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狐可是六級妖獸,相當于人類的天武高手。
王楚六識敏銳,第一時間就覺察到了危險,朝著一旁走去,沒有去招惹陸宇。
“聽聞你曾與神體一戰,不知那于宗明如今在哪?”
陸宇開口,拉住了王楚的腳步。
“他去了生死橋,你與他相識?”
王楚眼神如炬,他雖然對黑尾狐頗有雞蛋,可是對陸宇卻并沒有太在意。
“有點恩怨。”
陸宇在觀察王楚的反應,心里考慮著要不要出手試一試他的戰斗力。
以前,陸宇是考慮到,兩人都是天玄宗弟子,日后必有競爭,所以頗為關注王楚的一舉一動。
如今,陸宇暫時回不去天玄宗,他和王楚之間的競爭,也就在無形中消失。
并且,王楚得了圣教傳承,實力究竟如何,表面上還看不準。
“恩怨?”
王楚笑了笑,瞟了一眼黑尾狐,隨即轉身離去。
陸宇明白王楚那一眼的含義,他也沒有解釋,帶著黑尾狐離開了那里。
靜湖乃水葬之地,陸宇暫時不打算去打擾湖底那一位的安寧,尋找于宗明才是正事。
生死橋與九云梯都位于半空之上,屬于很特別的機緣之地。
生死橋位于兩座高峰之間,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座虹橋,青紅相間,兩端沒入云里。
各派高手若是想要登上生死橋,一般都在兩座山峰之巔。
陸宇讓黑尾狐暫時呆在山腰,上次桃林一戰,黑尾狐引起了各派高手注意,如今時隔兩月,很容易被人認出來。
山巔之上,高手云集,這地方大多是天武高手,或是各派的天驕妖孽。
生死橋顧名思義,這地方危險無比,沒有魄力,沒有膽識,一般人不敢來此。
于宗明乃是神體,他機緣頗多,已經是元武巔峰境界,想要跨入天武境界并不容易,所以他打算來生死橋試一試。
天武鎧化,首重悟性。必須要領悟出武道真諦,明白什么是武道,方能溝通萬物,駕馭山川河流之力。
所謂的鎧化,就是在明悟了武道真諦的基礎上,將天地萬物的紋理濃縮、簡化,銘刻在身體之上,形成了一種天武鎧甲,從而具備強大的攻擊力與防御力。
天武境界需要對符文之道有很深的認識,不一定非得是符文師,但你必須領悟武道的精髓,從萬物之中去尋找適合自己的武道之路,不斷完善與提高身上的鎧化水平。
元武是獸化,力大無窮,戰力驚人。
天武更上一個臺階,要將天地間的武道精髓熔煉成符紋,銘刻在身體之上。
鎧化的每一條紋路,都蘊含著驚人的力量,在戰斗中具有完美的防御力與可怕的攻擊力。
領悟、熔煉、銘刻,那是一個承先啟后的過程,只有妙悟了武道精髓,才能突破元武,跨入天武境界。
從元武踏入天武,這一關會刷下七層以上的高手。
所以各派的天武高手,數量比元武高手少了很多。
陸宇來到山頂,老遠就看到了于宗明,身旁立著一個俏生生的倩影,正式百花十美之一的傅云雪。
山頂高手不多,僅六十四位。
站在這里,可以看到生死橋對面的山頭,那兒也匯聚了數十人。
生死橋很古怪,沒人知道哪一端才是開始,反正從它出現以來,還沒有一個人,真正安然無恙的穿越這座橋,得到其中的大造化。
于宗明身邊除了傅云雪外,還有一位暴雷宗的天武高手,那是他的護道者,專門保護他的安全。
陸宇劍眉微皺,于宗明身邊有天武高手保護,這讓陸宇很難下手。
生死橋橫貫東西,如虛幻的光影,吸引了無數人。
陸宇暫時移開目光,打量著眼前的生死橋,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
“據說要看透生死,才能走的過去,而且會得到大造化。”
“看透生死,談何容易?”
“聽說,千草宗的絕世妖孽姜云生,就曾走過生死橋,獲得了大機緣。如今,他可是力壓各派天驕,直追暴雷宗的雷剛。”
山頂,不時有人交談,透露出了一些信息。
“看透生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陸宇心中閃過一絲靈光,情緒變得很激烈。
恰在這時,于宗明縱身而起,朝著生死橋飛去。
護道者與傅云雪都十分擔心,眼巴巴的看著于宗明,祈禱他能一切順利。
陸宇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生死橋上生死一戰,那是他唯一的機會。
一閃而出,陸宇速度驚人,橫越兩百丈距離,落在了生死橋的一端。
這座橋呈弧形,中間高,兩邊低。
無論從那一端進入,考驗都是一樣的。
生死橋是由一青一紅兩種氣體所構成的一座云橋,青紅之氣內部銘刻著玄妙的符紋。
要想越過這座生死橋,就需要一步步走過去,不能離開橋面,凌空飛躍。
陸宇第一次蹬橋,感覺腳下傳來柔軟的彈性,生死橋有一種玄妙的浮力,讓人如履平地。
陸宇試著走了兩步,感覺有一種奇妙的力量,作用在自己身上,同時心底響起了一種很古怪的聲音,好似大道轟鳴,在闡述生死奧義。
陸宇很吃驚,留意了一下前面的于宗明,他率先陸宇有兩丈距離,周身雷電纏繞,似乎也頗為吃力。
生死橋總長度大約三百丈,從起始端到最高處,差不多一百五十丈的距離。
陸宇放松全身,心神寧靜,一步一步超前行去,雖然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氣息,但卻并不十分吃力。
于宗明走了一會,逐漸適應了這里的情況,開始加速前行。
生死橋兩端的山頭上,大家都在關注橋上的兩人,展開了熱議。
“你覺得神體能成功嗎?”
“不好說,但我覺得不容易。”
“以前有王體試過,但全都失敗了,甚至聽說還有一位王體死在這里。”
陸宇默默無名,大家對他并不看好,九層以上的目光,都匯聚在于宗明身上。
一開始,陸宇和于宗明都走得很平穩,生死橋的坡度并不陡,寬度在兩丈左右,就像是一道匹練橫在半空。
然而走出十丈之后,于宗明的速度有所減慢,俊俏的臉上竟然有了汗水,眉宇間多了一絲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