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只是瞥了它一眼,依舊在練自己的槍法,或者說槊法,不一會兒才收槍。
“你裝炸毛的樣子給誰看?
我又不會給你蜜餅,再說你也不愛吃蜜餅!”
沒錯!
世人皆知地獄三頭犬喜歡吃蜜餅,還容易被下了藥的蜜餅給迷暈那些故事,居然是假的。
先不說什么樣的迷藥可以迷暈一個強大的神靈,就說陳遠天眼能看到的真相,這狗子根本就不愛吃蜂蜜。
他手中長槊輕輕一挑,一個石盆就落到了地獄犬跟前:“吐點口水,這石盆我用神力煉過了,能承受得起陰火。”
地獄犬見瞞不住他,也不廢話,張口就往石盆里吐了半盆的毒液。
沒錯!
地獄三頭犬的毒液居然是陰火的另一種形態,能夠對靈魂造成直接傷害。
這也是世人所不知的。
這也是為什么大地母神蓋亞生出地獄犬父親提豐的原因,而提豐身上的毒液就是陰火,是可以直接灼燒宙斯靈魂的陰火。
而提豐,本來就是為了當成消滅宙斯,對抗宙斯的武器而出生的。
毒液落入石盆中果然起了變化,變成了類似于石油或者汽油的東西,表面上燃起藍盈盈的火光。
這就是陰火。
陳遠把燃燒著陰火的石盆拿到里面,那里有掛有一個銅制的籠子,籠子里是一個求饒的蒼老靈魂。
把籠子掛到陰火盆的上面,卻又不接觸到,用陰火灼烤百年,而不是要把他馬上燒死。
地獄三頭犬跟了進來,看到那籠子里的靈魂,砸吧了一下嘴角。
“沒想到,你居然連東方土地神的本職神通都學會了!
這么殺一個凡人,還懲罰他的靈魂,是不是有點過了?
你們東方不是一項講究以人為善嗎?”
剛說完,就被陳遠似笑非笑的眼神給弄毛了,就知道自己裝傻被識破。
“好吧好吧,就當我說錯了!
你們東方人講究順遂本心,念頭通達,才能明心見性。
有仇不報會讓念頭不通達,妨礙修行心境的提升,這我都知道,但你是神靈啊!
殺凡人在東方可是神靈禁忌,小心上了那斬神臺。
而且你又不是那群修仙的,要念頭通達有個屁用!
積攢軍功升官,才是伱的提升之路!
我知道哪有個邪神,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把它給剿了,絕對能升官!”
狗子在誘惑陳遠,軍功確實是天兵升職的途徑,香火都次之。
“首先,這個人指使殺手偷襲我,我雖為神靈,但還擁有凡人的身份,按天條神律是可以報復回來!
至于用陰火灼燒其靈魂奪其氣運血脈,是因為他覬覦天庭封神權柄,而且已經派人動手了,這本是他該受的懲罰!
我雖為天兵,但依律行事,自然不算犯忌諱!”
解釋過后,對于狗子說去搞邪神的提議,陳遠搖頭拒絕了:“升到了十人將之后,要想再升百人將都伯,可不只是要要普通的軍功這么簡單了。
就我這次去布魯克林幫你擦屁股這么大功勞,以及關于對謀奪天庭封神權柄之人的反擊這個功勞加起來,都離升官遠的很!”
狗子瞬間炸毛,這一次是真的炸毛,咆哮著吼道。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那布魯克林地區是天主教的煉獄,不是我的地盤!
我是希臘的神靈,希臘,奧林匹斯神系懂嗎?”
它朝著陳遠咆哮,但卻猛然驚覺自己突然陷入了眾多特殊的狗子呲著牙的包圍當中。
陳遠揮了揮手把這些狗子趕出去,忠心是忠心了,但實力懸殊太大會白白死了的。
“但你依舊是基督教冥界的守門人!”
一聽這個話,地獄犬就滿肚子委屈。
“那是撒旦墮落后沒有地盤,找哈迪斯借了一角冥界,我有什么辦法!”
又聽到一個神靈的秘聞,陳遠表示哈迪斯真大度,自己的地盤都能分出去一塊。
“說真的,南美那邊有點動靜,應該是那個喜歡血祭的羽蛇神將要復蘇,或者已經復蘇。
要不要合作一起去搞死它,吞了它的神格。
我跟你說,它能那么快提前醒,肯定有很多人給它進行了血祭,否則不可能那么快的。
或者吞了別的神靈,又或者實在是沒活路了,掙扎出來拼一把,看能不能在這灘淺水里活下去。
但無論是什么原因,在它剛剛鉆出自己沉睡的世界那一刻是最虛弱的時候,這是個好機會。”
它還沒說完,陳遠就開始搖頭了:“這一次去布魯克林區幫你擦屁股,所有的積累都耗的差不多了,家底再厚也經不起這么浪,更何況我還沒有家底。
再說了,鯊魚剛擱淺的時候,是力氣最大的時候。
這個時候誰湊上去都有可能被拍死或者拍傷。
傻子才這個時候湊上去呢!
等這條鯊魚在淺灘上熬的時間長了,被曬得奄奄一息了,這個時候才是分食的好時機。
再說了,就你這樣的實力,跟我差不多,甚至可能還不如我!
哪來那個自信,讓你覺得你跟我聯手就能搞死一個邪神?
反正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正當地獄犬想再次咆哮重申,布魯克林區不是自己的地盤和責任。
突然陳遠回過神來:“我突然反應過來,你是地獄三頭犬的分身,天生神靈,你去吞羽蛇神的神格干什么?
分明就是想誘惑我過去,還是想坑我是吧!”
反應過來的陳遠手中一閃,長槊已然抽了過去和地獄三頭犬打在了一起。
地獄犬起初被嚇一跳的,但看陳遠挑過來的槊尖是扁平那一面,上面沒有神光與節鉞的威勢才松了口氣,也陪陳遠玩了起來。
不得不說,他倆是半斤八兩,陳遠是占了長兵器的便利,地獄犬卻根本不跟他玩肉搏,開口一聲吼直接就想震人魂魄。
但不知道為什么,地獄犬直接威懾靈魂的天賦,對陳遠來說卻沒有太多感覺。
反倒是陳遠雖然武藝稀松,但長槊上畢竟有節鉞的存在,有時候他控制不住抽狗子一下,狗子就跟被大鐵錘把靈魂給砸一遍似的。
“不打了,不打了,你這簡直就是作弊!”
然后狗子一溜煙跑了,留下了經過菜雞互啄卻感覺不怎么盡興的陳遠。
收起長槊,意猶未盡的陳遠看看天色,正打算去赴篝火晚宴。
突然一個東方人有點畏縮的走進教堂,開口就是普通話。
“神父,聽說你也是東方人,能夠幫幫我嗎?
我的妻子好像遇到了點麻煩!”
“你的妻子怎么了?”
老鄉見老鄉,既然開口了,就先聽聽到底是什么麻煩再說。
說到老鄉,陳遠想起在南美巴西的時候,那個毫無理由就幫自己在巴西黑幫面前說話的南方人。
那個背著各種物資到亞馬遜叢林里賣的黃金駱駝。
“她撞邪了,雖然很不科學,但確實是撞邪了!
好像被四五個鬼上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