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青絲教之主,叫做云上溪,是一位奇男子,他不僅修為高強,而且精通琴棋書畫,還掌握有多種秘術,你們就算找上我,就以為能夠對付他嗎?”
圣女在南宮小婉那諸般近乎鐵證一般的言語與展示的物件之下,逐漸相信了她的話語,道出了青絲教如今的教主身份。
“云上溪,想不到竟然是他——”
南宮小婉自語道,對于這云上溪,她顯然并不陌生。
反倒是陸離比較直接,問道:“那云上溪是何境界的修為,擅長何種功法?”
未待南宮小婉出聲,圣女已是回道:“云上溪身為青絲教的教主,為人十分難以看透,他的修為據上一次他自己透露說,已經達到了天仙第三重的境界,法訣方面,我只知曉他精通仙法與一些道家的法門,還有云家的一些秘術,不過畢竟修為擺在那里,即便他按平常的方式出手,我也無法完全抵擋,只能選擇退避。”
“天仙第三重——”
陸離低語之時,本身也在不斷思量,倘若他與南宮小婉聯手,再加上這圣女出手,能否戰勝那云上溪?
青州云家,原本是一個古老的世家,但最終與南宮家以及幾個較大的世家,發生激烈矛盾,最終云家徹底沒落,僅剩的云家之人,自然也是隱姓埋名,似是湮滅在九州之內。
隨后的數年,云上溪突然出現,以強大的實力震懾一方,不過這是他明里的身份,屬于亦正亦邪的高手,南宮家雖然曾懷疑他就是云家剩下之人,但并沒有確鑿的證據,故而也沒有妄動。
事實上云上溪的修為很強,南宮家即便是派出一般的天仙高手,也是奈何他不得,而一干老古董自然不會為了一個疑似云家之人,輕易出關。
“圣女,若是我們三人聯手,你覺得能否擒下那云上溪,逼問他關于青絲教的諸般行徑?”陸離也不多費唇舌,直接切入正題。
圣女微微搖頭,否定道:“我不認為能夠成功,可以看出這位姑娘是空冥境高手,再加上我的修為是分神境界,我們二人聯手,基本是沒有希望,你的修為還沒有跨越到玄真境界,如何能插得上手?”
陸離還未回答,南宮小婉直接搶先道:“他的實力絕對不弱于分神境高手,這一點你不必擔心。”
對此陸離沒有解釋,那圣女自然覺得有些奇異,語氣懷疑地道:“敢問這位少俠如何稱呼?你分明是處于履霜境界,若是真能與天仙一戰,定是下界知名的人物,你的名字,我絕對會知曉。”
陸離對此淡漠道:“離殤。”
那圣女聞之一愣,隨后愕然道:“你就是那斬滅噬心散人、除掉千眼魔煞,忘塵仙宗遺址之上,斬殺屠佛的離殤?”
微微點頭,陸離沒有多言。
那圣女眼中泛起奇光,看著陸離的眼神頓時改變,語氣也有些柔和道:“若是如此,我們三人聯手,真的有一些機會,雖然他處于天仙三重,不過我們三人功法各有側重,尤其是聽說離殤公子善于破解各種法訣,乃是下界罕見的高手,若是能夠成功,我便可以不必活在恐懼之中。”
陸離與南宮小婉對望一眼,這圣女似是身上隱秘眾多,不過他們也沒有追問,相信她想要說出之時,自然就會說出,眼下首要的問題,還是商量下如何對付那云上溪。
按照南宮小婉收集到的情報,這青絲教簡直就是惡貫滿盈,作為青絲教之主,云上溪定然脫不開干系,不論他的目的如何,受害的依舊是青州百姓。
南宮小婉身為南宮家的精英所在,絕對不會坐視不理,至于青絲教的圣女,她也是身懷仁心,四處行醫,又怎會忍受云上溪以及青絲教的這等行徑?
況且她也并非不通事理之人,得悉南宮小婉的諸多消息后,憑借她圣女的身份,稍加分析與推演,便自然感覺到青絲教做出的諸多不合理之事,其背后一定隱藏著不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陸離已經道出了自己如今行走修仙界的身份,圣女也是相信了他的實力,如此三人便展開計劃,有圣女作為掩護,想要接近那云上溪,還是大有機會的。
如此,這般,三人尋了一處隱蔽之地,便開始探討起來,如何能夠提高成功的幾率,如若事成,那青絲教的秘密,忘塵仙宗毀滅之謎,再加上這青絲教圣女隱藏的隱秘,估計都可以一并解出。
與此同時,百里之外,依舊是青州地界之內,有六人立在一處山巔,各自沉默不言,似在等候。
波光一閃,一道流云橫舞而過,一位男子腳踏云氣而來,氣勢相當不凡,超過屠佛不少。
這男子濃眉大眼,雙目炯炯有神如同能看穿云天,眉宇之間一股傲氣流露出來,一身衣著華貴不凡,并不是凡俗的錦衣玉袍,而是鑲嵌著多種昂貴的煉器材料,他身上沒有任何兵刃隨身,身形算是中等偏上,不如方寒等人那般霸氣,有一種陰森冷傲的感覺。
“六大護法齊至,我教圣女居然還未到來?”
男子冷哼一聲,雙手背負眼神飄忽,根本不將眼前這六人看在眼里。
事實上這六人的修為,倒也不俗,皆是歸仙后期高手,即便在太古門,也可以勉強占得一席之地,在圣靈的級別之上,但放到男子眼里,就根本不屑一顧。
見男子神情不悅,六人之首,一位歸仙巔峰的男子解釋道:“教主,圣女一向頗為遵守教規,這一次未能及時趕到,許是出現了一些變故而耽擱,以圣女的修為,教主莫要擔心。”
“哼,大護法你不必多說,我知道那圣女曾救過你一命,讓你這極惡之人竟然心存一分善意,不過這也是枉然,我所交代之事,完成得如何?”
大護法聞言,只是微微點頭,額頭之上有汗珠泌出,語氣緊張地道:“秉教主,這一次的任務太過艱難,屬于窮盡全力,也只完成了四分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