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
大恒王朝本就是以“神道治世”立國,傳聞更是和黃天圣尊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據說大恒王朝太祖皇帝,自認“黃天道子”,只是這位黃天道子,在公眾目標之下,公然飛升,傳位太子之后,歷代皇帝便都執迷修仙,又十分矛盾的打壓黃天教派,只準我來,我知道,不準許眾生都想成仙,都去。
一界成仙名額有限,自然是要把控到自家手中,這也就是為啥黃天教后期為啥被打壓的原因。
大恒歷代皇帝沉迷修仙,可飛升的除了太祖,就再沒有見到了,直到末代皇帝,自稱萬壽帝君……南巡訪仙之時,北方南侵,帝都被掠,太子,太上皇都被抓了……他倉皇逃竄,寧王憤起,驅除韃虜,恢復山河,重立大寧朝,如今都一百六七十年了。
如果這人真是當年的大恒皇帝,萬壽帝君,他起碼活了有二百三四十年了。
肉身駐世艱難,一般人仙壽數極限,最多是一百四十歲,或者一百六十歲,地仙駐世,也難免要“還老返童”,元神在福地修煉,肉身起碼要經歷“三年”,土葬,積吸地炁,才能返老還童,重活一世,是太陰煉形的功夫。
能一直駐世的,只有在世神仙了,可也是有盡頭的,最多九返,九返不能元神純陽,煉化肉身,反而無意義的維持肉身不腐壞,只能是虛耗,甚至會失去了成為天仙的可能,一輩子也就是“地仙”。還要面臨三災。
這萬壽帝君,應該是前面一直默默修煉,直到前二三十年時日,才得了神仙功果,因為那個時候,才是長生教開始在沿海地帶泛濫成災的緣故。
如此算來,這萬壽帝君的修仙天賦,比自己第一世要強些,但比如今自家第二世,是要差勁多了。
許甲暗暗道:“我若是不走正道,就像是前世一般,一心入左道旁門,只怕很難成就,就算有所成就,也跟這家伙差不多,是一身邪法妖氛……這種煉法,想要純陽,難于我十倍,百倍,大恒王朝若真有修法,必然正宗無比,黃天教的道統我也得了八分之一,是神道仙道雙修的路數,他怎么修成了這股血煞騰騰的樣子?”
“你要奪回江山,只怕也是要采民血肉魂魄煉法,你那長生教,什么圣女,長老,我也見過了,都斬了去,并不是什么好東西,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那大恒覆滅多年,天命早失,在這里想要復國,簡直是癡人說夢!”
許甲一邊這么嘲諷吸引他注意,一邊暗中下死手,飛劍摶成剪刀,一虛一實,朝他剪去,一剪朝著肉身去,一剪朝著元神去。
那萬壽帝君大怒無比:“若無我祖上平定江山,他們哪里來的衣食富足,我們分封城隍,神道饕餮,這些城隍卻反而擁護后來者,背叛我大恒,本帝正是要將他們一一清算,變成只會聽話的狗!”
還沒說完,劍光一恍,他怪叫一聲,原地留下一縷頭發。
原來并非真身。
“汝真小人也!”聲音從天穹發出,那些云炁化演繹出了血色雷霆,云中有無窮血靈游蕩,大部分是海族海妖,還有一些和尚,道士…王公大臣,似乎組建成了一血色神霆。
許甲將那一縷斷發收好,暗暗道:你是不知道我還有一手旁門左道的本事,看我回頭不咒死你!
念罷,亦作了法相,元神神變做了天罡大圣。
那大圣,乃天地間北斗七星第七星也,又名破軍星,統帥天上三十六天罡形。
此圣法相身高千丈有余,肩寬腰圓。面如滿月,眉似劍鋒,星目炯炯,洞察虛妄。鼻梁挺直,不怒自威。
頂上發髻高束,插以金簪,金光閃閃,映日生輝。手持天罡劍,天罡刀,劍三十六把,刀三十六柄,善使天罡正氣炳雷火。
有經云:天地非天罡不明上下,斗真非天罡不能通明令,萬神非天罡不能達玄妙。
天罡大圣持守中天,以生為德,以動為功,得東西南北之正炁。位列北極四圣,列四方而領天罡,掌握四天之象而統攝周天二十八星宿,鎮守六合而輔佐紫微掌握萬星。
許甲這元神法相一出,頓時海天之上,便有星辰輝印,天上星河流轉,海上流轉星河。
那星河化作飄帶,落在天罡大圣披掛甲胄上,更顯威嚴,腦后更是有一道紫光,內有紫微闕,坐鎮的正是許甲元神本尊,亦可稱紫微帝君。
頓生萬象星輝幽雷霆,點點浮螢累星辰,微塵渺渺,天地乾元,將那血云驅散大半。
那大圣手中天罡刀,天罡劍稍微一組合,化作一把天罡五雷火破軍神銃。
許甲朝著那血云一放,一炮轟去,五雷齊至,蘑菇云爆炸餓,天罡正氣,雷火,將血云崩作了火燒云。
那云中的什么鯨魚啊,鯊魚啊之類的兇魂,全被崩死了。
那萬壽帝君的法相是個魔神,只覺得無窮克制,暗暗道:“不是說血神大法,除了昊天鏡,雷火雙劍,無人可克制么?”
他一時看不出許甲破綻來,因為第二炮已經又放出去了。
這五雷銃一次性能放五發,但第三發的時候,那萬壽帝君就開始放狠話了:“汝必遭劫也!”
遂化作血光遁入海中,那敖嘉和紫電仙烏兒要去追尋,被許甲說止:“他那魔道神通詭譎,你們追去,被寄生了也難說,烏兒,你就在此中先修行,不可隨意出頭,以免被他報復。”
許甲收了法相,將那縷斷發小心收好,又囑咐敖嘉:“你自己南海亦要小心,這人陰狠毒辣,修持魔功,雖言自立道國,則必然是魔國,舉國上下,都修煉魔道邪法,你若被盯上了,只怕會被煉成第二元神。”
許甲說罷又傳給他二人天罡雷法,令他們好生修持,這才回轉云頭。
許甲剛走,一道血光便又暗暗浮出,化作一條八爪血環章魚,這章魚身具多目,邪惡詭異。
只是剛剛露頭沒多久,忽然一道金劍破空,將它釘死,化作灰燼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