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被堵住,白凝香沒有掙扎,只是瞪著眼睛看著他,這貨什么意思?
看她心里不痛快就身體力行?
以為她怕?
于是乎,兩個成熟的身體緊緊相擁,耳鬢廝磨,伴隨著身上熟悉的氣息,呼吸變得灼熱,語言已是多余的東西,只有兩張唇瓣輕輕的啃食著。
韓璟看著她的皇后,即便生養了幾個孩子,神色依舊惹人憐愛,比起先前的清純小女人,經過幾年的蛻變,嫵媚中透著說不清的風情,一旦沾上,就讓人情不自禁。
直到兩人氣喘吁吁,才堪堪停下,韓璟看著她的眼里水潤潤的霧氣,臉上泛的紅潮,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嫣紅的嘴唇微微有點紅腫,顯得水潤通透,差點讓人把控不住。
“皇后就是朕心里那個仙女娘娘。”
聽著韓璟的略顯暗啞的嗓音,白凝香老臉一紅,張嘴在他唇角咬了一口,繼而感覺不過癮,又再另一側給他咬個對稱。
她只顧作妖了,沒發現韓璟被她撩撥的眼放幽光,
不等她離去,正個人就被騰空抱了起來。
承德殿是他處理政務書書房,也是有休息室的,如果哪天忙得晚了,懶得挪動,便直接再書房休息了。
兩人好幾天沒那什么了,身體一接觸就跟點了火似的,成親這些年,兩人的身體早就相互熟悉,誰也沒不好意思,一場張牙舞爪的大仗就這么上演了……
等兩人都歇菜了,才發現,整個床上已經亂了不成樣子了。
看著眼前的凌亂,白凝香瞇縫著眼,跟只饜足的貓兒似的,趴在枕頭上,伸手扯了扯韓璟的發絲。
“忘了告訴你,明日我準備出宮一趟,”
“去康平伯府?要不要我陪你?”韓璟把她額角的一縷濕發往后攏了攏,讓宮人把熱水送進來,給她簡單擦洗一下,才擁著人閉上眼。
“不用陪,你最近不是一直跟戶部工部討論修水利的事兒么,正事要緊。”
磨蹭個舒服的位置,白凝香閉上眼,一覺到天亮。
等她睜開眼,韓璟已經去早朝了。
簡單的洗漱一下,白凝香直接回了長春宮,用了早膳,換上一深豆青色衣裙,綰了個簡單的偏髻,插了兩根白玉簪。
云霓走過來,福身稟告,
“娘娘,昨日送到殿中監的宮婢,已經被大抓打了二十板子,送到教坊司去了。”
“嗯,倒也是個去處。”去教坊司尋樂子的人不少,如果她運氣好,再為自己找個靠山,也不是不可以。
“殿中監托婢子給娘娘請罪,說下次再也不敢犯這種錯,一定審查清楚再把人指派過來,請您放心。”
像這種不安分的宮婢也敢隨意送進宮伺候主子,簡直自找麻煩,大抓也不傻,發生這種事,都是他監察不嚴只過。
被云霓逮住狠狠念叨一番,一點面子都沒留。
那家伙除了連連賠罪,一直咉著讓她幫忙說句好話。
白凝香看著云霓,輕笑一聲,“知道你們交情不錯,本宮自然不會怪罪他,以后用心些便是。”
像昨日那宮婢的心思,宮內只怕不少,她只要殺雞儆猴,處理一個,便能阻止一大部分膽子小的,至于膽子大的,仍舊想為自己搏未來的,她也不阻止。
有些人就像飛蛾撲火一樣,明知一著不慎會損身碎骨,也要嘗試一下,阻止了第一次阻止不了第二次。
只要皇上沒那個意思,她也用不著臟了自己的手。
收拾好之后,白凝香低調的從后門出去了,車夫是暗一,身邊只跟著丁陽云霓兩人。
重新走到京都的街道上,看著來往穿梭的人群,除了叫賣的小商小販,就是出門逛街夫人貴女,偶爾有幾個富家公子提著鳥籠子路過,天子腳下,一副盛世繁華。
馬車直接駛入康平伯前院,白凝香剛下車,管家蒙文跟夏露兩人就一路小跑的趕了過來。
“奴婢拜見皇后娘娘,娘娘萬安。”真是沒想到,皇后娘娘竟然悄悄到了康平伯府。
“起來吧,康平伯怎樣了,身體可完全恢復了?”白凝香抬腳往后院走,那孩子不是還下不的床吧?
“娘娘恕罪,伯爺不在府中。”
蒙文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
“太子爺一大早過來,伯爺便跟太子爺一起出門了,不過娘娘請放心,伯爺的身體已經全好了,太醫令親自診斷的,說只要近期不用內力就行。”
“這倆人一起出門,應該去找聞不知了。”白凝香止住腳步,“行了,你們留守吧,我出去看看。”
“是,娘娘可需要奴婢派護院跟著?”夏露看了眼丁陽和云霓,不放心的問一句。
“不用,出門在外,一切從簡,以后你們直接稱呼我五夫人便可。”
白凝香看了眼夏露,她一直跟著星哥兒,如今已經是康平伯府的掌事姑姑的。
重新來到大街上,頭頂著春日暖陽,周圍熱熱鬧鬧的,倒也舒心。
“夫人,咱們是直接去聞大儒的竹屋還是先去吃個午飯?”云霓走在主子身邊,手中拎著一袋肉脯,正嚼的有勁兒。
丁陽瞪了眼云霓,都多大人了,還這么貪嘴。
白凝香看了眼頭頂的太陽,“聽說這里有個雅致的酒樓叫什么來著?菜品精致,口味清淡的那種。”
“江南風味。”云霓眼睛一亮,“聽說這家店開業一年多,天天客滿。”
“好久不出門,今日咱們也去嘗一嘗江南風味的小菜。”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自然得吃飽了再去找人。
等三人站在柜臺前要雅座時,小二臉色為難的直作揖。
“對不住了夫人,雅座都客滿了,沒有空位,只有大堂的位置還有個角落。”
小二說著,忍不住打量了下三人的穿著,便說不下去了。
大堂坐的都是一些男人,喝酒吃肉的,偶爾還有劃拳聲,這位夫人怕是不愿意。
白凝香看出小二的為難,往大堂的位置看了看,確實只剩一個位置,好久沒跟人擠一起用餐,還真有點不習慣。
正想著要不要換一家時,樓梯處下來一個人少年,“掌柜的,再給我拿一壺……皇……皇夫人,您怎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