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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四郎道:“這等英豪舉動,袍澤深情,確是令人佩服!”
孫家老主君搖了搖頭道:“先祖那次卻可能傷了根本,自此以后提不得重物,中年早早去世。
可嘆那領軍的主將也在接下來的戰斗中送了性命。
這...這等好日子,不該在這里說這個的。
來來來,大家共飲!”
眾人舉杯一番唏噓,隨即轉了話題,卻是說當今皇帝壽辰的事情。
做臣子的,除了壽禮,還要商量出一些表演節目。
正說著,院子里卻傳來了哭聲,眾人卻不以為意,男孩子之間多是打鬧,被打哭了也是尋常。
一會兒一個頭上帶傷,渾身是土的八九歲的男孩兒就走了進來,來到孫家九郎的身邊。
“爹爹,嗚嗚嗚嗚”
這孫家九郎倒也沒有惱火,隨口問道:“十九郎,你這是被你哪個哥哥給教訓了?”
男孩兒的哭聲頓了一下,
“爹爹,還不是那個徐家姑姑的孩子。”
“哦,是你載端表哥,他大你五歲,你不能和他硬扛,得找個機會,抽冷子,給他一下。”
武將家,卻是要從小培養自家孩兒不怕事,多動腦子的習慣。
“不是載端表哥,是是是...”男孩兒語氣遲疑。
“載章是個學文的,你都打不過,你莫要挨著老子,等我吃完了酒席,就操練你,給我孫家丟人,一邊去。”
“哇....”男孩兒哭的更慘了。
這時一個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兒從門口探出頭來,頭發從腦袋上散了下來,應該是被人給揪散了發辮才成這樣,他嘴角上還有點血絲,他在一邊跑,一邊喊道
“九叔,十九郎想搶靖哥兒的小馬,被靖哥兒給揍了。”
“靖哥兒,曹家哪有叫靖哥兒的?”
說著話,孫九郎疑惑的看向曹家眾人。
“是徐家姑姑的三郎。”
“你小子放屁,你表弟才不到五歲,能揍我兒子?”
“哇......”
十九郎哭的更慘了。
“爹,八伯父家十七哥也被靖哥兒的馬給頂倒了,你打他,你打他。”
席上的孫家八郎一聽,看了一眼門口嘴角帶血的兒子,離席就要去揍人,那小子卻早早的跑了。
一番風波,席上轟然一笑,繼續觥籌交錯起來。
后院。
孫氏母親的房中。
顧太夫人看著孫氏道,
“剛才府中女使回話,遠在福建路的盛家也送了一份賀禮到府上。”
孫氏看著身邊的幾位嫂嫂,沉聲道
“應該是為了咱們家幫了的那一把。”
“年紀大了,想的也多了,當初你那婆母的做法,我本就是看不過去的,如果直接去信說明情況,我想那位盛老夫人為了自己父親的香火,也會幫襯一二。可是她卻......”
“想嫁一個旁支庶女過去。”
孫家老夫人沉吟道:“那是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打過去,也是否了那位勇毅侯獨女這么些年的心血。”
一旁的孫家大嫂嫂也插話道
“十娘剛嫁過去的時候,也是受盡了她婆母的規矩,懷著端哥兒還要她在寒冬臘月站規矩。也就是她自小健康,不然這樣折辱...”
另一邊的二嫂嫂說道
:“還不是看不起我們孫家,想讓勇毅侯娶她娘家的女兒。也不瞧瞧她什么出身,要不是十娘公公忠厚,早休...”
“好了,別說了。”孫太夫人道。
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女兒繼續說道
“現在盛老夫人也上了年紀,其實,你能當上勇毅侯府的大娘子,是咱們家高攀了的。
也是承了你夫君祖父的情。
另外,那位賀老夫人娘家姓莊,當初能夠盡心給你診療,不能不說是看了她閨中好友的情面。”
“是,母親,我是感念賀老夫人的恩情的。那等盛老夫人大壽,我送一份賀禮過去。”
“好好,去問下外面怎么有哭聲,別是哪個受了欺負。”太夫人對身邊的女使說道。
“奶奶,徐載靖打我,嗚嗚嗚”十七郎嚎著跑進了屋里。
孫太夫人擦著自家孫子的眼淚,:“哎呀,十七郎,你比你表弟還大,他怎么會打你?”
“他力氣大,他還有一匹馬,一下子把我頂倒了。嗚嗚嗚嗚,奶奶”
孫氏面上想笑也不想笑的笑罵道:“這個不省心的小兔崽子。”
太夫人滿是疼愛的看著自家小女兒,
“這是好事,看來靖哥兒不是個吃虧的,不畏強,好事。”
“娘,你這也太偏心了。”太夫人的兒媳假作吃味道。
“你都是當奶奶的人了,還在這里撒嬌賣萌。”
“誰讓我有個好婆婆呢。”
一時間房間里滿是笑聲。
孫家說明白了,是靠著曹家的,曹家的根在西北軍中,西北軍是直面李家的白高國。
這些年大周朝一直要將這一塊前朝的屬地給收回,所以西北一直有大小的戰斗。
孫家大部分子弟在西北軍中,兄弟之間說不定誰哪天就陷陣與敵軍搏命,所以孫家兄弟之間沒有普通人家的勾心斗角,更多的是袍澤加親兄弟的感情。
妯娌之間也多是知根底的,有那黑心私心的,多是被休棄了的。
孫家上一代有舍了袍澤的子弟,在軍中直接被孫家主君給打死,所以孫家家風在軍中頗為有名。
散了席,徐家的車馬離開了孫家,徐載靖騎在自家小馬背上,不過小馬卻沒有散開韁繩,而是拴在馬車后面。
孫府里,卻是說起了徐載靖的事情,有幾個表哥屁股卻是遭了殃,有的因為是自己吃虧了,有的是因為動了錯的心思,和自家血脈起了覬覦之心。
十幾天后,寧遠侯府有了弄瓦之喜。
在寧遠侯府嫡小姐滿月酒的時侯。
徐載靖隨著孫氏來到了寧遠侯府,他看著那個床上躺在襁褓中的嬰孩兒,又看了一眼身邊的顧廷燁,還有帶著抹額的白氏。
自從知道了白氏有孕,徐載靖時常問著自家母親白氏的月份,知道白氏已經八個月了之后,他便纏著孫氏,經常去寧遠侯府。
徐載靖更是想著法子,找了個被嚇到失魂的托詞,去了一趟城外的玉清觀,也就是電視劇中的“玉清觀主題大酒店”。
使用‘鈔能力’請道觀中的占卜先生說了一些玄之又玄的卜辭。
回到府里,又用命令的口氣,讓家中仆役帶給白氏的貼身奶媽子常媽媽,說是喜愛徐載靖的孕婦不宜逛園子,只有這樣徐載靖才能痊愈云云。
又哭鬧撒潑的讓孫氏邀請白氏參加馬球會。
這是真真的撥動了一根世界線,不知道多少人的命運會被改變。(嘶,居然壓上了。)
一旁正在和孫氏說著體己話的白氏忽的將孫氏拉倒身旁道:“姐姐,都說坐月子是女人重投一次胎,我卻夢到了好多,每次想起來,都是心里鉆著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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