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交鋒極其相似,可情況卻頗有差異。
第一次,雙方是平分秋色。
第二次,太玄火龜發出的鳳凰卻力壓天麟的火龍,硬是沖破了天麟的防線,籠罩了天麟的身體。
那一刻,觀戰之人無不大驚,紛紛為天麟擔心。
好在云霓圣女十分平靜,低聲道:“這是天麟有意為之。”
簡單的一句話,頓時撫平了眾人焦急的心情。
置身烈火之內,天麟表情淡定,非但沒有絲毫的焦慮,反而顯得格外的隨意。
對于天麟的神情,太玄火龜了然于心,輕哼道:“不要得意,馬上你就會后悔。”
心念轉動間,太玄火龜發出了地玄烈焰,想要焚毀天麟的身體。
覺察到情況有變,天麟微微皺眉,臉上流露出幾絲不安的神色,身體開始來回閃避。
太玄火龜注視著天麟的神情,見他果然懼怕地玄烈焰,心中好不得意。
“受死吧,天麟。”
低沉的聲音透過火焰傳入天麟的耳朵里,帶著幾分自負與肯定,表達了太玄火龜的心意,同時也帶來了高濃度的地玄烈焰,對天麟展開了更加猛烈的攻擊。
置身高濃度的地玄烈焰之中,天麟臉露痛苦之色,可心情卻是舒暢之極。
為了麻痹敵人,天麟刻意流露出不堪重負的樣子,暗中卻在吸納太玄火龜發出的那股至純的地玄烈焰,一邊增加體內的烈火靈元,一邊煉化經脈中潛藏的萬年血參之靈氣。
曾經,天麟在天刀鋒底吸納了大量的烈火靈氣,助長了他的修為。
可那股烈火靈氣相比太玄火龜的地玄烈焰,無論純度還是等級都差了一個層次。
如今,天麟置身于地玄烈焰之內,感應到那股精純而充沛的玄火熱能,自然是抓緊機會,全力吞噬。
當然,天麟的手法很隱蔽,故意利用自身精通烈火法訣的優勢,在身外設下烈火結界,試圖阻止地玄烈焰的侵襲。
如此,太玄火龜就能明顯感應到天麟的反抗之力,繼而加大地玄烈焰的力度,使其源源不斷的涌向天麟。
趁此時機,天麟展開了偷梁換柱的把戲,將體內囤積的烈火靈氣逐一外放,換成了更加精純的地玄烈焰,從而修為大增。
完成了這一步,天麟并不就此罷手,反而加大反抗力度,誘發太玄火龜展開更為兇猛的攻擊。
感應到天麟的反抗,太玄火龜很是詫異,尋常之人在地玄烈焰之中一般支撐不了多久,何以天麟卻仍有反抗之力?
仔細考慮,太玄火龜得出了一個結論,天麟之所以能夠支撐到現在,主要是他修煉過烈火法訣,對于烈焰的焚燒有著超越常人的抵抗力。
找到了原因,太玄火龜冷笑一聲,心念轉動間,體內的地玄烈焰瞬間提升了一個層次,夾著必殺之心,作用于天麟之身。
屆時,天麟身體一震,洶涌而至的地玄烈焰太過猛烈,讓他受傷不輕。
為了緩解危機,天麟被迫加快吸納的速度,運起神蠶九變法訣,一舉吸納了太玄火龜發出的那股玄火靈氣。
天麟的舉動引起了太玄火龜的注意,使得太玄火龜提高了警惕,不一會就猜透了天麟的用意。
“臭小子,你這是在玩火自焚!”
怒視著天麟,太玄火龜第一次有了被人愚弄的感覺,口氣自然暴躁無比。
天麟此時與太玄火龜相距大約二十丈距離,臉上表情淡定,體內的地玄烈焰已完全轉化為玄火靈元,囤積在周身經脈里。
看著怒氣騰騰的敵人,天麟臉上泛起一縷似笑非笑的表情,語氣淡漠的道:“何必生氣,我們的交戰才剛剛開始。”
太玄火龜氣憤不已,怒吼道:“住嘴!我要撕了你!”
話猶在耳,太玄火龜便橫跨二十丈距離,出現在天麟面前,其速度之驚人,連天麟都為之震驚。
怒目圓睜,太玄火龜身上殺氣襲人,一股無形的力量封鎖了四周的空間,將天麟牢牢鎖在原地。
不祥的感覺涌上天麟的心底,他在覺察到不妙的那一刻,便施展出太虛法訣,身體逐漸淡化,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對此,太玄火龜輕哼一聲,震耳的巨響宛如驚雷,引起了附近空間的扭曲。
那時,天麟的身體雖然消失,可實際上他依舊還停留在原位,受附近空間扭曲之力,內府傷得不輕。
如此結局天麟并不詫異,只是對于太玄火龜的強大,又有了新的認識。
為了避免二次遭襲,天麟打算轉移方位,結果卻無法動彈,這讓他驚怒之極。
稍稍分析,天麟就找出了原因,知道太玄火龜凝固了附近的空間,任何空間法訣在此時都發揮不了效應。
這樣可怕的實力,世上除了太玄火龜之外,估計也找不出幾人。
看著太玄火龜冷冽的表情,天麟明白敵人知道自己的位子,為了擺脫這種困境,天麟只得施展出幻滅絕殺之技,強行撕碎凝固了空間,轉移了方位。
那一刻,虛空之中傳來一陣霹靂,太玄火龜附近的區域出現了強烈波動,眨眼就恢復了平靜。
回身,太玄火龜看著十丈之外的天麟,陰森道:“看不出你之前還隱藏了實力,真是很讓人驚訝的事情。可惜啊,你今天注定要死在這里。”
天麟臉色有些蒼白,神情倒是很淡定。
“這是我出生之地,你想殺我并非那么容易。”
太玄火龜自負道:“殺你也非難事,我現在就送你歸西。”
天麟聞言一驚,身體瞬間淡化,下一刻就出現在三里之外的雪地里。
太玄火龜不屑一哼,一個跨步就來到天麟上方,冷笑道:“這樣你覺得很有趣嗎?”
天麟反駁道:“至少主動權在我手里。”
太玄火龜道:“那也改變不了你必死的命運。”
天麟哼道:“不要得意,剛才是你主動進攻,現在也讓你瞧瞧我的本事。”
太玄火龜一臉輕蔑的表情,不甚在意的道:“就你?只怕也玩不出什么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