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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如玥倒是沒想到他會突然間問這個,不過卻老實的點了點頭,“好奇啊,當然好奇,你是我相公,整日往外面跑,又不像以前似的上山打獵,誰知道你去了哪里。”
明朗笑了笑,低聲問她,“那你怎么也不問問,我就那么放心?”
許如玥笑著說,“我是對我自己放心,家里放著這么好看的媳婦兒,你還出去沾花惹草的,那不是眼睛瞎了嗎?”
明朗無言以對,好吧,這個理由還真是讓他沒辦法反駁。
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摸著許如月的肩膀,問她,“娘子,你想不想知道我每日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許如玥頓了一下,“我可以知道嗎?”
“只要你說想知道,我就會告訴你。”
這要是平時,許如玥肯定立馬就點頭了,但是她并不希望明朗為了讓他們夫妻之間沒有秘密而告訴她一些她本不應該知道的事。
許如玥想了想,抬起頭來看著他,“相公,如果你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告訴我就告訴我,如果覺得我不需要知道,那就不用告訴我,我不會懷疑你,從我嫁給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會再懷疑你,但凡是有一丁點兒懷疑,我都不會跟你成親,明白了嗎?”
明朗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手上微微用力,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偏著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笑著說,“我知道了,睡吧。”
他并不是覺得這件事許如玥沒有必要知道,而是現在還不到時候,那么問,也真是怕她心里多想罷了。
結果許如玥卻給了他這樣的答案,心里又是驚喜又是驚訝。
再等等吧,總有一日他會帶她去那個地方看看的。
明朗次日就去府衙跟韓淵見了面,把許如玥的想法告訴了他,韓淵聽過之后跟他一樣驚訝。
“如玥到底知不知道要給出去多少銀子?這不是隨便說說就可以的。”
明朗笑了笑,“爹,這個您放心,我那媳婦兒雖然看起來有點傻乎乎的,但是賬算得很明白,她不會吃虧的。”
“為了鼓勵老百姓種水稻,她可以拿出那些銀子來,可是同時也要跟衙門做一筆交易,把那些空余的地給她用,要不然就便宜賣給她,要不然就白給她用。”明朗挑了挑眉,“爹,您說說看,這樣一來,她能吃虧嗎?”
韓淵已經來了新川兩年,這兩年來,雖然有人為他傳遞京城的消息,但是像安華鎮這樣的小地方,他卻并不會放在眼里。
許如玥的香水生意做得很好,可那是女人家的東西,韓淵一個大老爺們兒,并不會對這樣的事上心。
他現在對許如玥的印象還停留在小農女的身份上,不過是一名鄉下女子,就算是聰明,能掙來多少的銀子?
但是看著明朗這個反應,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的樣子,韓淵不由地好奇起來,難道這兒媳婦還真是個土財主不成。
韓淵看著他,“這些銀子對咱們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如玥這個計劃可行,我覺得可以好好考慮,但是這銀子怎么能讓她一個女人來出?”
明朗頓時笑了起來,“爹,讓玥兒出怎么了?我這幾年在安華鎮可全是靠媳婦兒養著的,我都沒說什么。”
韓淵撇撇嘴,瞪著他說,“行啊徹兒,你現在可真是能耐啊,吃軟飯都吃得這么理所應當的。”
一個男人,要是真的什么都不會,得讓自己的媳婦兒養著,照顧他的吃喝拉撒,那這個男人就是無能,說出去讓人笑話。
可要是一個男人,他什么都有,還想讓媳婦兒養著,這就是情趣了,就樂意這樣,怎么著?
明朗笑笑,他主要是想讓許如玥順理成章的跟衙門做買賣,這樣一來,以后不管賺了多少錢,那都是她應得的。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韓淵自然也沒有什么意見。
新川這地方有錢人很少,早些年戰亂,有錢的都跑到外面去逃命了,現在新川這個樣子,誰還愿意回來啊。
許如玥這樣的口氣,在這里還真算是土財主了。
要是許如玥是個男人,并且跟自己家一點兒關系都沒有,韓淵一定不會有意見,立馬就會接受這筆銀子,可偏偏這是自己的兒媳婦,拿著那筆錢,他自己心里都奇奇怪怪的。
這不僅僅是自己的兒子被兒媳婦養著的問題了,現在韓淵的感覺是自己一家子都被這個兒媳婦給養著。
不過看明朗樂在其中的樣子,他也就不說什么了,銀子嘛,怎么也不嫌少。
皇帝都已經下了那樣的圣旨,現在他就是拼了命也得把新川給做出點成效來呀。
之前還想過,要是新川這地方富得太快了,皇帝會不會產生懷疑什么的,現在皇帝自己都逼著他出招,要是沒點兒成效才不好交代。
眼下這種形式,不管新川有多大的改變,都是可以解釋的,畢竟皇帝都開始施加壓力了,作為臣子,難道還不能做出點反應嗎?
要是還沒有成效,皇帝到時候可又有別的話說了,這時候就得拼命才行。
為了明面上過得去,韓淵還是上了奏折,奏請減免新川的賦稅,讓朝廷批一筆銀子拿來鼓勵農業。
這封奏折送出去,他就知道命運到底如何,皇帝不可能答應的,而且還會想一番完美的說辭來搪塞他。
但是上不上奏折,和皇帝答不答應,這之間并沒有必然的聯系,反正他得把自己該做的事做到,皇帝要怎么樣那是皇帝的事,跟他沒關系。
奏折送出去之后,韓淵就開始著手準備這件事了,首先得把這個消息一一傳達到下面的官員那里。
新川這么大的地方,州府以下還有好幾個縣城,要想把這件事做下去就得靠著底下的官員。
這些小官員里頭有皇帝的人,這個是毋庸置疑的,韓淵心里很清楚。
這件事不好做,一來是百姓那里不好說動,二來就是這些皇帝的人會從中阻撓,這些早就可以料想到,要是一帆風順才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