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數碼寶貝對付數碼寶貝,這個提議簡直就和打卡拉贊要先卡拉贊畢業一樣離譜,但還真就有人進入內網數據庫,開始翻找起消息來,然后……
“領導,在月前曾經有過數碼寶貝目擊事件!不過不是在網絡世界,而是直接降臨在現實的!而且咱們還都知道!”
找到相關報告的成員立刻將相關視頻和文件投射到屏幕上,視頻是來自一個較低的鏡頭,似乎是某輛車的行車記錄儀拍下的畫面。
畫面中,那黑色的身影是如此的顯眼,但僅僅是十幾秒后,伴著那璀璨的劍雨落下,一切又都歸于平靜。
“原來如此!”
雖然這個畫面他們早已看過好幾次,甚至于連如今遍及全國的大改造計劃都是因為那位身穿藍衣的男人。
但直至此刻,當全國的網絡全部癱瘓的這一瞬間,終于有人意識到——
“真正麻煩的居然會是死掉的這個!”
聽到這句感慨,領導不由得皺起眉頭,不過接下這個活之后,他天天都在觸及自己的知識盲區,也就沒了漏不漏怯的想法,直接道:
“細說。”
“是這樣的,數碼獸的設定是死后并不會真的消失,其核心數據會回歸創始村,嗯就是類似于轉世輪回的感覺,而咱們的世界沒有創始村,惡魔獸死后,是否會直接進入咱們世界的網絡?而且我記得,惡魔獸設定確實是墮天使來著,再加上二十世紀末的世界觀,和這次的病毒確實很像。”
那位開口的中年人如此說道,在聽到他話后,已經有人登陸了內部數據,也多虧次元降臨后國家就建設了相關的數據庫,否則在網絡癱瘓的現在,想查點資料恐怕就真的難了。
不過內網嘛,速度肯定沒那么快,最后還是那位ai小哥先一步找到了答案:
“惡魔獸,墮天使型,病毒種,設定上是疫苗種的圣潔天使在黑暗地域經歷扭曲墮落成病毒種,不考慮各種生物化,擬人化,就是殺毒軟件被丟進回收站刪除,數據殘余沒刪干凈,意外變成了病毒代碼。”
“這么看來應該就是這個了,但,要怎么處理。”
這話一出,又冷場了,因為,不是一條技術上的啊!
數碼獸這玩意用自家的說法,就是成精的數據自己整了個元宇宙,這玩意你連碰都碰不到,怎么打?
“就目前數碼寶貝的體系,如果沒有一個成精的主機挑選被選召者,就只有第三部的動畫中有過人類用技術對抗的例子,但也不能算成功。”
對數碼系列有些理解的技術員如此說著,領導卻是搖搖頭:“不管成不成功,先說說看,至少比沒辦法強。”
“簡單來說就是數據粉碎,直接從硬件層面破壞數據,當然,我們沒有原作那種網絡控制力,要么分階段隔離,然后強行格式化,要么干脆舍棄現有網絡協議,以一套獨立協議重新搭建一個新網絡。”
雖然說是個辦法,但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因為哪怕真的能做得到,也很難下定決心去做。
雖然絕大部分的重要信息樣本都采取了物理斷網,但網絡發展到今天,各種基于數據模型的技術簡直太多了,且不說那些私人pc能不能真的全部取締,就算真的能將那龐大的數據舍棄,也毫無疑問的會導致技術的倒退。
這個代價,太大了!
“不管怎么樣,先搭建一套協議吧,雖然希望能夠盡可能減少損失,但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會議在此刻定下基調,各部門也開始飛速協調起來。
值得慶幸的是,因為全國大建會產生電磁干擾的關系,智能駕駛系統在這段時間處于全面下線狀態,否則只要想象一下那些失控的車輛,便會讓人頭皮發麻。
就在官方進行各種預案建設的同時,馮雪家里卻是正在醞釀恐怖的氛圍。
在氣氛正好的時候被打斷,王妃已經有些失去理智,她拿起手機,發現完全沒信號后,竟是指尖一個發力,直接將手機捏了個粉碎。
迸射的火花和電子元件并未傷到她半分,反倒是馮雪眉頭一跳,因為在王妃的手中,又多出了一幅新手機。
而這手機上,馮雪居然沒有察覺到GI粒子。
“野生超能力者?”馮雪不自覺的吐出一個不太禮貌的稱呼,但他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稱呼,畢竟,他是半個文盲。
不過王妃此時顯然已經氣炸了,電話一個接一個打出去,嘴里雖然都只是一個“查”,但馮雪卻可以清楚的聽出語氣和情緒的變化。
旋即,在一個回撥的電話后,王妃露出了一個少女感十足的笑容:“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馮雪張了張嘴,但曾經在戰場上無數次拯救他的直覺卻告訴他:“絕對別在這時候搭理這個女人!”
“看樣子這個組織的水比我想象的更深啊!”
倒不是說馮雪打不過,主要是這女人實在是有點彪,而且,看不太懂。
不是那種看到全新架構的看不懂,而是帶著一種皇帝的金鋤頭式樣的看不懂。
這話說起來有點自貶,但不可否認的是,馮雪壓根就沒過過正經的日常生活,雖說這幾個月好像是融入了,但實際上還是抱著一種羅馬假日般的感覺,仿佛隨時都會再次回歸那熟悉的世界一般,這讓他對于這種已經習慣了生活在日常世界的超凡者有種天然的憧憬和向往,對于他們的隨性,也感到無比的艷羨。
“我啥時候才能適應這樣的生活呢?”
馮雪軟趴趴的癱在沙發上,身體放松,眼睛也慢慢瞇了起來。
也許是幾分鐘,又或者是幾個小時,馮雪忽然被自己的警惕所驚醒,旋即就看到王妃正偷偷摸摸的推門,看到馮雪醒來,不由得尷尬一笑,帶著一身好似顯卡超頻的焦糊味,弱弱道:
“事情解決了,要繼續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