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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把桌上的一個雞蛋夾到了章哥兒的嘴里。
吃完早飯,兩個哥兒被送到了家塾中,兩個姐兒被自家老媽媽帶走學習針線女紅。
吃飽喝足的徐載靖在奶媽懷里昏昏欲睡。
自家老媽在房中處理著侯府的家務,貼身女使小菊來到房里:
“大娘子,主君托人找的女先生今日到府了。”
“好,讓平姐兒、安姐兒來我這兒。”
距離不遠,兩個姑娘很快來到房中,開始逗弄自家小弟。
徐載靖在奶媽的懷里裝睡,不想理這兩個姐姐。
“大娘子,女先生到了。”
“請進來,你們兩個,過去坐好!”
徐載靖睜開眼,看到兩個姐姐正在有些不安的坐在孫氏身邊。
很快一位年齡大約四十多歲的婦人來到了房里,身后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鬟。
兩人衣著不是很華麗,但卻干凈整潔,發髻梳的整整齊齊,沒有散了發髻,作勾欄式樣,讓人一眼看去,非常的舒服。
“范氏見過孫大娘子。”
“范娘子,有禮了。請坐,這兩個就是自家小女。”
“安梅見過先生。”
“平梅見過先生。”
雖然在家煩人,可兩個姑娘的禮數卻是不缺。
一旁的小竹將熱騰的茶湯上到了范氏所在的桌上。
通過兩位的攀談,徐載靖知道這位范娘子是一位京官的遺孀,娘家是清流人家,雖不說是世代簪纓,卻也出了兩位進士,家中子女不論嫡庶,也多讀詩書,范娘子更是曾經借讀在海家女子族學。
一番交談后,定下了課堂所在,范氏在京中有房,每日早上來,下午離去。
自家的兩位姐姐也有了老師,每日孫氏也開始了檢查課業。
經過幾個月,兩位姐姐認了字,每日開始臨摹字帖。
期間當今的勇毅侯,徐載靖的老爹也去西北赴任去了。
走之前的胡子扎的徐載靖臉上疼疼的。
等徐載靖在自家母親口中聽到快要過周歲的時候,兩位姐姐的課程已經學的差不多了。
這日,孫氏在晚飯前開始了課業檢查。
“平兒,《女誡》中,女子四行是什么?”
“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正所謂德言容功。”已經九歲的徐平梅看著自家母親說道。
“好,過幾日就是你們弟弟的周歲宴,可不要在客人們的面前失禮。”
“是,母親。”
興國坊
寧遠侯府。
顧侯顧偃開正在自家大娘子白氏的房里,懷里抱著一個眉眼炯炯有神,四肢有力的男孩兒,這是他的嫡次子顧廷燁。
不遠處,房里的床上一個四歲的小男孩兒正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藥碗。
“母親,煜兒不想喝藥,藥好苦。”
聽到這句話,顧偃開一個有些嚴厲的眼神看了過去,剛想說幾句,卻被懷里的孩子揪住了胡子。
“嘶,你這小子。”
看了一眼自家主君,白氏摸著小男孩兒的頭,溫柔的說道:
“煜兒是男子漢,不能怕苦。”
說這句話,又低聲的在小男孩兒耳邊道:“喝完藥,給煜兒南邊的蜜餞吃!不讓你爹爹知道。”
小男孩兒眼睛一亮,對著白氏的酒窩甜甜的笑了起來。
白氏本就是豪富之家出身,自小金尊玉貴,哪怕是生了一個哥兒,容顏依舊靚麗。
“哼,你就寵著他吧。”
“侯爺,煜兒本就身體弱,年紀小,您少說幾句。”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大娘子,勇毅侯府家的,送來了一張帖子。”
“常媽媽,拿進來吧。”
一位三十多歲的媽媽走了進來。
“侯爺,大娘子。”
一旁的顧偃開抱著顧廷燁,有些好奇的說道:“徐家怎么給帖子了?”
“回侯爺,徐家嫡三子過兩天過周歲,請咱們大娘子過去呢。”
“哦。”
等顧偃開說完,白氏嘴角泛笑的看著常媽媽,道:“拿來我瞧瞧。”
“說來,這還是大娘子接到的第一張帖子呢。”常媽媽瞥了一眼顧偃開道。
顧偃開聽到這句話,臉色有些不自然。
好在房外傳來稟報:“侯爺,秦家大爺來府上了,請侯爺過去喝酒。”
“好,這就過去。”
將顧廷燁交給常媽媽,顧偃開離開了院子。
常媽媽抱著顧廷燁,滿眼的疼愛,將帖子給到白氏,白氏卻沒有接,而是從桌上拿起一個蜜餞,放進了顧廷煜的嘴里。
“煜兒,嘴里還苦嗎?”
美顏俊麗卻有些面黃的顧廷煜搖了搖頭。
做完這些,白氏才接過了帖子。
“大娘子,我問過侯府的老人,聽說這位勇毅侯府的孫大娘子和顧家還有些親戚關系呢?”
“孫家怎么會和侯府有關系?”
“大娘子,咱們侯府祖籍宗祠在青城,當年先祖善德公護駕而亡,留下二子,二子血火拼殺二十余年,從龍建功,被封了寧遠侯和襄陽侯。
青城顧家也從此飛黃騰達。”
“這我是知道的。”白氏道
常媽媽微微一笑,理了理顧廷燁的衣服,
“大娘子,當年善德公在青城顧氏有五位允字輩的叔伯,其中一位是個庶子。
這位的血脈延續了下來,血脈中就有一個姑娘嫁到了武將孫家,如今都當了祖母了。
而勇毅侯府的大娘子,就是這位姑娘的女兒。
揚州老家的人也在外面打聽到一些秘聞,說是,孫家老爺救過曹家三爺,知道這個的人不多。”
“哦?居然還有這等關系!曹家,是皇后曹家?”
“是。曹家在西北軍中可是樹大根深,和咱們家有些采買生意的來往。”
“這汴京中,多是勛貴官眷,看不起我這商人出身,這勇毅侯府倒是不怕這些。”
常媽媽擦著臉上顧廷燁的口水,笑著說道:“這徐家,大娘子許是不知道,當今這位勇毅侯的父親是過繼的,勇毅侯的爺爺只有一個女兒,嫁了積英巷盛家的那位探花郎。”
哄著懷里的顧廷燁,常媽媽繼續說道:
“聽說前些年盛家的哥兒中了進士,當今勇毅侯的親娘便想讓代州老家的庶女嫁過去,被盛家主母也就是那位勇毅侯獨女拒絕了,鬧得不好看。
聽老人們說,勇毅侯府的菁華大都陪嫁了,現在眼看著就要沒落了。”
白氏思考了一番,
“無妨,那日我們就去一趟。有些關系不是憑空得來的,而是要經營,爹爹在揚州的那些大客商,許多也是起于微末。”
“是,大娘子,那我去準備一下禮品。”
“從重從厚了準備,我要讓這汴京的勛貴們,哪怕為了禮物也要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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