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山神像綠巨人一樣那么明顯的逃跑方式，河神的潤物細無聲，反而跑得悄無聲息。
十幾個神靈，三十多個比初級天兵神性還要多一點的北歐英靈女戰士。
都被堆在封土臺上。
封土臺按照天壇的規格去建的，就是小了點。
在商以前，有以奴隸作為祭品的祭祀行為。
戰爭結束后，這些掠奪而來的奴隸或者是牛羊，有一部分被送上祭臺，敬奉給上天。
然后上天就會回饋一部分力量給到祭祀者，或者他的國度、臣民。
其實這個儀式。
在上古時期，祭祀的貢品不是人，而是神和妖怪，或者精靈。
狩獵這些神靈或者妖怪又或者精靈，用來做祭品與天道交換。
天道收取這些獵物的血肉以及部分神性靈性，返回一部分給祭祀者或者祭祀的國度。
所謂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奉天。
對于天道而言。
一切神靈、仙人、妖怪、精靈都是竊天者，若是有生有滅，自然一切就進入輪回，天道不缺。
可若是一直長存于世，而且長存者越來越多，天道就會越發的貧瘠。
就如同一個密閉的空間，可以循環的用光合作用來吸收二氧化碳和水，釋放氧氣，生物需要呼吸氧氣釋放二氧化碳。
如果在一個合理的范疇內，那么就可以形成一個很好的循環。
可如果消耗氧氣的生物太多，無法形成有效的循環，光合作用運作不過來，氧氣釋放不過來，在這個密閉的空間里只會讓所有需要消耗氧氣的生物全部滅亡。
這個時候就需要戰爭。
需要有人來全了殺劫，需要有人死，才能彌補了這天道的缺失。
而這個人不能是人，人才占了多少靈性？
需要的是神，妖怪，精靈，和仙人。
這才是古代祭祀的貢品。
所以古代人祭天需要獵神的，神抓不到的話就去打妖怪，山海經那么多妖怪記載怎么來的？
不就是古人為了祭天狩獵所記錄下來的嗎？
當然在狩獵之余，除了祭天以外，他們還嘗試了研究這些獵物怎么做才好吃。
后來。
神靈上了天，顓頊帝絕地天通，世間的妖怪越來越少，祭天的時候妖怪能抓到的已經不多了。
那個時候，才將目光投放到同樣是人族的其他部族頭上。
人的靈性沒有神靈妖怪精靈和仙人那么多，所以就不是一個兩個就能輕易解決的。
就需要戰爭。
戰爭解決了對方的部落，還收獲了大量的貢品。
這才是在商紂王以前，為什么有很多奴隸被祭天，就是這個原因。
靈性不夠，數量來湊。
后來商紂王一看不行啊！
都是人，怎么能拿人來當貢品祭天？
于是就下令，禁止以人牲祭天，于是天下諸侯皆反。
當然還有一個傳說是，商紂王子允許自己祭天，從天道那里得到力量，而不允許其他諸侯這么做。
所以天下諸侯皆反。
但根據史料記載，應該是商紂王想禁止全面使用人牲來祭天，而不是自己可以用，別人不能用。
反正不知哪個真哪個假，只有一點是真的，他曾經禁止過人牲祭天。
現在，陳遠利用神靈祭天來剝奪對方的神性，也是這個儀式。
將神靈的血肉奉還天地，并且向天地提出自己的要求，這就是買賣。
從古至今，人族都在跟天地做買賣。
或者說。
天地眾生，其實都在遵循著與天地公平買賣的原則，只是自己不自知而已。
就像人類的戰爭，又何嘗不是在自己種群發展到了極限之后與天地的一場交易。
更貼切點，是一場妥協。
祭文很長。
但是字很少，是重復很多次才顯得很長，就像唱歌。
一個神靈來跳大神確實是有點詭異，或者說好笑，但這個權利他不愿意舍棄給其他人。
不過嚴格來說他那不叫跳，而是走，走出一種有點詭異的步伐，看上去跟跳大神似的。
據說這種步伐最早是大禹治水時祭祀天地所用，后世又稱之為禹步，可以溝通天地所用。
一邊走著禹步一邊唱著祭文。
大概意思就是向天地提出自己的訴求，口音也很怪，唱起來后除了陳遠自己以外誰也聽不懂。
但是天地聽懂了。
干柴上升起的火，一般來說是燒不了神靈的軀體的。
但天地應允同意了這筆交易之后，那被火蛇繚繞的神靈軀體也就慢慢消融燃燒，在祭臺上冒起熊熊烈焰，一縷青煙直奔天際。
在祭臺上，走著禹步跳大神的陳遠感覺祭臺之上十幾個神靈與三十幾個英靈被烈焰焚燒一起分解散發出來的磅礴力量正在往外擴散，有一部分朝著自己涌來，有一部分涌向祭臺下跪拜的眾天兵。
還有一部分力量逸散到四方，沁進那些圍觀的信徒身上，讓本來只是普通人的他們足以脫胎換骨，成為小超人。
更多的力量，是逸散于天地之間。
這些竊取于天地的力量，又重新回歸于天地，讓天地眾生皆受益，這就是善舉。
換句話說。
這就是那些神靈的殺劫，或者說人劫，只是他們沒有度過，剛當上神靈沒多久還沒來得及享受就掛了。
熊熊烈焰消散。
祭臺上留下的只有一大堆灰燼，以及懸浮在空中的一團金光。
那就是神性與氣運。
十幾個山神和三十幾個英靈，所擁有的神性與氣運的一部分，掠奪，整個流程就是這樣的。
陳遠伸手抓去，他想抓來研究一下，這怎么用？
但沒想到。
手剛碰到那團金光，那玩意兒就像融化了一般全部融入他的掌心，手臂肩膀乃至全身。
神性是規則、權柄，氣運更像是是資格，資本或者說認可。
讓人掌握這個規則和權柄的資格，德不配位必有災殃，這氣運認可也是另一種德吧！
神性入體的那一刻，陳遠感覺到腳下的這片大地，與自己有了共鳴，這個共鳴的范圍還很大，大到可以覆蓋整個德克薩斯。
要知道，這可是阿美麗卡十一個州的大山脈，甚至在很多州都是州里的最大山脈封的神。
十一個神的神性與氣運，哪怕是在剛才的祭祀當中有所消耗，剩下的也足夠他有資格有實力掌控整個德克薩斯了。
保羅大主教附身的那個兩翼天使，因為天兵的金光鐐銬原因無法脫離附身回歸天國，此刻驚恐的滿身顫抖，不知道是保羅怕了還是兩翼天使恐懼了。
對此他們并不陌生。
因為中世紀，他們就以此來燒了不少異教徒。
至于女武神，她是比較痛心的。
剛才燒掉的那三十幾具復活英靈的尸體，是北歐神域如今唯一的家底了。
當然還有自己，還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命運將會是什么。
看著祭臺上那個隨著烈焰熊熊燃氣而越發強大的天庭神將，難道，諸神黃昏過后北歐神域還要繼續臣服在天庭腳下嗎？
不對，北歐神域還有機會！
因為歐東戰爭，掌管地獄與戰爭神職的海拉部分意識要醒了！
鬼知道歐東人為什么會信北歐的神話，但她現在慶幸，歐東居然有信仰北歐神話的人。
只是怎么把消息給遞出去，這倒是一個難題。
她看了一眼同樣被鎖在自己身后的那幾個女英靈，想了好久還是什么辦法也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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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