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當然可以！”
陳遠微笑著點頭：“只要凱特女士符合條件，就可以成為天兵神靈的合格信徒。
如果不符合條件，也可以成為泛信徒。
而且，就算在鎮上的信徒們，也不是每天都來上香禮拜。
他們在工作日時，每天也是需要工作的，自然不可能每天都來。
只有等他們有空時，周末了，才會自由選擇前來祈禱禮拜上香等等。”
不過，陳遠說的是以后。
昨天晚上剛剛成為信徒的那幾個人，已經跟約翰說好了，這幾天下了班，如果不是太晚的話，都會來教堂上一炷香。
因為這幾天，神靈需要足夠的香火供奉，才能穩定的給神父提供神力。
神父才能利用神力來穩定艾麗莎的傷勢。
凱特的話，讓沃爾森醫生也好奇起來：“神父，請問需要什么條件，我是否也可以成為這位天兵神靈的信徒？”
傳教。
是一個神父應盡的義務，哪怕自己其實是神位上的神靈。
所以陳遠很樂意的告訴眼前的沃爾森醫生和凱特女士，信奉自己這個天兵的四個條件。
但很顯然，詹姆斯更樂意做這個工作，陳遠也就隨他了。
詹姆斯講的很詳細，基本上把陳遠說過的以及自己的理解，都巨細無疑的復述了一遍。
“手寫拜表，這很容易。
感恩并供奉直系祖先牌位，我也可以做到，我父母過得很好，我也時常有關心他們。
對家庭的忠誠，這方面我當然也沒問題。
但是要買一頭豬來祭拜，對于這個月的我來說，有點難。
畢竟我家里還有兩個孩子需要花錢，信用卡如果刷的太多，下個月就還不上了。
很遺憾，看來我屬于你們所說的那種想要信奉神靈，卻沒有一定經濟能力的人。”
沃爾森還沒有開口，但他的助手凱特醫生就已經開口，遺憾的說出了自己的難處。
“不不不，凱特女士，初次祭拜是需要一個豬頭，并不是需要一頭豬。
這應該花不了多少錢才對，前天我逛超市，超市里的豬肉才0.6美元一磅。
豬頭應該更便宜，不需要買一頭豬來殺了，取豬頭的。”
陳遠有些疑惑地開口，他以為這是一個誤會，故意只說豬頭，就是因為這個東西在自己那里常見。
畢竟，自己在國內的市場，到處可見豬頭，卻很少說見牛頭和羊頭的。
這是為了方便信徒們，不需要付太大代價，作為初次祭拜的財力體現。
詹姆斯他們現在才意識到，這位神父是剛來阿美麗卡沒幾天，也是剛來德克薩斯沒幾天，就連來彩虹鎮也不過才兩三天。
所以他對一些常識的認知似乎出了點錯漏。
為此。
約翰趕緊小聲的提醒。
“神父，在彩虹鎮或者附近幾個鎮，想要買一個豬頭，超市是沒有賣的。
而且彩虹鎮以及周邊城鎮也沒有大規模養殖肉豬的農場，在這里適合大規模養殖的是牛和羊以及馬。
所以這里沒有肉豬的屠宰場。
超市里賣的豬肉很便宜，0.6美元一磅沒錯，但這些豬肉都是曾有大規模肉豬養殖場屠宰后配送過來的，但都沒有豬頭。
因為這邊的人很少吃豬頭，沒有市場。
比如這些豬頭和豬蹄，屠宰場通常是收集起來冷凍了，隨后配送到別的地方去。
比如說紐約或者休斯頓的唐人街。
想要買豬頭，只能去那些零散著搞幾頭養，打算自己吃的那些農場買一整頭活豬。
而且如果豬太小，人家還不愿意賣，最起碼要到兩三百磅以上重量，那些農場主才愿意出手。
因為是養來自己吃的，現在零星著賣，人家要價就高。
所以一個豬頭，就是一整頭豬的價，對于一個有兩個孩子的家庭來說，確實是很大的負擔。”
聽到約翰的講解，陳遠這才恍然，他的思維還是沒有轉變過來，還是以在國內的思維在體恤他人，卻不料適得其反。
“那牛頭或者羊頭，超市能買得到嗎？
貴嗎？
如果豬頭代價太大，牛頭和羊頭都可以。”
既然對當地情況估計錯誤，那就改。
豬牛羊三牲，既然豬頭貴了，那就換別的。
“超市也買不到完整的牛頭，但是縣治的屠宰場早上都有，去買很便宜。
來回也就三個小時車程。
如果羊頭也可以，那就更方便了。
羊在彩虹鎮很便宜，哪怕是買一整只羊，也很方便，都不用早早去屠宰場等著。
最起碼比豬頭方便多了！
也便宜的多！”
原來如此。
“以后，初次祭拜時，可以跟信徒們說清楚，三牲頭顱都可以。
就是豬牛羊三種牲畜的頭顱，讓信徒自己選。
他們覺得什么牲畜的頭顱比較方便，比較適合自己的家底，比較容易搞到。
就隨他們自己選擇！”
初次祭拜，只是讓信徒展現一定的財力，有一定的門檻，但并不是想讓人破大財。
“而且，祭拜過后的牲畜頭顱，也可以帶回家自己吃。
這都是沒關系的！
最主要是量力而行……大概意思就是根據自己的情況，作出決定。”
陳遠又著重說了一句。
東方拜神拜祖先都這樣。
拜完了，儀式做完了，該敬的酒，該敬的茶敬完了，桌子上的供奉，你愿意帶回去自己家吃也可以，愿意放在廟里留給廟祝享用也行。
他們的話，沃爾森醫生和凱特女士當然也聽到了。
對于沃爾森醫生而言，一個豬頭或者一頭豬，經濟壓力都不會太大。
但是，如果可以省點錢，似乎更美妙。
“凱特，我可以多買一頭羊，以后我們就是教友了！”
對于一個能主刀的醫生來說，錢相對來說還是挺寬裕的。
“不，你們兩個可以一起進行初次祭拜，只需要一個羊頭就夠了！”
詹姆斯提醒，兩個人并不用分開進行初次祭拜儀式，這樣又可以省掉一頭羊的資金。
還可以一起算？
果然這個天兵神靈的規矩還挺人性化的，凱特和沃爾森對視了一眼，同時點頭。
“好的，我們這就去準備羊和花果，還有香煙！”
看著公器私用，打算開著救護車去買羊的倆人，約翰干脆借出了自己的皮卡車。
“神父，看來他們倆打你的主意。
就算你沒有考到醫師執照，有機會的話，他們可能會把適合的病人運來讓你幫忙維持住傷勢。”
詹姆斯人生經驗豐富，約翰這個鎮長，處理工作經驗也挺豐富。
怎么可能看不出倆人的打算。
“沒關系，只要艾麗莎好了，我也有能力的前提，幫幫忙無所謂。
反正我不收錢，自然構不成非法行醫！”
陳遠一邊說，一邊心里面打算，自己或許可以通過這一方面，展現出自己的神跡。
吸引信徒和香火。
沒有神跡，光靠空口白話的故事宣傳，怎么能迅速的積攢信仰。
又不是天天都有魔鬼打，就算有自己現在也未必就能打得過。
或許從醫院里的病患方面切入，可能更好。
都有打算，各為自己目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