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一邊防御,一邊想怎樣才能殺退這些鬼兵,并從它們那里問出鬼王城的下落。
片刻之后,陸云大喊一聲:“大家注意,這旋轉的鬼氣已經開始侵蝕我們的護體真氣了。現在我打算強行突破,你們守好云楓。注意了,我開始了。”
紅光暴射,一團璀璨的光華,瞬間從陸云身上爆發出來,一股磅礴的氣勢,如怒浪滔天一般,向四外飄散。
陸云雙目如電,意念神波一連發出七道,分別以不同的頻率去分析這鬼陣的奧妙。
突然,陸云雙眼閃過一絲冷酷,頭頂如意心魂劍光華大盛,一道赤紅劍柱沖天而起,朝著那鬼將豎劈而下。
遠遠望去,就宛如一條光帶揮灑而下。
陸云這一劍奇快無比,卻又分毫不差的劈在那一直高速移動的鬼將頭上。
鬼將全身黑色光華一閃,整個人被彈開三丈,全身氣息一下子弱了不少。
陸云身體一晃,四周瞬間就出現九個陸云,九道耀眼的紅光,夾著神劍霸道的氣息,分襲那些鬼火。
滿天紅光,強勁的劍氣縱橫交錯,劍影起落間,綠色的鬼火紛紛化為了陣陣黑煙。
半空中,只見九個陸云同時匯聚在一起,又重新出現了陸云的本體。
然而,就在陸云分而合一時,那鬼將陰笑一聲,身體突然出現在陸云身外一丈處。
黑色長槍全力一擊,一道閃爍著黑色光華的氣勁,直逼陸云的胸口。
陸云眼神一冷,在那一槍擊中自己護體真氣的瞬間,整個人化于無形,憑空消失了。
鬼將臉色一變,迅速轉身,回槍防御。此時,一聲冷笑傳來,陸云一劍狠狠的劈在了鬼將軍的長槍上。
只見陸云的神劍上,五色光華一閃,一股克制陰魂的氣息,一下子就將那鬼將軍的長槍壓低三寸,并慢慢的將其逼得往下落。
由于陸云牽制住了鬼將,傲雪、滄月、紫陽真人則全力發動攻擊,狂掃那些漏網的鬼兵。
陰風冷烈,夾著鬼兵的厲吼與慘叫,在這荒野上飄揚。
陸云右手持劍,一邊加大壓力,一邊開口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在鬼域中擔任什么職務?還有,鬼王城在什么地方,從這里該怎么走?”
鬼將綠色的眼睛中閃爍著驚慌的神色,看著陸云那把劍,心里感到極為不安。
“你手中這劍究竟是什么劍,為什么它里面含著火龍與玄天之精?”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反倒是你考慮清楚,要么回答我的問題,要么就得魂飛魄散!”
說完,右手又加了三分力量,這一來,鬼將頓時全身黑色光華急劇跳動,顯得極為難受。
厲吼一聲,鬼將全力一舉,在微微逼開陸云神劍,身體瞬間就化為一縷黑煙,消失在了空氣里。
陸云眼神一寒,如意心魂劍自動飛上頭頂,將自己完全保護在中央。
意念一動,四周一切隱藏的氣息,轉眼就在陸云腦海中呈現。
陸云發覺,那鬼將軍此時正在他左邊六尺外,雙手比劃著古怪的手勢,看樣子正在施展什么陰邪的秘法。
陸云冷笑一聲,意念一動,意念神波以每瞬息十萬次的頻率,對那鬼將發動了無聲無息的攻擊。
不到眨眼的功夫,那鬼將隱藏的身體,就出現在陸云等人的眼前。
只見它全身黑色氣流四處亂射,臉部扭曲得不成模樣,那撕心裂肺的慘叫,令人頓時明白什么是鬼哭狼嚎。
張傲雪等三人此時也基本殲滅了殘余的鬼兵,見那鬼將痛苦萬分的樣子,三人心中都是不解,他們不明白,陸云根本就沒有出手,可為什么那鬼將會慘叫成這樣。
三人都沒有問什么,因為他們都明白陸云的性格,該說的他自然會說,不然你就是問,他也不會說。
“大家覺得,我們現在該怎樣從這鬼將口中,得到我們想要的消息呢?現在我雖然以精神力鎖住了它的魂魄,可一旦松懈下來,它就有可能逃離。這鬼將軍修為極高,這一次正好我的神劍可以克制它,不然真要和它硬拼,是免不了惡戰一場。”
陸云輕聲說道,他心里明白,有些事情,雖然將來一定瞞不了所有人,但現在卻不能太早讓人知道。
張傲雪看了陸云一眼,輕聲道:“要是以我的紫影神劍將其罩住,借此來逼問它,你認為會有用嗎?”
陸云聞言,心里微微一笑,但卻沉思了一下才道:“應該是可以的,記得當初在陰魂林,連那鬼仙也十分懼怕你的神劍,相信這個什么將軍也是一樣。現在你就先以神劍將它罩住,我再松開它。”
張傲雪淡淡一笑,凝望陸云的眼神中,微微展露出一絲醉人的神采。
輕喝一聲,紫光爆漲,神劍紫影突然出現在那鬼將的頭頂上方,一道紫色的光柱瞬間就將其完全困在中央。
那鬼將口中,頓時發出驚恐之極的慘叫,全身縮成一團,四處亂撞。
陸云收回意念神波,輕聲道:“現在我們可以問一問它了,先減輕一點壓力,給它一點喘息的時間。”
看了陸云一眼,傲雪劍光稍緩,開口問那鬼將軍道:“你還是自己回答我們剛才的問題,不然等我加重了力道,那時候你恐怕就是想說,也說不出來了。”
鬼將感覺到全身壓力小了許多,抬頭看了一眼上方的神劍紫影,眼神中露出一絲驚異的光芒。
“這一次算你們狠,不過下一次,你們一樣會葬身鬼域之中的。因為從來沒有誰能活著離開鬼域。至于我的身份,我乃是鬼域第三軍團的二品大將軍,統領兩千鬼兵。而你們問的鬼王城,在黑河之畔,這里的正南方。”
陸云聞言,眼神中露出一絲疑惑驚異,冷聲道:“傲雪,加大壓力,我再來問問。”
張傲雪微微點頭,心意一動,神劍紫影頓時光華一閃,光芒一下子強勁了幾分。
這一來,那鬼將軍頓時發出凄厲的慘叫,全身黑色光華紛紛脫落,漸漸顯露出了它的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