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外院武宗每月一次的考核之日,也是鐘真約戰陸宇的日子。
一大早,廣場上就聚滿了外院弟子,要么為了考核而來,要么為了看戲而至。
外院弟子進入開脈四重境界后,就無需再跟隨武師修煉,可自由安排修煉的時間與地點。
這樣一來,每個人的修煉情況怎么樣,境界有沒有提升,外院很難掌握,所以便有了月考與季考兩種方式。
季考每個弟子都必須參與,月考采取自愿報考的方式,一般都是那些境界突破的弟子報名參與。
就像陸宇,他已經是開脈五重境界,但在沒有考核之前只能享受開脈四重境界的待遇。
月考就給陸宇這種境界突破的弟子帶來了便利,讓他們不用等到季考,就能提前享受更好的福利。
上午辰時,陸宇來到廣場上,遠遠就見擂臺四周圍滿了數千弟子。
“快看,陸宇來了。”
“真的是他,膽子可真大,竟然不怕,這下有好戲看了。”
“膽子大有屁用,稍后還不是要被嗜血狼鐘真給虐成渣。”
廣場上,許多弟子指指點點,對于陸宇的出現感到頗為驚訝。
今天,大部分的弟子都是沖著鐘真與陸宇這一戰來的,至于月考,吸引力實際不大。
“太好了,我還擔心陸宇這小子膽子小,不敢露面,害我白跑一趟。想不到他還真有膽量。”
“鐘真已經數月沒出手了,今天終于又有熱鬧看了。”
外院弟子群情振奮,一個個眉開眼笑,滿臉期待。
陸宇緩步而來,各種議論、嘲諷之聲不絕于耳,他卻充耳不聞。
今天,臺上有四十多個弟子參加月考,考核標準很簡單,就是境界實力的測試。
待月考結束,就是擂臺挑戰賽。
外院鼓勵弟子間相互切磋,有競爭才有成長。
以往,每次月考結束,都會有弟子打著切磋的口號上臺解決恩怨,今天最吸引人的便是鐘真與陸宇間一戰。
看著陸宇走來,擂臺四周的弟子迅速散開,一個個流露出厭惡之色,生怕與他沾上了關系。
陸宇皺眉,頗感不悅,從這些人的反應中可以看出,他們都是鐘真的支持者。
來到擂臺旁,陸宇孤身而立,靜靜的看著臺上的月考。
“陸宇何在?”
一個冷傲的聲音響起,引發了一陣熱議。
“是鐘真師兄來了,真的好帥好迷人。”
擂臺附近,圍觀的弟子迅速散開,留出一條道。
一個青衣勁裝少年龍行虎步,氣度不凡,還算清秀的臉上嘴皮涼薄,橫眉豎眼,給人一種陰冷之感。
陸宇轉身,看著青衣少年,此人十六七歲,兇相畢現,神情倨傲,眼高于天,竟然對陸宇視而不見。
這種情況下,傻子都知道陸宇在哪,可鐘真卻故作不見,明顯就是在貶低陸宇,無視他的存在。
鐘真身后,跟了一大群武宗弟子,陳松也在里面,正沖著陸宇陰笑。
“何人喚我?”
陸宇神色漠然,以質問的口氣頂了回去。
這是一種氣勢上的較量,鐘真先發制人,明明知道陸宇在哪,卻故作不知,反問他何在。
陸宇如果順著鐘真的話回答,那就落入了鐘真的圈套,在氣勢上先輸了一招。
這種小把戲陸宇并未上當,一句反問就頂了回去,讓鐘真頗為不爽。
“你就是陸宇?”
這種情況下,鐘真不能再無視陸宇的存在,否則他就是有眼如盲。
“你覺得呢?”
看著鐘真那眼高于頂的模樣,陸宇反問,讓鐘真再次不爽。
“陸宇,你什么態度,你竟敢這樣跟鐘真師兄說話……”
鐘真身后,陳松跳出來大罵,卻被陸宇一句‘狗奴才’給打斷。
陳松氣的大叫:“陸宇,你敢罵我……”
“賤狗。”
陸宇再次打斷他的話,氣的他說不出話來。
鐘真臉色不悅,陸宇開口賤狗,閉口奴才,這是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住口,你是什么東西,竟敢在我面前放肆……”
“你是東西。”
陸宇冷言反擊。
鐘真一愣,在這外院武宗,還沒有人敢當眾頂撞他,想不到今天卻破例了。
“陸宇,我會讓你為這句話而后悔莫及!”
鐘真獰笑,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氣。
陸宇無懼,嘲諷道:“難道你不是東西?”
鐘真氣得發狂,但卻保持著微笑。
“好,你有種,待會擂臺之上,我會讓你跪在我面前大聲笑,讓所有人都聽到。”
冰冷的聲音充滿了怨毒之氣,讓許多人都不寒而栗。
鐘真的狠辣在外院是出了名的,嗜血狼的外號可不是白來的,被他打殘的弟子至少超過十人。
如今,陸宇徹底激怒了鐘真,稍后的擂臺賽,下場必然很凄涼。
許多弟子看著陸宇,眼中都流露出憐憫之色,但陸宇卻并不在意,還反駁了一句。
“就怕我笑的時候,你笑不出來。”
鐘真怒極反笑道:“我會讓你笑到死!”
說完這句話,他便帶著身后之人朝擂臺另一邊走去。
四周,各種議論迅速響起。
“陸宇真是瘋了,竟敢在戰前激怒鐘真,他難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我記得有一次鐘真被對手激怒,就差點把對手活活打死,幸虧裁判及時阻止,否則那人便丟了小命。”
“這一次,陸宇不死也得變得殘廢,過不了多久便會被逐出宗門。”
眾人一致認定陸宇必敗無疑,全都是偏向鐘真的言語。
半晌,月考結束,一個中年裁判走上擂臺,神色淡漠的道:“挑戰賽開始,第一場,鐘真對陸宇。”
臺下歡呼尖叫聲四起,數千弟子熱情洋溢,很多弟子高呼鐘真的名字,想看他如何收拾陸宇。
鐘真頗為得意,高舉雙手以回應大家的熱情,一式白鶴展翅,瀟灑利落的飛上臺去,再次贏得了一陣歡呼聲。
陸宇不慌不急,一步一個腳印,朝著擂臺上走去,耳邊盡是輕蔑與嘲笑聲。
“瞧他那糗樣,走路都跟烏龜似的,怎能與鐘真師兄比,他就是一坨屎。”
“估計他是擂臺都飛不上去,怕丟人,所以只能走上去。”
“故作鎮定,故弄玄虛,卻也改變不了被虐成渣的結局。”
擂臺上,鐘真背負雙手,傲然而立,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意,正看著陸宇。
“現在跪地求饒還來得及。”
鐘真想當眾羞辱陸宇。
陸宇表情漠然,冷笑道:“稍后,我會給你求饒的機會。”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