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如夢臉色復雜,身為女皇的她才智過人,自然明白天麟是刻意的討好,這讓她又氣又惱,卻又多少感到一些欣慰。
對于一夕如夢而言,身為女皇的她孤芳自賞眼光甚高,在感情上寧可孤獨一生,也不肯受絲毫委屈,故而此前無數的追求者都被她拒之門外。
唯有天麟運氣較好,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突然出現,不但化解了她的危險,還打開了她那扇緊閉的心門,留下了無可磨滅的印記。
如今,天麟更是親身涉險陪她來此,給她安慰,給她鼓勵,這讓一夕如夢滿心感動,只是礙于顏面不曾表露,內心之中其實已接受了天麟。
想到這些,一夕如夢白了天麟一眼,幽怨中透著幾分嫵媚,已逐漸拋開女皇的身份,顯露出內心的真實情感。
天麟對此似懂非懂,不甚明白,但卻被一夕如夢所流露出來的嫵媚所震撼,忍不住輕聲贊道:“拋開女皇的冷傲,你的笑有如春風一樣,給人另一種味道。”
一夕如夢輕哼道:“油嘴滑舌,就會說好聽的。”
天麟笑道:“現在你的越來越像小姑娘,正逐漸流露出你真實的一面,仿佛回到了以往。”
一夕如夢愣了一下,思索著天麟的話,自己真的變了嗎?
思索中,一夕如夢神情略變,再次恢復了冷漠,女皇的高貴與威儀瞬間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覺察到一夕如夢的變化,天麟驚嘆道:“高貴與嫵媚原來可以這樣。”
一夕如夢瞪著他,試圖以女皇的威儀逼他移開目光,可換來的卻是天麟眼中一亮,一股璀璨的光華顯露出天麟心中的激動,瞬間就淹沒了一夕如夢眼中的神光,使得她心神一震芳心失陷,被天麟展現出來的那股皇者之氣深深吸引住了。
“原來這才是你最吸引人的地方,怪不得五色神王要千方百計的得到你,可惜他永遠都得不到。”
一夕如夢避開天麟炯炯有神的目光,有些氣惱的道:“你你就不能說點別的?”
天麟聞言一愣,隨即恍悟,連忙岔開話題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繼續趕路了。”話落轉身,拉著一夕如夢便朝針葉林中飛去。
看著天麟側面的輪廓,一夕如夢眼神奇異,對于天麟的體貼很是感動,但卻對天麟咄咄逼人的語氣感到氣憤不已。
作為藍光圣域的女皇,一夕如夢身份奇特,無人敢對她不敬,唯有天麟毫不在意她的身份,時常說一些不敬的話語,讓她尷尬無比,卻又矛盾之極。
幽幽一嘆,一夕如夢移開目光,摒棄雜念,仔細留意著四周的情況,發現進入林中之后,四周寂靜一片,看不出任何危險的征兆。
有些驚訝,一夕如夢正自奇怪,可這時候,天麟突然輕嘯一聲,提醒道:“小心,危險來了。”說話間,四周的松林發生突變,滿樹的松針如雨而下,目標鎖定天麟,數量極其龐大。
看著密集的松針,一夕如夢驚訝道:“這些松針就好似受人控制,難道這成片的松林都沾染了魔氣,變成了樹妖?”
天麟沒有馬上回答,面對數以萬計的松針首先展開了防御,在兩人身外布下了十八層防御結界,并帶著一夕如夢加速前進。
屆時,密集的松針撞擊在天麟身外的防御結界上,出現了讓人驚訝的情況。
原本,在天麟而言,自己的防御結界堅韌牢靠,可誰想這些松針卻刺破了他的防御光界,勢如破竹般直逼天麟的身體。
覺察到不妙,天麟迅速加強防御,轉變了防御結界的性質,一層層的光界不斷涌現,但卻依舊無法阻止松針的靠近。
那一刻,天麟突然意識到,原來這針葉林最致命的武器就是這無堅不摧的松針。
從目前的情況判斷,這松針能突破一切防御,且數以萬計,連綿不絕。
任何人進入這個區域,都無法躲避,最終必死無疑。
如此可怕的遭遇,天麟還是第一次面對,心中不免又氣又急。
然而天麟畢竟不是常人,他擁有正邪諸多法訣在身,雖然防御結界無法抵御松針的入侵,可他卻另有應對之策。
微光一閃,寒氣襲人。
關鍵時刻,天麟施展出了冰神訣,以玄寒之氣將自己與一夕如夢凍結,形成一個巨大的冰球,展開了物理防御,并繼續朝前沖去。
如此,數不盡的松針撞擊在堅硬的冰塊上,產生了極強的撞擊力,冰球表面出現大量坑洞,以及無數的裂痕。
隨著松針的持續撞擊,冰球開始出現破裂的痕跡。
天麟對此毫不在意,總是在關鍵時刻催動冰神訣,讓破裂的冰球迅速恢復,對抗這松針的撞擊力。
一夕如夢置身冰球之內,身體動彈不得,可對于天麟的應對之法卻是佩服無比。
時間在彼此的對抗中慢慢過去,冰球在天麟的控制下快速前進。
不知不覺,天麟飛出了針葉林,擺脫了松針的持續追擊,來到了半山腰上,進入了苔原地帶。
收回冰神訣,天麟身外的冰球很快就化為玄冰之氣,回到了天麟體內。
飄然落地,天麟注視著眼前的苔原地帶,臉色有些陰霾。
一夕如夢留意著天麟的神態,輕聲問道:“怎么了,遇上麻煩了?”
天麟沉吟道:“這個區域很詭異,氣流變化莫測,對于從空中飛越有很大影響,迫使我們只能從地面過去。”
一夕如夢看著陡峭的山峰,擔憂道:“這里坡度極陡,貼地前行很難生根,且到處都是苔蘚,表面濕滑不易著力。”
天麟冷笑道:“不僅如此,這些苔蘚還是劇毒之物,依照之前的情況分析,全是妖孽,隨時隨地都會發動攻擊。”
一夕如夢苦澀道:“這樣說來,這一關比之前更是困難?”
天麟邪笑道:“那也不盡然,我自有應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