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箭長空,那乃是三界之中都有名的高手,修為在天仙后期,其在仙魔大戰之中都位列一席之地,斬殺無數邪異魔物,就連一些偏遠的村落之中,都流傳有傲箭長空的事跡傳說。
云上溪一向做事喜好隱瞞,雖然他修為達到渡劫境界,但也根本無法與傲箭長空相提并論,陸離這般出言,就不只是挑釁了,而是直接打擊云上溪,令他抬不起投來。
六大護法,皆是云家之人,即便是云上溪將他們作為棋子,一直利用、驅使,也無法改變他們共同是云家幸存之人的事實,縱使是利用關系,也有一些感情在。
青絲教,共是有六大護法、兩位長老,再加上副教主、圣女,以及云上溪作為現今的教主。
六大護法主外,因為身份隱蔽,行走在各個城池、山域之間,倒也方便,不會引起太大的波瀾,并且歸仙境界的實力,與太古門的天尊修為相似,一般的碰撞也可以勉強應付。
至于兩大長老與那副教主,也均是云家殘存下來之人,經過數年的找尋與茍延殘喘,終于逐漸隱忍起來,形成了這青絲教。
云上溪怒嘯出聲,這是一位渡劫高手,真正的爆發出怒意,就要發作起來!
空冥境修士,講究的是心境化空、意境空冥,而分神境則是悟道于分神化念之中,到了渡劫這一層次,就并不容易形容了,這一層的“劫”字,陸離還未經歷,所以沒有辦法去琢磨。
“破云翼!”云上溪輕嘯一聲,兩道淡淡的云氣凝聚而出,一左一右凝結在他的背部,如同兩道羽翼一般,使得他的速度暴增,與陸離不相上下,形同瞬移!
一般來說,修為到了一定境界,地仙高手就可以修煉瞬間轉移大法,不過這等挪移之術,有一定的間隔時間,不能夠連續不斷地施展,當然修為越高,這間隔就越短,到了天仙層面,便可以根據自身的修為,做到連續數次瞬移。
破云翼一出,雨柔壓力劇增,她原本身姿飄渺如影,極為靈動,但在云上溪的連番出手之下,已然是處于被動防御之中,沒有多少反攻的機會。
而南宮小婉一直在醞釀玄術,故而無法直接施以援手,剩下的抵御之力,暫時就交到了陸離與雨柔的手中。
身影一閃,陸離雙拳齊出,比起純正的力量,他應當是無法與云上溪抗衡,不過想要分出對方一部分力量,卻是足矣!
這一拳陸離將逆轉心經催動到較高的水準,相當于二十余層力量,他雙拳前伸幻化出兩頭光虎,虎嘯之聲伴隨這炫目的光華,直劈云上溪的后身。
雨柔也不示弱,她修煉的不知是哪一門的道術,整個人周身同樣流轉出神光,一道道神華與陸離以往所見的修士完全不同,六道神光直接點向云上溪,凝成一片空間氣鎖,將一方時空都阻隔起來,為南宮小婉爭取時間。
云上溪暴喝一聲,他身法已然極是靈動,雙手隨意移動便如彎弓搭箭,一道凌云之箭飛射四方,若不是陸離有靈隱飄這等絕世身法,恐怕他早已身死道消。
雨柔畢竟是空冥境高手,她祭出一面古鏡,憑借古鏡之力,那足以撕裂修士內甲的凌云箭雨,反倒是倒映在鏡面之中,如同鏡花水月一般,全都被她化去。
這等法訣叫人匪夷所思,陸離也是倍感驚訝,若不是親眼見到,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派的法訣,取之于自然之中,糅合大道之妙,云上溪施展出的這流云弓、穿云箭、破云翼,都屬于自然派系之中,云系的法訣,飄逸而又靈動。
對于自然派的修煉之法,可以適當參考五行之道,但又有著具體的差異,陸離初次與云上溪交手,并沒有破解對方的法門,只能逐步適應。
十二道意念波快速放出,這一次無往不利的意念波,也受到了莫大的阻隔,原因便是這云上溪周身外圍,有一道淡淡的云氣繚繞,將陸離放出的意念波阻隔,無法探查到此人防御結界的奧秘。
這云氣介于實體與虛無之間,陸離心念一動,將其中七道意念波融合為一,化為一道意念之刃,直刺他體外防御結界,采取了明目張膽的碰撞與試探。
云氣一動,陸離的意念波便被撕裂當場,想來還是與渡劫高手有著較大的修為差距,這一次陸離的偷襲沒有得手。
“云上溪,想不到你作為青絲教之主,竟犯下如此多的罪行,今日若不將你除去,青州之地,難以安寧!”
雨柔也做出了決定,這一次她眼見為實,將那六大護法與云上溪的交談,聽了個真切,即便是不惜代價,也要將云上溪正法于此。
陸離出手之下,整個人有些迷茫,他一路走來,經歷的陣仗不少,不過越是激烈的每一戰,似乎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
幾乎全是陸離以弱勝強,跨越境界搏殺對手,幾乎都是兩敗俱傷,但陸離數次成為站立在最后之人。
雨柔開口之下,空冥境的實力完全展現出來,竟也給云上溪造成了一定的壓力,后者腳踏虛空,以云氣凝成云盾,不但將雨柔阻隔在外,且那空間氣鎖也在云上溪的沖撞之下,紛紛破碎,兩人實力有所差距,雨柔困不住他!
南宮小婉蓄勢數息時間,終于出手,這一下她施展出一道奇門玄術,頓時一方天地色變,方圓數十里內被一股玄光籠罩,天際之間,幻化出一日一月,隨著南宮小婉輕喝一聲“收”,那天間的日月光華,轉變為兩道異彩流光的光刃,匯聚到了她的手掌之中。
這一日一月,如同當年南宮滅祭出的日月雙匕一般,只不過這乃是以玄力催動出的光刃,具有莫測之玄威,云上溪那厚重磅礴的云盾,也被這一對光刃一擊破開。
南宮小婉出手,另外兩人壓力驟減,陸離本應趁勢猛攻,但他卻采取了相反的對策,瞬間退到了百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