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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明日動手【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03日  作者:馬空行  分類: 玄幻 | 衍生同人 | 輕小說 | 馬空行 | 知否:我是徐家子 
第290章明日動手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第290章明日動手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送別郭逵之后半個時辰,

日頭偏西

看著顧廷燁騎馬走在一旁,同寧遠侯府的馬車走遠,

徐載靖捧著個孫氏院兒里的手爐,進了大門,正準備回院兒里。

“五郎,方才祝家的仆役給咱們門口送了這個。”

聽到大門管事的話語,徐載靖跟著他來到大門旁的門房門口,小廝撩開布簾后徐載靖朝里一看,

“這是?門神、年畫和桃符?”

“是,祝家親戚說,是宜春巷一位姓楊的琵琶行首給祝家送去的,說是第一版畫,圖個好彩頭。”

徐載靖皺眉想了想,點頭道:“收著吧!過兩日正好能用。”

“是,五郎!”

回到孫氏的屋子里,女使已經將待客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徐載靖坐在椅子上,擺手拒絕了女使遞來的茶盅,方才他在這里陪著說話,可是喝了不少茶。

在房間中的床榻上落了座,男子感受著座下的溫度,深深的出了口氣后用白高話道:

“最近汴京有什么事發生?”

聽著周圍的吆喝唱賣說話聲其中一輛馬車中,一個滿頭白發看著五十歲左右,戴著一枚白鐵垂環的男子掀開了車簾。

金垂環的說完,男子點頭道:“這金國武士是對那大周強弩感興趣了。”

眼前變亮的時候,周圍的喧嘩聲一下大了起來。

白高國使節的車隊繼續朝著汴京走去,

第二日,

天色放亮的時候,

郭逵騎著馬,將拉車的馬韁繩拴在了鞍韉上后,從客店停放馬車的院子里走了出來。

“凈面熱水嘍!”

鼻尖嗅著久違的味道,男子閉眼深深的吸了口氣。

車隊旁護送的大周騎軍看著男子沉醉的樣子,有些嘲諷的嘴角一撇。

在一個街道巷口,

有幾個十一二歲的汴京少年在路邊穿著棉衣,玩著鞠球,

“司相高見!”

忽的,

看得出來車隊中的人也是剛啟程不久,所有人的耳垂下都戴著材質不同的垂環。

看著僵硬轉移話題的母親,徐載靖挑了一下眉,

“咳,靖兒,你還餓不餓?不餓今晚廚房少做些。”

冬日城外的清晨比城內冷一些,他低頭呵了口氣,抬頭的時候他眼睛一瞇,

因為前方正好有一隊車馬在大周騎軍的護送下朝著汴京走去,

金垂環咽了口口水后,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

又在屋里說了會兒話后,徐載靖以課業還沒寫完當借口回了自己的院子。

雖然當年他就是從此門離開的汴京,但是他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

車隊繼續朝城內走著,雖然有禁軍開道,但是也會時不時的停一下,等那些推著獨輪車挑著貨擔的百姓讓開。

他將門房的事一說,

孫氏點著頭道:“宜春巷的東西是好的,你外祖家也經常在那兒購置!那位楊娘子有心了。”

門口四周隨之多了些目露精光,煞氣十足,帶著銀垂環的護衛。

“羹飯!”

聽著男子的話語,站著的那帶著金垂環之人有些磕巴的用白高話說了一句后,隨之流暢了起來。

來到白高國館驛附近的時候已經是辰時末(早九點),此時已經有少年出門玩耍。

知道母親可能是想到之前將楊行首錯認成表哥‘外室’之事,

所以他趕忙點頭:“不餓。”

“炊餅!”

進了白高國驛館,

男子下了馬車,微微躬身跟在白高國主使官員的身后進了館舍,

沒了旁人后,男子的脊背挺直了起來,反而是白高國的主使官員欠身行了一禮。

他們其中一個看到白高車隊后,將鞠球抱在懷里,朝著車隊抬了抬下巴。

男子哼了一聲,甩下了車簾。

車隊中還掛著有些白霜的旗子,上書‘大白高國’四個大周文字。

男子點了點頭后就進了一旁的房間中,

房門開闔之間能看到有人站在里面。

倚靠在馬車中的椅背上,男子的嘴角微不可查的翹了一下。

看著有少年舉著鞠球就要扔過來,

一旁護衛的禁軍騎軍趕忙上前揮手道:

“去去去!別惹事!一邊玩去!”

當男子掀著車簾乘坐馬車經過此處的時候,

那幫子少年和馬車中的男子對視了一眼,

“哈哈,白高老狗看什么!”

看了看熱鬧的晨市,眼花的他又瞇了瞇眼睛,抬頭看著城門上大大的‘安肅門’三個字,

隨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孫氏稍稍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當郭逵和這車隊中的騎士對視的時候,他抓著韁繩的手緊了緊,因為是相對而行,很快就錯了過去。

男子點著頭:“后面金國武士返回樓中,和那兩個勛貴子弟的動作,你仔細說!”

“白高賊人,再瞧你爺爺,揍你!”

他眼前一暗,

有轔轔的車聲同馬蹄鐵踩在路面的踢踏聲在高深的門洞里回響著。

“哼!先別給我說這個,李家兄弟為什么如今還活著?”

金垂環低下頭道:

“司相.他們兄弟倆并未住在大周賞給他們的府邸里,而是在大周勇毅府中。”

“這侯府周圍皆是軍中作風的故舊,墻高院深,院兒里還養著數只大犬,孩兒們實在是無法接近。”

“最多只能裝作貨郎、攤販客人在曲園街上轉一轉,就這樣,也有三日沒去了。”

男子摸了摸自己戴著的白鐵垂環道:“就不能強殺進去?”

“司相,之前仁太子殿下在汴京的時的情報,您.”

男子盯著金垂環,看的那金垂環額頭有些冒汗后才說道:

“嗯,他能擊敗米母家的叛賊,讓你們去,的確強人所難了。”

“不過這次我帶來的是梁乙家養了十幾年,以一當十的高手,如今已入我垂環司!”

“大戰將至,必要滅殺那兄弟倆,讓我白高國中的那些冥頑不化之人沒了念想!”

“如何遮掩身份,你可有計策?”

金垂環擦了擦汗回道:

“司相,如今已是臘月,汴京城中多有三五成群的窮漢潑皮,他們常扮作婦人鬼神四處游蕩討錢,名曰打夜胡,屬下已經備好了這類衣裝。”

“不僅能遮掩身形,四處走動還不讓人懷疑。”

男子點頭道:

“不錯,因時制宜!可評一功!”

“屬下慚愧!”

“來,我們練練大周話。”

后面一句用的是大周語說的,

金垂環一愣趕忙拱手,張了張嘴沒出聲,切換了一會兒才說道:

“咳,司相厲害,這汴京話說的比屬下還好。”

“何時突襲你可有建議?”

金垂環躬身道:“司相,每日寅時末(早五點后)動手最好!”

“嗯?丑時末(凌晨三點)人睡的最沉,為何推遲到寅時?”

“司相,丑時太早了,街道上空無一人。咱們的人來去無法遮掩身形!”

“寅時末城門已開,路人行人漸多,天色卻黑著,無論事后成敗,都好扮作他人撤退。”

男子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什么日子伱可有想法?”

金垂環道:

“司相,聽說勇毅侯府的那小子,前兩日剛挨了廷杖,不如趁此時機咱們快刀斬亂麻!”

“明日一早動手!”

男子沉吟了片刻后說道:

“好!如今梁乙家的高手就在城中你所說的隱秘院子里,下午你派人去將勇毅侯府的地形圖交給他們!”

“暗道在哪里?帶我過去,我明早跟著他們!”

金垂環道:“屬下遵命!司相這邊請。”

兩人說完,出了房間后朝著驛館一層的廂房走去。

白高國驛館外的酒樓二樓,

穿著富戶衣服的兆眉峰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看著下面繼續玩著蹴鞠的少年們嘆了口氣。

下樓上了馬車后,朝著宮城邊的皇城司衙門駛去。

馬車進了皇城司衙門一旁的院子,兆眉峰進屋,拐了幾拐后就到了皇城司衙門。

正坐在桌后,就著上午的陽光看著帖子的兆子龍放下了手里的紙張,

“見到他了?”

“師父,見到了,老了不少。”

老人按著紙張的手有些顫抖的點頭道:

“好好,見到就好。你師兄他自小心思縝密,是我老糊涂了才以為他沒了。”

“怎么和他說上話,心里可有想法?”

兆眉峰道:“暫時還沒有!到了汴京,白高國使節定是要出來游玩的,應會有機會的!”

“嗯!不錯,有機會的!”

“師父,您要不要也見他一面?”

兆子龍搖頭道:“他唯一的骨血我沒護住,就不見了。”

兆眉峰眼中痛苦的神色一閃而過,張口欲言。

“別勸了!我沒事!”

兆眉峰皺眉,重重的點了點頭。

申時初刻(下午三點)

汴京城西南

梁橋南大街和老鴉巷交叉口,

田家婦人端著一盆水潑到了路口,看著路口一個‘打夜胡’裝扮的潦倒閑漢朝她看過來,

她罵罵咧咧的喊道:“看老娘干什么?離遠點!這里沒銅錢給你!”

“咣當”

木門被關上。

男子深呼了一口氣,舉手在披散下來的頭發里,把耳朵上的白鐵垂環摘下來放進了兜里。

想要整理一下衣服,但是看著這般樣子,他暗自笑著搖了搖頭。

隨即邁步朝老鴉巷里面走去。

巷子里還有些雪沒化,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

低洼的地方還結了厚實的冰。

看著離著巷口不遠路旁長著一棵很粗的大樹,他回頭看了看巷子口,這才走過去,頗有感觸的抬頭看了看又拍了拍大樹。

然后他走到一戶門口,拍門喊道:“驅邪祟!趕邪祟!不給錢就在你家睡!”

“當啷”

一個銅板被從門縫里扔了出來!

“快走快走!”

“噯!驅走嘍!”

那男子低頭撿起銅板,高興的吹了吹上面的塵土。

繼續朝里走著,拍了幾個門,得了三四個銅板,

快要走到下一家門口的時候,男子理了理頭發,露出面容后,深吸了口氣拍了拍門,但是沒喊打夜胡的話語。

“誰呀?”

院子里傳來了一個婦人的聲音,男子吸了吸鼻子道:“我!”

走路聲傳來,有人在門縫里看了一眼道:“什么你?打夜胡?喏,給你個銅錢,趕緊走吧!”

男子一愣道:“你!你不是花家人!”

門后的婦人一愣道:“我是租的院子,你.你找這院子的主人?”

男子在腰間掏了掏,拿出一塊碎銀子扔進去,說道:

“我是進京投親戚的,怕有賊人惦記才這幅打扮!還請娘子開下門!”

門沒開,里面的婦人喊道:“當家的!你快來!”

過了一會兒,門才打開。

男子一番詢問,

‘聽說死了丈夫,有個姑娘!’

‘老姑娘嫁出去了!’

‘好人家!侯府管事!’

‘哪個侯府?勇毅侯府,曲園街上的!’

‘對,她跟著姑娘走了,這院子還是女婿給翻修的’

‘最近聽說是跟了個姓舒的擺攤漢子’

男子躬身道:“多謝!”

說完后便準備走,院子里的中年夫婦趕忙道:

“你認得去曲園街的路嗎?收了您的銀錢,要不給你帶個路?”

“不用,我,認得。”

申時末(下午五點)

男子換了身普通百姓的衣服,帶著護耳,從曲園街街口下了馬車,

朝里走了一段路,

看著路邊的攤主看向他的眼神,他笑著點了點頭道:“不知這里可有姓舒的老哥?”

聽到此話,攤主笑容浮到臉上喊道:

“老舒,來客人了!”

“吃炒雞兔,您是找對攤子了。”

男子拱手一禮。

走到那攤子的布棚子下落座,

他左手邊就是正準備忙活的攤主,

一個半大小子笑著道:“客官,吃什么?拿手的煎魚和炒雞兔您試試?”

男子點了點頭:“各來一份,有酒嗎?”

“有!您稍后!”

說著,半大小子在一個碗里舀上開水后,將一個酒壺放在了里面。

不一會兒,熱騰騰的兩個菜上了桌。

男子從竹筒里拿出筷子,嘗了嘗,眼睛一亮。

喝了口酒后,感覺著肚子里的暖和,男子道:“這位老哥,這酒不錯啊!”

攤主道:“客官識貨,這是侯府五郎小廝關撲來的好酒,府里的老弟弟送給我的,您慢用。”

“多謝!這酒錢不貴吧?”

“哈哈哈,不貴!”

男子又美美的喝了一口,

菜吃了一半,攤子上的半大小子喊道:“舒嬸,你來了!”

正在夾菜的男子筷子一停,聽著身后的腳步,他的筷子還有些拿不住。

一旁的半大小子看著他的手笑道:

“客官,天真冷哈!這凍得”

男子笑了笑放下筷子,手放在了酒杯下。

花媽媽走到舒伯身邊,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兩條處理好的魚,

“魚給你放這兒了哈,早點收攤!”

“好!”

男子借著喝酒的動作,眼角看了一眼花媽媽,看清了面容后,男子眼中出現了很少見的柔光,

酒杯舉到嘴邊,酒進了嘴里,正要咽下去的時候,

男子看到舒伯蹲下身,滿是愛意的撫了撫花媽媽已經鼓起來的肚子.

“噗!!!!”

“咳咳咳咳!”

“咳咳咳!”

“客官,你沒事吧!”

楚戰和舒伯趕忙走了過來,幫男子拍著背。

男子捂著嘴咳嗽了幾聲,偏頭看著拿著手絹兒走上前的花媽媽,他擺了擺手。

而花媽媽看到男子的眉眼,也是一愣,停下腳步后,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后,又看了一眼捂著嘴的男子。

但也不好盯著客人,

待客人付了錢又捂著嘴咳嗽了幾聲離開,

舒伯將銅錢放進花媽媽手里,看著她的樣子道:“怎么了?”

花媽媽收了笑意道:“剛才那客人,眉眼間看著像我那早早去世的哥哥。”

聽到此話,舒伯一愣,一邊將魚收好一邊道:“之前沒聽你說過。”

“他死的時候才十歲,我也才七八歲,要不是養父母無后,心善的收養了我,我早就不知道.”

花媽媽道:“這么多年,其實他的樣子我都忘了,今日也怪.嗨,陳年舊事不說了!”

說著,花媽媽笑著搖了搖頭。

離了攤子,

黑暗中,男子邊走邊揉了揉鼻子,

深吸了一口氣后,

低聲道:“我居然還能想哭?”

他無聲的笑了笑。

來到街口,趕著馬車的金垂環諂媚的問道:“司相,如何?”

男子道:“明日動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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