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臘八吃粥拜謝!再拜!欠更44k
第521章臘八吃粥拜謝!再拜!欠更44k
興國坊,
寧遠侯府,
后院正屋中,
白氏坐在床榻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著綢緞被子,
被子下,顧士行和妹妹正在呼呼大睡。
“夫人,大娘子回來了。”
常嬤嬤壓低聲音說道。
白氏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
平梅便帶著一身涼氣走了進來。
“母親,孩子都睡了?”
平梅看著只露出小腦袋的兒女,笑著問道。
“對,剛睡了半刻鐘!”
“二郎的事情,平梅你可問過靖哥兒了?”
平梅點頭,笑著和搬繡墩過來的常嬤嬤笑了笑,道:
“小五他說,那羽箭可能是對二郎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在貝州城中二郎少有用過弓箭,想必不會沾染什么戰場煞氣。”
聽到此話,白氏點了點頭:“如此便好!那支羽箭也不知道對燁兒他有什么意義!之前我怎么問他,他也不說,執意要將那羽箭掛起來。”
一旁的常嬤嬤低聲道:“夫人,聽燁哥兒身邊的小廝說,這兩日,燁哥兒他天天早起,練弓箭倒是越發用功了!”
白氏若有所思,頷首道:“靖哥兒他自小箭法就好,莫非,燁兒此次跟著靖哥兒去貝州,見識了場面,知恥而后勇?”
“夫人,大娘子,我想多半是如此!之前燁哥兒,不是見著盛家柏哥兒和靖哥兒天天早起讀書,這才早起的?”
“見賢思齊!燁兒他書沒白讀!”
時光荏苒,
已是幾日之后,
這日一早,
寅時正(早上四點),
天色依舊黑著,寒冬的夜空中繁星點點,卻是沒有月亮的。
和往日一樣,
勇毅侯府后院有一盞燈籠亮起后,朝著跑馬場走去。
待徐載靖鍛煉結束回到師父木屋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女使云想,正忙著在一個滿是小米、棗子等東西的大笸籮里撿著東西。
“嘩嘩”
大笸籮被女使抖了抖,里面的各種東西發出聲響。
徐載靖站在屋中,喝了口葫蘆里的溫水,道:“云想,你這干什么呢?”
云想站起身,用一個小簸箕開始朝麻布袋里裝笸籮里的東西,道:“公子,今日臘八,花清嫂嫂說,鋪子里無償發放七寶素粥,我們三個便也準備了這些原料,請花清嫂嫂幫我們施粥。”
“讓夏媽媽幫你們便是,怎么還自己上手?”
“公子,自己上手才心誠呀!”
徐載靖笑著點了點頭。
用了早飯,
徐載靖騎馬去盛家的路上,
雖然天色很早,但已經有京中寺廟的僧侶,抬著佛像在街巷中敲門化緣。
到了盛家,當想掀開棉簾的時候,卻發現學堂中除了長柏桌上亮著的蠟燭外,顧廷燁今日居然來的也很早。
“二郎,今日居然比我還早?”
燭光中,顧廷燁抬起頭,眼中滿是得意,道:“長柏有地利不說,我總不能老輸給靖哥兒你!”
“好吧!”徐載靖笑著道。
如往日里般,
隨著臨近卯時正刻,齊衡和載章以及三個蘭,先后來到了學堂。
等莊學究來到學堂后半刻鐘,
長楓才腳步匆匆的掀開棉簾,出現在了學堂門口。
“學究!”長楓躬身一禮。
長楓說話的時候,身后有一個拎著他書箱的小女使也走進了學堂。
坐在桌案后的莊學究,卻如同沒聽到一般,繼續看著手里長柏等人的課業。
長楓側頭看了眼皺著眉的妹妹墨蘭,又看了看學堂中落座的其他人,有些慚愧的深深躬身。
窗紙外的天色逐漸變亮,長楓站的有些腿疼的時候,講解完課業的莊學究這才朝著長楓道:“楓哥兒,過來吧!”
說著,莊學究從桌案上拿起了一條竹板。
“啪!”
竹板聲中,莊學究道:“中了舉人,本該更加勤奮向學以備會試才是,可楓哥兒你這些時日卻.”
邊說邊打,一番訓誡加竹板后,長楓這才被放回座位,坐著聽課。
午時初刻(上午十一點后)
臨近中午下學,
崔媽媽帶著盛家仆婦婆子,抬著幾個食盒進到了書塾院子。
掀開棉簾進到屋子里,崔媽媽福了一禮,道:“學究,今日臘月初八,家中主母給學究和諸位哥兒姐兒,備了些五味肉粥和七寶素粥!”
桌案后的莊學究笑了笑:“有勞大娘子和這位媽媽了。”
“學究客氣!”
隨后,食盒中的各色熱粥和爽口的小菜被擺在了眾人的桌上,
一時間學堂中彌漫著粥香和小菜的味道。
似乎是徐載靖帶女使來學堂,開了個不好的頭,今日居然就連長楓都是帶著小女使來的。
正在喝粥的徐載靖,側身倚著身后的墻壁,不時的看幾眼正在和小女使說話的長楓。
“可兒,這肉粥我喝不完,等會兒你自己喝掉吧。”
長楓一臉愛惜的看著眼前的小女使道。
那小女使眼睛看了看四周,有些羞澀的低下頭嗯了一聲。
長楓位置和徐載靖一樣,都在最后面,離著女使小廝們坐著的木臺很近。
看到長楓和小女使可兒的‘互動’,不論是如蘭身邊的喜鵲,還是墨蘭身邊的露種云栽,都不約而同的翻了個白眼兒。
這時,齊衡放下了手中的粥碗,木臺上的不為就快速起身走到齊衡身邊:“公子,可還要再喝一些?早吃好,午間卻要最好吃飽一些。”
齊衡還未說話,
右后方的徐載靖道:“崔媽媽,還請再端一海碗過來!”
看著笑容滿面走過來的崔媽媽,齊衡點頭道:“嗯!換一碗肉粥吧!”
不為應是后趕忙盛碗。
學堂中一番忙碌后,
不為坐回了木臺,
一旁墨蘭的貼身女使露種,看了眼前面自家姑娘看過來的眼神,便湊到不為身邊,低聲道:“不為哥,春節前學堂休沐,之后你可有空閑?”
不為笑了笑:“露種妹妹,怎么問起這個了?”
露種面帶笑容道:“主家開恩,年前我和云栽、小桃她們都能有不少賞錢,我們便商量著找家酒樓的雅間,一起吃頓飯。”
“畢竟,咱們一起陪公子姑娘們讀書這么久,還沒一起吃過飯呢!”
不為想了想,看著坐在一旁徐載靖的女使云想,道:“你們也去么?”
云想微微點頭,道:“方才我問過公子了,公子讓我們三個隨意。”
“那青云哥呢,他去不去?”不為繼續問道。
云想搖頭:“青云哥要看花清嫂嫂和兩個孩子,這個說不準的!”
不為點了點頭:“好,那我問過我家公子后,下午給露種妹妹確切消息。”
聽著幾人的對話,坐在一旁,第一次來學堂的長楓的小女使可兒,一邊喝著碗里的肉粥,一邊眼睛轉來轉去的看著幾個女使的打扮。
這位可兒姑娘看人的時間,在云想身上尤其長,視線多是落在云想的首飾、衣服上。
喝完,將粥碗交給崔媽媽帶來的仆婦后,可兒繼續看著云想,
忽的,
可兒的視線被露種的身影擋住。
可兒想要側側身子,繼續看的時候,露種又挪了一小步,再次擋住。
頂著可兒的目光,露種緩緩蹲下,用極低的聲音道:“可兒妹妹,你別再看了!云想姑娘的首飾和衣服,不是咱們能比的!”
都是林棲閣的女使,
幾人低頭不見抬頭見,
可兒翻了個白眼兒,低聲道:“都是各自公子身邊的女使,有什么不能比的?”
聽到此話,露種自顧自的坐在木臺上后,給云栽使了個眼神。
云栽會意,親熱的挽著可兒的胳膊,湊到她耳邊道:“可兒妹妹,你知道云想姑娘的首飾是哪里的手藝么?”
可兒想了想,搖頭低聲道:“瞧著精致漂亮,看不出是哪里的”
說著,可兒撫了撫自己發髻上的一個簪子。
“那首飾出自李家首飾鋪!小娘身邊的周娘子曾經去那鋪子看過,相同的款式,作價百八十貫。”
“百”
撫著簪子的可兒動作一滯,她頭上的東西不過兩貫
看著可兒被震驚的樣子,露種和云栽兩人對視了一眼后,有些悵然、羨慕的輕輕嘆了口氣。
作價百貫的首飾,就是林棲閣的主人林噙霜也沒幾件。
下午,
徐載靖、顧廷燁等人在學堂外放松活動。
齊衡和不為走在一旁不遠處,聽著不為的問題,齊衡稍稍放緩了腳步,道:“走,先和我去更衣。”
說著,兩人朝院兒外走去。
路上,齊衡見四周無人,就邊走邊說道:“你們幾個小廝女使都去?那.六妹妹身邊的小桃去不去?”
不為想了想,道:“應是去的!”
聽到此話,齊衡嘴角微微帶笑,道:“好!不為你過去參加!”
“謝公子!”
不為笑著拱手道。
齊衡點了點頭:“到時,你尋個機會!幫我問問小桃,六妹妹她.喜歡吃什么,玩什么,喜歡什么顏色!”
“啊?”
齊衡微微蹙眉:“啊什么啊?”
“公子,你讓我打聽這個.不太好吧!”
“我,我還是不去了.公子!”
不為低著頭說道。
齊衡回頭看著不為,想了想后,道:“行,你不去也可以,那明日你便別跟著我來盛家了!”
說著,齊衡便朝前走了幾步。
因為沒有聽到身后跟上來來的聲音,齊衡停下腳步,轉身又走回了不為身前:“你”
不為低頭沒說話。
“行吧!去的時候,我不強求你問小桃,六妹妹她喜歡什么,但聽到關于她的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
“這總行了吧?”
不為躬身拱手:“是,多謝公子!”
看著不為的樣子,齊衡搖了搖頭,邁步朝著學堂走去。
“公子,您不去更衣了?”
齊衡擺了擺手,示意不去后,繼續道:“不為,你陪我參加過不少詩會飲宴,賞花雅集,可曾見過比六妹妹她還好看的女子?”
跟在身后的不為看了看四周,這才低聲道:“公子,在這里談論別家貴女,不好吧?”
齊衡停下腳步,瞪了不為一眼:“我只是就事論事!”
不為訕訕道:“公子,小人覺著,咱們親戚柴家的錚錚姑娘,還有榮家飛燕姑娘,都,都比六姑娘.好看些。”
走在前面的齊衡搖頭,道:“不為,你不懂!柴家表姐和飛燕姑娘好看不假,但如今六妹妹她還沒長開,待她年紀稍長,你再看.”
說著,因為看到從未被別人發覺的美景,齊衡嘴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可,公子,六姑娘的身世”
不為說完,齊衡臉上的笑容緩緩消散。
齊衡年紀不大,可他這幾年耳濡目染,心中很是清楚,
雖然如今華蘭嫁到了勇毅侯府成了二大娘子,
但,哪怕以后長柏中了進士,有資格能讓他母親平寧郡主想一想,和他談論論嫁的盛家姑娘,也只會是嫡出的如蘭。
庶出的明蘭,和他的身份差距太大,機會十分的渺茫。
齊衡深吸了口氣,道:“男子漢大丈夫,娶妻何須看出身?而且如今我已是舉人,在婚事上,還是能和母親她爭一爭的!”
一旁的不為抿了抿嘴,沉聲道:
“公子,郡主娘娘從小養在皇后跟前,與陛下和皇后娘娘感情深厚。”
“而如今皇子殿下健康茁壯,公子您又讀書有成,眼瞧著以后,咱們齊家在朝中的位置會愈發的水漲船高!”
“郡主娘娘她,怎么會允許您娶一個庶女為妻?”
“你!”齊衡再次停下腳步,看著不為,無言以對。
外祖父是源遠流長不下于寧遠侯的襄陽侯,
外祖母是出身富貴無比的柴家,
父親是超一品的齊國公,
母親是皇帝疼愛,小時候就受封的平寧郡主!
齊衡自己還讀書中了舉,
就這么個出身,憑著平寧郡主的和帝后的關系,齊衡將來九成九是皇子趙枋的鐵桿親信勛貴!
門當戶對論起來,大周朝中也就那么幾位國公、大相公家里的嫡女、嫡孫女,能和齊衡論一論婚事!
什么?你說起齊衡他要娶的正妻,是一個四品以下官員家的庶女。
任是汴京哪家聽了,都會當成一個笑話,笑掉大牙。
朝前走了幾步,
齊衡再次駐足,道:“只要母親她點頭,不為你說的那些,都不算什么!”
不為躬身一禮,沒有繼續說話。
下午下學,
走在出學堂院子的路上,
徐載靖看著身旁的齊衡道:“元若,怎么下午你更衣回來后,就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齊衡嘴角浮起笑容:“靖哥,有么?”
徐載靖重重點頭。
聽到兩人對話的顧廷燁湊了過來:“元若,你,你不會是尿.”
說著,顧廷燁瞄了眼齊衡的雙腿之間,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
齊衡面上一急,先是朝后看了一眼,然后急聲道:“二叔,我不是,沒有”
顧廷燁拍了拍齊衡:“元若,我懂,我懂.誒,五郎,你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咱們在說元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