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肉疼的安梅拜謝!再拜!欠更43k
第584章肉疼的安梅拜謝!再拜!欠更43k
說著,
王若弗將軟弓放在桌上,
看了眼劉媽媽從綢套中拿出來的羽箭,王若弗目光一凝:“嘶!”
“大娘子,怎么了?”劉媽媽趕忙問道。
王若弗伸手拿過羽箭,盯著上面的箭簇,道:“這也太鋒利了些!女孩兒們玩兒這個,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劉媽媽認可的點頭道:“大娘子說的是!但,最近京中流行這個,五姑娘她可以不玩,但不能不懂啊!”
王若弗微微蹙眉道:“說的也是!那等如兒回來,你叮囑她和喜鵲一聲,玩兒這個的時候看,務必看護好自己!”
“是,大娘子!”
“那咱們要不要給姑娘請個女教習?”劉媽媽問道。
王若弗頷首道:“請!徐家是勛貴武將,給華兒送個信兒,讓她幫著找找!”
今安齋,
屋內,
光線最好的窗前,
有一架擺在地上的繡架,
繡架前坐著的衛恕意從遠處的屋頂上收回視線,掃了眼一旁的綠植后,轉頭看向繡架,準備繼續繡花。
“小娘!二門送東西進來了!”
小女使秋江的聲音傳來。
衛恕意轉過頭:“放桌上吧!”
說著她站起身,朝桌子走去。
片刻后,
軟弓和細箭被放在了桌子上。
小女使秋江一臉疑惑的看著東西,道:“小娘,家里買這個干什么呀?”
衛恕意看著弓箭,輕笑道:“之前去倪家的時候,我娘家妹妹說過,好像是這東西,在京中貴女之間很是流行。”
“哦!”秋江點頭道:“主君這是讓六姑娘也玩一玩!”
“嗯!”
衛恕意點著頭,伸展了幾下胳膊。
秋江驚訝的說道:“小娘,你不會想試試吧?”
衛恕意笑了笑,將手指上的頂針換到指節的位置,拿起軟弓,深吸一口氣后,動作標準的拉開了手里軟弓!
看著衛恕意的動作,秋江情不自禁的發出了驚嘆:“哇小娘,您真會啊!”
衛恕意輕輕的松回弓弦,還沒說話,秋江一拍手,繼續道:“小娘,聽說老夫人屋里的那幅女將軍守邊關的掛畫,就是您繡的怪不得呢!”
看著秋江的樣子,衛恕意笑了笑,將軟弓放到桌上,道:“這弓力量不大,很適合幾位姑娘!”
秋娘點點頭,道:“小娘,這如何拉弓,您是和家里人學的么?”
衛恕意搖了下頭,道:“不是。我娘家父親是個學文的教諭,和縣里一位姓馬的武士教諭交好,我小時候便跟著馬家的姐姐學過十幾日拉弓引箭。”
秋江笑道:“小娘,這樣說起來,您還是個文武雙全的呢!”
衛恕意笑著搖頭。
林棲閣,
院子里,
正在屋外賞花的林噙霜,看著周雪娘手里捧著的弓箭,有些嫌棄的擺擺手,道:“放到一旁吧!”
“小娘,這可是主君特意買的,另外兩個院兒都有呢!放到一旁,恐怕不太好吧!”
林噙霜側頭看了眼周雪娘一眼,嫌棄的撇嘴道:“姑娘家舞刀弄槍的成什么樣兒?”
“可,小娘,奴婢在外面可是聽說,京中正流行這個呢!四姑娘要是不會這個,那豈不是不合群?”
周雪娘說完,林噙霜正在撫摸盆中花朵的動作一停,道:“墨兒不會才好呢!以后這些勛貴家的公子,豈不是有機會教授墨兒射藝?”
“真要提前會了,那豈不是少了很多請教的緣由?”
周雪娘滿是佩服的連連點頭:“小娘說的是!”
林噙霜說完,臉上有些擔心的說道:“算著墨兒月事就在這一兩日了,也不知她在郊外,下人們照顧的盡不盡心!”
周雪娘道:“有老夫人身邊的媽媽們在,四姑娘應該沒事的。”
林噙霜看著不遠處院子里飛過的蜜蜂,道:“但愿如此吧!”
轉過天來,
上午,
曲園街,
勇毅侯府附近,
青云小院兒隔壁的宅院,
大門兩側貼著的喜字還未褪色。
院子里站著幾位穿著體面的夫人,其中一位乃是嚴國公杜家的嬤嬤,娘家姓施,嫁的是嚴國公家的管事。
之前在吳大娘子馬球場中,去徐家帳子‘借火’的便是這位施嬤嬤,相中了徐載靖兩位馬侍中的尋書當女婿。
雖然前些時日女兒成親,幾日后女兒也回門,但施嬤嬤也一直沒機會來曲園街,今日是第一次來。
“好好!真不錯!看出這院子修繕是用了心的!”施嬤嬤看完屋子的邊角后說道。
尋書婆娘笑道:“娘,這可是侯府請了李家的工匠隊修的,如何能不上心?”
施嬤嬤和兒媳笑著對視一眼,看著一臉幸福的女兒,道:“就你有說嘴!”
“娘,嫂嫂,進屋吧!”
尋書婆娘笑著道。
“好!”
施嬤嬤說完,看著院子里的小女使,道:“這丫頭,在你這兒可聽話?”
“聽話!娘,您挑出來的女使,哪有不伶俐聽話的?”
“不好你就和我說,我再幫你尋一個!”
“哎!”
說著,三人進到了屋子里。
環顧屋內,看著掛在正堂一側的畫像,施嬤嬤瞇眼一看,道:“嘶,這是你官人吧?怎么把自己的畫像掛墻上了?有些不吉利!”
“娘,這可是侯府五郎親自畫的呢!官人他寶貝的跟什么似的。”
“哦!侯府公子的手筆!那得掛著,沾沾高門公子的福氣。”
說著話,施嬤嬤和兒媳坐到了椅子上。
“你官人呢?”施嬤嬤問道。
“他去府里大廚房拎酒菜去了!說是徐侯夫人特意叮囑的。”
“看來你官人真是侯府五郎的身邊人!”
“娘子?岳母大人和嫂嫂可是來了?”屋外,尋書的聲音傳來。
施嬤嬤起身朝外走去,便看到女婿帶著幾個小廝拎著食盒到了院子里。
尋書擺好酒菜后,
又從一旁拿出了兩個木盒。
“官人,這是什么?”尋書婆娘問道。
尋書撓頭一笑,道:“這是五公子給我和阿蘭的杯子。說是今日盧小公爺來的時候,順道帶來的。”
看著岳母等人疑惑的樣子,尋書繼續道:“是五公子自己畫的樣式!我瞧著好看,便想著讓岳母給岳父和兄長帶回去。”
施嬤嬤笑著點頭道:
“盧家小公爺是五郎義弟我知道!之前五郎在道院救人的時候,你岳父和兄長就在當場。”
“但這不是逢年過節的,盧小公爺來干什么?”
尋書還未說話,施嬤嬤的兒媳道:“母親,明日盧家有喜事。”
“對對瞧我這記性。”
說著話,尋書已經將東西從木盒里拿出來。
施嬤嬤點頭道:“嗯,這杯子瓷口可真好!樣式也新奇!賢婿你自己留著吧!”
尋書正想說話,他婆娘笑道:“哎,母親,那女兒就先收著了。”
惠和坊,
廉國公府,
盧家三房乃是駙馬,平日里也是住在榆林巷里的宅子里。
但今日盧家三房的姑娘成親,卻是從國公府嫁姑娘。
國公府大門前,
不僅是門楣上,就連門口的兩尊石獅子,此時也已經掛好紅綢。
“吁”
“唏律律”
幾匹馬兒打著響鼻,平穩的停在了門口。
后面還跟著幾輛馬車。
盧家門房看到徐載靖和盧澤宗,趕忙笑著走上來,道:“小公爺,靖哥兒,你們回來了!”
徐載靖側身下馬,笑著點頭后,看了下馬的盧澤宗一眼,直接將手里的韁繩扔給了門房,道:“柴家催妝禮可來了?”
“回五郎,還沒呢!”
“好!”
徐載靖點頭道。
“義兄,等等我!”
下馬的盧澤宗,笑著快步朝進門的徐載靖追去。
穿廊過門,
徐載靖來到了盧家后院兒。
在女使的通傳聲中,
徐載靖和盧澤宗進到了廳堂中,
看著廳中眾人,
徐載靖趕忙躬身拱手行禮叫人。
看著進門的徐載靖,盧老公爺和老國公夫人面上滿是笑容,老公爺道:“靖哥兒,快坐!”
坐在一旁的李大娘子和盧駙馬夫婦二人,看向徐載靖的眼神,也滿是善意和喜歡。
看完徐載靖后,盧駙馬還回頭看了眼嬤嬤懷里抱著的兒子。
盧家三房的幾朵金花,朝徐載靖還禮后,笑著對視了幾眼,眼中意味不明。
畢竟她們出去參加聚會雅集,只要說起徐載靖的情況,她們總能收獲不少其他家貴女的矚目和關心。
“宗哥兒送去的那些杯子,靖哥兒看著如何?”老公爺笑著問道。
徐載靖連連點頭,道:“好!這燒瓷的手藝很好!”
老公爺笑了笑:“靖哥兒你這心思也巧,這杯子變大了不少,有了這彎著的手柄,便不會被燙著了。”
徐載靖笑點頭道:“老公爺,我也是借了前人的智慧!小子平日里看書時,覺著杯子小,水不夠喝!雖有托著茶盞的碟子防燙手,但有時還得用兩只手。”
盧老公爺笑著點頭道:“嗯!有時是有這個麻煩。”
徐載靖請盧家燒的瓷器,不過是后世很常見的馬克杯罷了。
雖徐載靖說了,只要隨便燒幾個這般款式的杯子就行,但架不住盧澤宗很重視這事兒,盧家和李家的燒瓷工匠就更重視了。
后來,這杯子,就完全是精益求精后的樣子了。
杯子內顏色雪白,
杯子外五色釉彩。
放在汴京的瓷器店里,起步價也得八九貫。
當聊起之前徐載靖舉薦而來的,扎象生花扎的極好的那位大娘子的情況時,
盧家嬤嬤走進了屋內,躬身一禮后笑道:“殿下,國公爺,駙馬爺,柴家二郎和齊小公爺來送催妝禮了!”
公主同盧老公爺笑著頷首后,
盧老公爺笑道:
“哈哈快請!”
前院正廳,
徐載靖和盧澤宗坐在桌邊,陪著來送催妝禮的柴勃、齊衡吃飯喝酒。
齊衡舉著酒杯道:“靖哥兒,英國公夫人和老夫人一向交好,張家哥兒不是說要來么?怎么沒看到?”
徐載靖看向盧澤宗,盧澤宗趕忙道:“明日一早,張家會來幾個小輩!”
齊衡點頭:“哦!原來如此!”
待齊衡說完,柴勃舉杯道:“五郎,明日你們攔門,可要手下留情啊!”
徐載靖舉杯一笑:“好說!好說!”
飯后,
徐載靖和盧澤宗陪柴家人喝茶的時候,
有盧家嬤嬤進屋,道:“小公爺,五公子,咱家鋪房的車駕準備好了。”
盧澤宗站起來,看著徐載靖,遲疑道:“義兄.我.”
徐載靖笑看著盧澤宗,道:“怎么?想讓我陪著你去?”
“嗯!”盧澤宗重重點頭。
徐載靖想了想,笑道:“好!我去問問老公爺,他點頭我就陪你去一趟!”
得了應允后,
徐載靖同盧澤宗一起騎馬朝柴家走去。
身后跟著的幾輛馬車上,裝了一小部分盧家姑娘的嫁妝,以及鋪房要用到的東西。
盧家三房是連著生了六朵金花的,
所以,
也不知是忌諱還是怎么的,
今日去柴家鋪房的人里,只有身份是堂弟的盧澤宗,沒有盧家三房的親妹妹小姑娘們。
宮城以東,
柴家,
柴家本就離著惠和坊不遠,
從廉國公府到柴家,便是走路也用不了多久。
掛著紅綢,貼著喜字,喜氣盈盈的柴家宅院中,
柴錚錚跟在柴夫人身邊,
雖不時有管事媽媽來附近,同柴夫人請示一些事情,
但柴夫人大多時候都是閉口不言,讓身邊的柴錚錚出言下決定。
這時,
柴錚錚身邊的紫藤,腰間系著紅綢,笑著快步走來,福了一禮后,道:“夫人,姑娘,盧家鋪房的車馬來了。”
柴夫人笑著點頭:“可是宗哥兒和盧家三房的姑娘一起來的?還有其他人么?”
“回夫人!沒看到盧家三房的姑娘,徐家靖哥兒也跟著來了。”紫藤看了眼柴錚錚道。
“好!咱們去迎一下。”柴夫人笑道。
路上,
柴夫人笑著搖了下頭,柴錚錚疑惑道:“母親,怎么了?”
柴夫人道:“看得出,盧家還是很在乎咱家感受的。”
柴錚錚一愣,思忖片刻后點了下頭。
很快,
柴夫人和柴錚錚帶著嬤嬤女使來到了前院正廳。
正同柴家主君等人說話的徐載靖和盧澤宗,看著繞過屏風的柴夫人和柴錚錚,趕忙起身行禮問好。
寒暄過后,
柴錚錚陪著盧澤宗和以及盧家的嬤嬤女使去了柴家后院兒,忙著鋪床、掛床幔、放妝奩以及滾床
徐載靖則被柴夫人留在了正廳中。
柴夫人笑看著徐載靖,道:
“靖哥兒,你母親不能來,我自是知道的!但你兩個嫂嫂和兩個姐姐,卻不能一個都不來我家!”
“顧家、呼延家,我都是下了帖子的!這,你可得和你母親再說一聲!”
徐載靖笑著頷首,道:“您放心,母親她和白家潘家的嬸嬸商量了,二姐姐和華蘭嫂嫂會來這邊的。”
“平梅和華蘭?”柴夫人和柴家主君對視了一眼,連連點頭道:“好!如此便好!”
春明坊,
呼延家宅院,
安梅同婆婆潘大娘子坐在屋子里,
安梅有些肉疼的看著禮單,說道:“母親,我去盧家,這些貴的東西也要給柴家送啊!”
潘大娘子嘆了口氣,道:“安兒,之前咱家有事,柴家和榮家送到咱家的禮物可不輕,今日柴家大郎大婚,咱們自是要一般的回禮。”
安梅嘆了口氣,道:“好吧!這收禮的時候有多高興,這回禮就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