直勾勾的看著榮家方向。
那位哥兒看了一會兒,見榮飛燕的視線沒有再次掃過來,便頗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
察覺到有視線看過來,徐載靖轉頭看去,卻正好和榮飛燕對視了一眼。
見徐載靖看過來,榮飛燕眼珠一動看向了一旁,片刻后又看了回去。
然后又撞了個正著。
咬了咬牙,榮飛燕沒有移開視線,看著同樣看她的徐載靖,榮飛燕心情愈發開心,但臉頰也開始發燙。
“飛燕姑娘?”
一旁的官眷出聲。
“啊?”榮飛燕不得不看過來。
“燕兒,看什么呢?和你說話你都不搭話?”富昌侯夫人問道。
竇氏則朝著榮飛燕看的方向瞅了瞅,視線甄別著方才小姑子在看誰。
榮飛燕眨眨眼,歉意的朝著眾人笑了一下后,說道:“母親,沒什么,女兒就是看到那邊,好像是柴家姐姐。”
“嗯,方才說的,你那插花的技藝,就是孔嬤嬤教授的吧?”富昌侯夫人問道。
榮飛燕連連點頭。
旁邊的官眷擺手帕子,笑道:“哦呦,我家那姑娘老是說飛燕姑娘插花有多好看,我瞧著呀,這話說的不對!”
周圍幾人面色一滯,那官眷繼續笑道:“這插花再好看,也比不上笑起來的飛燕姑娘好看。”
其他兩位官眷也紛紛看著榮飛燕點頭不停。
榮飛燕聞言害羞的低下頭:“大娘子謬贊了。”
“沒有,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一旁的竇氏看著榮飛燕,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大娘子說的是呢。”
那官眷繼續道:“飛燕姑娘以后若是有空,或可去我家做客,我家那小妮子對你可是崇拜呢。”
榮飛燕笑著點頭。
趁著話隙,榮飛燕再次朝徐載靖方向看去,正好看到柴夫人已經加入到了孫氏身邊。
已經不在握著自家小叔手掌的徐興代走到旁邊,仰著頭,親熱的朝一旁的貴女笑著喊道:“柴姑姑。”
“那我呢?”張家五娘問道。
徐興代笑道:“張家姑姑。”
“嗯,懂事!”
依舊站在徐載靖身邊,握著手掌的興仲,看了柴錚錚和五娘一眼后,跟著小聲道:“柴姑姑,張姑姑。”
走在前面正在說話的誥命夫人大娘子們,回頭看了眼,也都笑了起來。
眾人繼續走著。
柴錚錚朝著徐家兩個小孩兒笑了笑,看了下徐載靖后,同代哥兒道:“代哥兒,彈弓可會用了?”
“嗯嗯!”代哥兒一蹦一跳的走在柴錚錚身邊,連連點頭道:“小叔他一直在教我,如今我都能命中十五步外的靶子了。”
“哇?這么厲害?”柴錚錚笑道。
張家五娘則抓起徐興代的手,摩挲了幾下后,道:“嗯,的確是用弓的手掌。”
代哥兒高興的點頭,看了眼柴錚錚,略帶遺憾的說道:“可是,小叔的那把彈弓,我卻怎么都拉不開。”
聞言,柴錚錚有些無奈的說道:“代哥兒,你才多大,以后定然能拉開的。”
代哥兒側頭看了眼徐載靖,道:“可我聽說,小叔和我這個年紀的時候,都能騎馬彎弓幾十次了。”
當年自家小叔穿的‘甲胄’、戴的有兩根長長雉雞翎的兜鍪、還有用過的弓箭如今都擺在徐家祠堂,代哥兒也見過幾次。
瞧著掛在祠堂里的弓臂,和柴家姑姑送給小叔的彈弓,也差不多樣子呀
張家五娘搖頭笑道:“代哥兒,咱們不和他比。”
柴錚錚看了眼徐載靖,笑著點頭:“對。”
又走了一會兒,
徐載靖被顧廷燁攬著肩膀扯到一旁,邊走邊說話。
徐興仲則跑到了柴錚錚身邊,被柴錚錚握著小手走了十幾步路。
看著前方駐足的眾人,柴錚錚低頭笑道:“好了,到這兒咱們就要分開嘍。”
徐載靖等人要走宣德門,柴家車馬則停在了東華門,自是要分開的。
另外一邊,柴夫人拉著孫氏的手,看著吳大娘子道:“吳家姐姐,就按剛才說的,等天氣稍暖,我必須得和孫家姐姐比上一場馬球!”
吳大娘子眼中滿是笑意,看著兩人故作不解的說道:“那,兩位妹妹,我要準備彩頭么?”
張家看著柴錚錚低聲道:“錚錚,彩頭唉,你說要準備么?”
瞧著柴錚錚低頭不敢看自己的樣子,張家五娘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柴錚錚,笑的愈發放肆。
孫氏似乎習慣了吳大娘子的樣子,和柴夫人對視了一眼后,絲毫不落下風的說道:“自是要彩頭的。”
“哦?什么彩頭啊?”吳大娘子興致盎然的問道。
孫氏‘狡猾’的笑道:“我贏了,我就給六郎那孩子尋門好親事。要是程家妹妹贏了,那她就給六郎尋門親事。程家妹妹,你以為如何?”
柴夫人笑著點頭:“這主意好!”
吳大娘子無奈的看著兩人:“我,這,你們不能這樣,我家六郎還小呢。”
柴夫人笑道:“那我們不管,就這么定了!錚錚,走了。”
說著,柴夫人笑著招了招手,帶著柴錚錚和小兒媳婦朝著東邊走去。
看著走開的柴夫人,又看了眼朝她一笑也準備離開的孫氏,吳大娘子無奈的快走了幾步:“孫家妹妹,等等我。”
不遠處,絲毫不知道情況的梁晗,正攬著喬九郎的肩膀,很是得意的說道:“能請動師師姑娘,我厲害吧!”
喬九郎佩服的豎起大拇指:“六郎,你是這個。”
另外一邊,
徐載靖無奈的看著和他并肩而行的顧廷燁,搖頭道:“二郎,每五日寫一篇文章,你現在告訴我說,你一篇都沒寫?”
“好五郎,我這不是忙么!”顧廷燁笑道。
徐載靖抿嘴:“你有什么忙的?”
“呃五郎你不懂!這成親后院子里的事兒可多了!借我兩篇,就兩篇讓我參謀一二!”
“行吧,回家了我讓人給你送去。”
“好兄弟。”說著顧廷燁拍了拍徐載靖的肩膀,環顧四周后,轉身朝著后邊走去,還笑著說道:“元若,好久不見。”
曲園街,
勇毅侯府,
二門處,
下馬的徐載靖踩著馬凳走到車廂門口,將身上解下大氅,鋪在胳膊上,道:“母親,我抱著代哥兒吧。”
孫氏抱著睡著的孫兒,試了試后無奈的點了下頭。
另外一邊,載章也將興仲抱出了馬車。
昨夜孩子們和大人一起守歲,都沒睡什么覺,上了馬車不久就哈欠連天,此時都睡的很實。
進了正屋,將侄兒放在孫氏的榻上之后,徐載靖喝了些熱湯,便回了自己院兒。
又挑出一篇課業讓人送到寧遠侯府,徐載靖這才開始補覺。
下午,等他又完成一篇課業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一夜好夢。
初二這天清晨,
青草戴著護耳和手套,提著燈籠跟在徐載靖身后出了屋子。
“嗅嗅。”青草抽了抽鼻子,看著黑黑的院子,道:“公子,聞著好像是下雪了!”
呼出一口白氣的徐載靖笑道:“把好像去掉。”
青草就著燭光看了眼徐載靖:“公子,奴婢瞧著您今早心情不錯。”
“走吧。”
未時(下午一點后)
積英巷,
“吁!”
徐載靖輕輕勒馬,停在了盛家大門口,看著迎出來的盛家小廝,笑道:“小公爺可到了?”
“回五郎,小公爺來了有一會兒了。”小廝拱手道。
徐載靖翻身下馬,點頭道:“好!”
說著,便邁步朝盛家走去。
身后的青云則牽著兩人的坐騎走向馬廄。
院子里,看著進門的徐載靖,侍立在門口的冬榮笑著拱手道:“小人見過五郎,五郎新春吉祥。”
徐載靖笑了笑:“等會去找青云領賞,小公爺他們呢。”
冬榮笑道:“謝五郎!小人聽說小公爺帶了卷好字!此時應該和主君在書房中探討書法。”
“好。”
說著,徐載靖邁步朝著前院正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