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哥兒,可有脫力拜謝!再拜!欠更4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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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哥兒,可有脫力拜謝!再拜!欠更45k
金明池邊,
看了謝家得到寓意極好的芍藥玉雕后,圍觀的眾人紛紛散去,有的回自家帳子,有的則是和交好的朋友聚在一起。
金明池中,
奪標的兩家小龍舟朝著泊在臨水殿前的大龍樓船駛去。
大龍樓船上,
“娘娘,譚家終究是國公府,和曹家也是老親!既然譚家哥兒有上進的心思,還是去北方軍中,不如順水推舟”
一位所坐位置離著皇后很近的誥命夫人,面帶笑容的說著話。
平寧郡主手里捏著一塊兒手絹,擦了擦鬢角。
借著的動作的遮掩,平寧郡主暗地里朝著皇后身前說話的誥命夫人,翻了個白眼兒。
這位誥命夫人,論起關系來算是皇后娘娘的表姐,實在親戚,女兒乃是嫁到了安國公府三房。
待擦完鬢角放下手絹,平寧郡主臉上依舊滿是笑容,看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平寧郡主十分贊同這誥命的話語呢。
皇后娘娘笑了笑,道:“有上進心,能吃苦,想為國效力便是好的。不知譚家的孩子,想要謀個什么職位?”
方才說話的誥命夫人,面上滿是笑容,道:“娘娘,聽說鄭家二郎,一進軍中便是個步軍的指揮!安國公府的子弟,能當個騎軍指揮,便是極好的。”
此話一出,皇后周圍幾個曹家的媳婦,面上皆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軍中能被稱之為指揮,在步軍之中麾下至少五百人,在騎軍則至少二百騎。
這位誥命張口就要一個指揮的軍職,實在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似乎是察覺到了周圍的視線,說話的誥命找補道:“當然,譚家的哥兒,自是要和勇毅侯徐家的子弟一般,從一小卒開始做起。”
皇后娘娘搖頭笑道:“譚家的孩子,怎么說也是有蔭封在身的,又怎么能從小卒做起!”
“母后說的是。”平寧郡主在一旁笑著說道:“兒臣覺著,譚家哥兒或可先在京中禁軍當個校尉,鍛煉一兩年,之后再去北方的好。”
平寧郡主說話的時候,
在大龍樓船邊看完奪標的趙枋,在齊衡、梁晗的陪伴下,朝著皇后這邊走來。
“母后,兒臣方才看到東邊岸邊,不知什么原因,有人落水了呢!”
“落水了?沒出什么事兒吧?”皇后娘娘面帶關切的問道。
趙枋搖頭:“看的不甚真切。瞧著沒人呼救大喊,應該無事的。”
皇后娘娘輕點了下頭。
“母后,您在和幾位誥命夫人們在聊什么呢?”
趙枋臉上有些好奇的問道。
皇后簡略的說了幾句。
趙枋聽完,眼中有些征詢神色的看了眼齊衡和梁晗,語氣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母后,譚家哥兒,是不是之前在馬球場,那幾個和金國武士比武,不戰而退的勛貴子弟?”
“兒臣還聽說,有勛貴子弟為了不挨揍,還給金國武士跪下了?也是譚家的哥兒么?”
梁晗湊到一旁,拱手道:“殿下,不是譚家哥兒,是錦鄉侯家的子弟。”
“哦!對對對,是他家的。”
聽著趙枋和梁晗一唱一和,船上某位大娘子帶著女兒趕忙低下了頭,避免和看過來的人對視。
話沒說幾句,有內官走到一旁,說道:“陛下,娘娘,殿下,方才奪標的兩家哥兒,已經上船,正準備謝恩呢。”
“快宣。”趙枋笑著道。
待柴勁和熊炎上了大龍樓船,和皇帝、皇后一通謝恩后,趙枋趕忙問道:“勁哥兒,方才東岸池邊發生了什么?孤怎么看到有人跳水?”
柴勁和熊炎躬身拱手,對視了一眼后,將看到的‘堵人’‘說話’‘跳水’等情況說了一下。
“這么說,是徐家靖哥兒懷疑韓譚兩家的子弟搗亂?那他們兩幫人沒有動手打架?”趙枋疑惑的問道。
柴勁和熊炎雙雙搖頭。
趙枋先是看了眼母后口中,方才說話給譚家子弟討要官職的誥命夫人,又回頭看了眼正在和身邊大內官說話的皇帝。
趙枋回過頭,看著眼前的柴勁、梁晗等四人,問道:“要是你們遇到這般情況,可是會和譚家哥兒一般的跳入水中?”
而齊衡等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還是柴勁說道:“回殿下,不會!既然兩家子弟沒有搗亂之事,為什么要跳水?跳了,豈不是承認就是自己所為?”
柴勁剛說完,那誥命夫人說道:“都知道徐家五郎武藝高強,我看兩家哥兒是被他脅迫著跳水的!”
坐在曹家諸位大娘子附近的曹家芝姐兒,不認可的搖了下頭,道:“既然不是自己所為,便是有人脅迫,也要敢于動手反擊!”
“敢于說不是自己所為!可,今日他們人數相當,卻一點反抗都不做,就自己跳進水里。那日后領軍,豈不是遇到強敵,便要丟盔棄甲的跪地投降。”
聽著曹家芝姐兒的話語,趙枋不住的點頭,隨后說道:“孤瞧著,這般心性還是老老實實在家高樂吧,省的進了軍中,吃了軍法掉腦袋。”
“這也是為了譚家好。”
趙枋說完,
坐在不遠處的皇帝微微笑著點頭。
看到此景的諸位誥命夫人們,便心中有數了。
大龍樓船上的眾人,已經下船回到了臨水殿。
大龍樓船則被拉回了北岸的奧屋之中。
中午剛過,
用了午飯之后,
徐載靖帶著青云站在自家帳子門口,看著北邊有些蒙蒙發暗的天空。
“呼”
一陣北風吹過,帶來了一陣寒涼的感覺。
北風吹得岸邊柳條隨風抖動不已,也讓金明池水面的波動變得激烈了起來。
“嘩嘩嘩”
被推到岸邊的水波,不時的拍打著池邊發出響聲。
顧廷燁走到徐載靖身邊,道:“忒!靖哥兒,瞧著要變天啊!”
“嗯!這種天氣,咱們下午可就沒法兒垂釣了!”徐載靖回道。
“那就等天好了再來唄。”顧廷燁笑道。
兩人說話時候,徐載靖朝著遠處的金明池邊看去。
遠處天空的底色是灰蒙蒙的,池邊的臨水殿附近,卻插著不少鮮明的各色旗幟。
此時,在北風的吹拂下,旗子正在迎風飄蕩。
不止是池邊臨水殿的旗子,
臨水殿南邊,高聳如宮城門樓的寶津樓上的旗幟,也是迎風颯颯的飄著。
兩人說話的時候,臨水殿附近傳來了動靜。
兩人看去,卻是皇帝的儀仗正在禁軍的護衛下,朝著池苑外移去,想是要回宮了。
“忒!”
徐載靖吐了下嘴里的沙粒,又看了眼北邊灰蒙蒙的天色,道:“這是沙塵暴啊!”
顧廷燁剛想說話,
“呼”
又是一陣北風吹過,讓顧廷燁趕忙背身閉上了嘴。
風有些大,
徐載靖也背身躲風,他瞇著眼看到,有幾家沿著岸邊分布的帳子帳幔,被北風吹得飄起來,呼啦作響。
“叮鈴叮鈴”
有帳子門口掛著的碎玉風鈴,被吹得胡亂響了起來。
站在門口的各家女使小廝,衣服以及頭上的釵環發帶也被吹得胡亂晃動,又有灰塵撲面,女使小廝們紛紛側身背對著北方捂住口鼻。
“當啷”
不知是誰家的銅壺器皿沒固定好,被風吹得掉落在地,發出了響聲。
徐載靖提起寬大的春衫衣袖,擋著北風,同顧廷燁道:“二郎,準備回城吧!”
顧廷燁學著徐載靖的動作提起胳膊,連連點頭:“走!”
兩人說話的時候,
整個金明池周邊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
先是各家的女使小廝們速度很快的收拾各類東西,然后官眷誥命、貴女公子們,紛紛頂著北風沙塵或坐車或騎馬。
出金明池的時候,因為走的人有些多,門口便產生了擁擠。
徐載靖和顧廷燁兩人的頭上戴著遮擋風塵的帷帽,并肩騎著馬,看著擁擠的池苑門口,顧廷燁道:“靖哥兒,咱們教訓了韓家和譚家的那倆,沒想到讓人家提早回城,不用遭這個罪了!”
徐載靖笑著點了下頭后,拍了拍小驪駒鬃毛上的灰塵。
“公子,你進車里來吧!”
一旁徐家隊尾的馬車中,云想掀開車窗簾喊道。
剛喊完,云想就被風吹的瞇起了眼,忒忒了好幾聲,想是說話的時候吃了沙塵。
“不用!我騎著小驪駒,它沒那么躁動。”
徐載靖出聲喊道。
“知道了公子!”
云想說完,立馬拉上了車窗簾。
緩緩的出了金明池池苑,天色愈發的陰沉起來。
徐載靖騎在馬上透過帷帽的薄紗朝外看著。
城外,
有的人家直接過護龍河,朝入城的新鄭門駛去,此時人多,擁堵不下于金明池大門。
有的人家則不過護龍河,徑直向南或向北駛去,想是要繞一繞,去別的城門進城。
前面徐家的車隊停下,載章身邊的小廝走到小驪駒跟前,道:“五公子,章哥兒讓小的問問,咱們走北邊還是走南邊。”
徐載靖想了想,道:“走北邊!雖然有一段路是頂風,但進城就好了。”
“是,五公子!”
徐家車隊拐向北,顧家車馬自是跟上,后面又有其他幾家車馬跟著。
此時北風吹得正起勁,連同帶來的沙塵暴,不僅遮擋視線讓人看不遠,人還不能長時間睜眼,不然很容易被沙塵進眼睛!
呼一口氣,口鼻之間便有不少沙塵的感覺。
所以,各家的馬車夫,都是一邊用衣服擋著口鼻眼睛,看一眼走一步,風大的時候還要稍稍停一下。
好不容易頂著北風和沙塵,
一行人來到了新鄭門北的萬勝門。
進城門后,便是萬勝門內大街,離著徐載靖外祖孫家便不遠了。
徐載靖騎著緩步走著的小驪駒,跟在自家馬車后面,瞇著眼透過薄紗看著漫天沙塵。
跟在后面,馬車是能幫他擋一下風沙的。
忽的,
徐載靖感覺有些不對勁,朝一旁看了一眼后,徐載靖趕忙喊道:“過了!走過了!”
“忒忒忒!”
徐載靖吐了一下嘴里的沙塵。
跟在徐載靖身后的青云,趕忙馭馬追了上去。
“吁”
徐家馬車被勒停,掉頭后,返回了通往萬勝門的岔路口。
待載著謝氏和華蘭的馬車朝萬勝門走去,青云在背著風駐馬的徐載靖身邊喊道:“公子?咱們不走么?”
徐載靖點頭,道:“風塵太大,咱們在這兒站會兒,別讓其他人跟咱們家車夫似的,走過了。”
“哎!”
青云應道。
很快,
顧家的車馬走了過來。
看著駐馬在旁的徐載靖,顧廷燁擺手打了個招呼。
想要說話的時候,看到徐載靖擺手的動作,頂著北風的顧廷燁只能作罷。
隨后,又有幾家車馬經過,看到駐馬在旁的徐載靖,心思轉得快的,知道徐載靖是在指路的,多會拱手一禮。
不知道徐載靖在干什么的,則多會好奇的看上一眼,疑惑徐載靖為什么在風沙中駐馬不動。
柴家馬車做工考究,
北地河間府的沙塵天氣要比汴京多,工匠早已考慮到了這等沙塵暴天氣的影響。
所以柴家馬車的車窗簾、車門簾都是兩層,窗戶內側還有皮質的簾子,放下后封閉效果很不錯。
雖然外面風塵漫天,但馬車內卻不受影響很是素凈,只是光線有些昏暗。
聽著車外淅淅索索的沙塵與馬車摩擦的聲音,柴錚錚輕聲道:“母親,要不點個蠟燭吧。”
在河間府見慣了這等天氣的柴夫人閉著眼睛,道:“一會兒就進城了,點什么蠟燭,咱們又不看什么東西。”
“好吧。”柴錚錚無奈道。
柴夫人睜開眼,思忖片刻后道:“錚兒,你是有些怕黑?”
“嗯!母親,之前出事女兒一直被蒙著眼睛,雖然現在好多了,但還是有些怕黑。”
“點蠟燭,咱們點蠟燭,是我想少了。云木,快!”
說著話,云木便輕車熟路的準備點蠟燭。
車廂中安靜了片刻,只有車外的沙塵聲。
忽的,
“靖哥兒,你在這兒.是幫后面的行人指路?”
柴勁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句,馬車中的柴錚錚整個人愣了一下。
“勁大哥,你怎么不坐馬車?”另一個聲音隱約傳來。
“這等風沙不算什么!靖哥兒,后面我看過了,沒有跟上來的,一起走吧!”
片刻后,徐載靖似乎是朝后看了看,回道:“好!”
柴錚錚看著自家厚實,固定嚴實的皮質車窗簾,有些稍稍郁悶的嘆了口氣。
在馬車中,柴錚錚能感覺到馬車拐彎向東,已是朝萬勝門走著了。
走了一會兒,
除了淅淅索索的沙塵聲,車外也沒了說話聲。
畢竟說句話幾乎就要吃一口塵土。
這時,
車外傳來了一陣說話聲,卻不是徐載靖和柴勁的。
“哨哨”
車夫馭馬的聲音傳來。
隨后,柴家馬車便開始朝后動了起來。
“怎么了?”柴夫人蹙眉朝外喊道。
“回夫人,前面有輛車,車軸斷了!咱家馬車要朝后退,好讓他們下橋。”
“嗯!”
“嗚嗚”
聽著風聲,便知道車外的風似乎猛地大了起來。
沙塵和車廂的摩擦聲同樣變大了不少。
馬車倒了一會兒,
忽然,
柴家馬車移動的速度一下變快。
車中的柴錚錚柴夫人等人也被晃了一下,還沒等柴夫人說話。
“咣當!”
“唏律律”
隨著馬兒嘶鳴,
柴家馬車劇烈的顛了一下,馬車瞬間傾斜,車廂里的燭火、柴錚錚、柴夫人等人不受控制的朝車廂最里面倒去。
“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柴夫人、柴錚錚、云木和貼身媽媽都驚叫了起來。
雖然受到驚嚇,但柴夫人還是一把將飛向柴錚錚的蠟燭,給一把拍到了一旁。
“小心!要墜河了!”
外面一聲大吼傳來。
“唏律律”
馬兒的嘶鳴繼續,傾斜的車廂中,雜物紛紛而下。
沒等柴錚錚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
整個馬車又猛地停住,隨后開始緩緩朝前動了起來。
“快!快去幫忙!”隨著柴勁喊聲靠近,片刻后,
“咣當!”一陣響動后,馬車重新恢復正常,
驚魂未定的云木趕忙爬到馬車門口,用力推開正前方的車門后,朝外看著。
情況還沒看清楚,迎面便是北風吹進來的風沙,這讓馬車里的眾人紛紛捂嘴瞇眼。
“母親,妹妹,你們沒事兒吧!”
柴勁著急的聲音傳來。
“忒,沒事!哥,我和母親沒事!這是怎么了!?”柴錚錚用袖子遮擋著風沙問道。
“咱家馬車朝后倒的時候,風和沙塵變大了,一塊酒旗被風吹著,蒙上了正后退的馬兒眼睛!咱家馬夫也被沙塵迷了眼睛。”
柴勁說完,繼續道:“靖哥兒,你沒事兒吧!?可有脫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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