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路見不平
469路見不平
哪知道蒼海月卻微微搖頭,道:“多謝海雄大哥的好意,不過我已經找好組隊的人了。”
聞言,蒼海雄下意識的將目光轉向了黑衣陽裕,“這位是?”
他是敢從外面回來,還未聽說黑衣陽裕和蒼海天一戰的事情。
“他叫無真,正是我這次要和我組隊的人。”蒼海月立刻開口介紹道。
“原來是無真老弟,既然海月你已經選好了組隊的人,那我也就不勉強了,我也要先帶著離火犀牛回去修煉了,族比的時候再見了。”蒼海雄很是大度的說道。
這時候,那名二品煉藥師已經是將那頭離火犀牛帶出來了,并將一道奇異的紋絡打入了蒼海雄的體內。
蒼海雄翻身騎到了離火犀牛的背上,繼而笑著道:“海月,我就先走一步了,無真老弟,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盡管來找我。”
說罷,其騎著離火犀牛快速的離開了。
黑衣陽裕雙眼微瞇,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蒼海雄很會偽裝自己,一般人還真是很容易就會被其騙到,以為其真的是一個心胸開口之人。
可惜啊,這還騙不了他。
從蒼海雄眼神的細微變化,他已經看出來了,此人的城府極深,表面上對自己很親熱,實際上卻是已經動了殺心,很明顯,對方是不允許他靠近蒼海月,是將他當成競爭對手了。
他絲毫不懷疑,若是有計劃的話,那個蒼海雄會出手將他給除去。
此人的占有欲極強,但凡是被其所認定的東西,便不許他人染指,這樣的人很可怕,卻是必須要時刻防備著。
“師姐,你的戰獸是什么?”黑衣陽裕笑著問道,就仿佛那蒼海雄不曾出現過一般。
見他問起,蒼海月不由笑著道:“我的戰獸是一頭碧眼青鸞,地階極品血脈,是我爺爺專門去幫我抓捕的,費了不小的力氣呢:師弟,如果這里沒有合適的戰獸的話,你也可以求你的師尊去抓一頭血脈強大的異獸,然后讓戰獸園的馴獸師幫忙馴服就可以了。”
黑衣陽裕頓時搖了搖頭,道:“這點小事兒,哪能去勞煩師尊他老人家啊;麻煩帶我去看看那些還沒有馴服的珍禽異獸,或許能有合適的。”
“可以,跟我來吧!”那名二品馴獸師點頭,立刻在前方帶路。
這樣的情況,他經常遇到,倒也沒什么可奇怪的。
真傳弟子都是可以享受到特殊待遇的,自行挑選珍禽異獸,然后讓馴獸師去訓服,戰獸園這邊也不好說什么,只能照辦。
不多時,黑衣陽裕和蒼海月被帶到了一座更大的山谷之中。
這里面有著更多的珍禽異獸,且也都是八階的,不過全都野性十足,遠不如那些馴服了的戰獸溫順。
這里的陣法禁制要牢固得多,防止任何一頭珍禽異獸從山谷中跑出來。
黑衣陽裕的目光在那些充滿野性的珍禽異獸身上快速掃過,想看看能否有意外的收獲。
如果這邊也沒有什么好的,那他就只能將就著從那些馴服的戰獸中隨便挑選一頭了。
盡管他并不需要什么戰獸,可自己如今畢竟是蒼家的真傳弟子,怎么的也是需要弄頭戰獸充充門面,平時還能用來看守洞府什么的。
“嗯?”猛然間,黑衣陽裕的臉色微變,目光鎖定在了一頭不太起眼的飛禽身上。
“我想要那只黑金烏鴉!”當即,黑衣陽裕開口對那名二品馴獸師說道。
聞言,那名二品馴獸師不禁微微露出詫異之色,“你確定是要黑金烏鴉?”
“對,我就要它。”黑衣陽裕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師弟,你怎么選黑金烏鴉啊?那只是玄階下品血脈的飛禽,能不能達到九階都是個問題。”蒼海月有些急了。
“沒事兒,我就看這只黑金烏鴉順眼,其他我實在選不到什么喜歡的,不就是一頭戰獸嗎?等有時間,就像你說的,我去求師尊幫我抓一頭好的。”黑衣陽裕淡笑道。
聞言,蒼海月不禁翻了翻白眼,“隨你吧,我是真的搞不懂你。”
見黑衣陽裕已經決定好了,那名二品煉藥師不由道:“我已經幫你做好登記了,應該要不了幾天,就可以馴服了。”
“不用這么麻煩,師兄你幫我直接把它抓出來就行了,其它的我自己解決,反正我就是來這里挑一頭戰獸,你把黑金烏鴉給我,也就完事兒了;挑戰獸這種事情太無聊,我還是早點回去修煉的好。”黑衣陽裕一臉不耐煩之色。
聽到這話,那名二品馴獸師不禁很是無語,別人有機會來戰獸園挑戰獸,那都是興奮無比,盡可能的挑選好的;可這位倒好,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樣,馴服好的上等戰獸不要,偏偏要一只沒有馴服的黑金烏鴉。
他算是見識到什么才是真正的任性了。
不過既然黑衣陽裕都這么說了,他也懶得再說什么,直接按要求,將那頭黑金烏鴉給抓了出來,他也很想早點完事兒,省得在這兒陪著陽裕瞎轉悠。
“多謝師兄了。”收起黑金烏鴉,黑衣陽裕笑著道了一聲謝。
心儀的飛禽到手了,算是不虛此行了。
二人并未在戰獸園久留,主要是戰獸園也不喜歡外人久留,畢竟每一個馴獸師都是很忙的,沒空陪閑人四處溜達。
“無真師弟,我就先走了,記得三天后的比賽,別遲到了。”蒼海月認真叮囑道。
黑衣陽裕連點頭道:“放心好了,忘不了,師姐,到時候見了。”
蒼海月展露笑顏,向著一個方向快速閃掠而去。
她并不是住在魂動境弟子所在的那片區域,而是住在自己爺爺的圣山之上。
目送蒼海月遠去,黑衣陽裕若有所思,在原地駐足了一會兒,旋即向著來時的方向閃掠而去。
他所占據的那座圣山距離這里頗遠,即便是以他的速度,也是需要兩三個時辰,索性,他并不著急。
反正他都已經服用王階的療傷丹藥了,傷勢時刻都在好轉著,配合他本身的強大恢復能力,現在都已經恢復了七八成了,絕不會影響到三天后的比賽。
更何況,他也根本沒將這場比賽放在心上,如果連贏一個蒼海俊都是什么難事兒,那他真的是可以不用再煉藥了。
“你這個奴才,竟敢對我動手,是想找死嗎?”
“哼,你們這一脈都是垃圾,只能給我們蒼家當奴才,還想反抗不成?”
遠遠的,頗為激烈的呵斥聲傳入了黑衣陽裕的耳中。
身形閃動,他快速閃掠了過去。
卻是看到一名身著華服的青年正在訓斥著一男一女,表情張狂,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而被訓斥的一對男女則是一句話也不說,那名女子顯得很柔弱,不斷的掉著眼淚,而那名男子則是握緊拳頭,似乎很是憤怒,但卻不敢反抗。
“怎么?你還想反抗?我乃是內族弟子,身份尊貴,打你們又如何?你們只是連外族弟子都不如的雜役奴仆,我就算殺了你們,也沒人會過問。”華服青年越發的張狂,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啪,說話間,其再度一巴掌抽在了那名女子的臉上,在女子的臉上留下清晰的掌印。
眼見其還要繼續出手,那名男子終于是忍不住了,一下子沖起,擋在了女子的面前,接下了華服青年抽下的手掌。
“反了你了,竟敢反抗,也好,反正你們這一族也只剩下你們兄妹倆了,今天我就送你們一程,讓你們兄妹倆去和族人團聚。”華服青年眼中浮現狠厲之色,其竟是真的打算下殺手。
要知道這可是在蒼家內,其敢做這種事情,除了說明其很有背景外,便是這對兄妹的身份十分卑微,可以讓人隨意打殺。
在蒼家確實是有著一些身份卑微的奴仆雜役,有的是祖上犯下過大錯,子孫便代代為奴,有再強的天賦都是無用。
這些奴仆雜役一點地位都沒有,做著各種卑賤的工作,還要任憑蒼家的弟子隨意打殺,可謂是十分悲哀。
盡管蒼家禁止同族弟子手足相殘,可對那些奴仆雜役卻是一點都不在意,可以任意打罵,乃至于殺死,最后也不會受到什么處罰。
蒼家的奴仆雜役是極多的,很多弟子身邊都會有一些,畢竟沒誰喜歡事事親力親為。
對于這些奴仆雜役而已,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夠遇到一個好的主人,那樣的話,日子還會好過一些。
要是遇到那種性格暴躁殘忍的主人,那就悲哀了,挨打挨罵是輕的,就連命都可能隨時丟掉。
就像眼前這對兄妹,顯然便是運氣不好,遇到了心狠手辣的主人。
像這樣的事情,在蒼家是很常見的,畢竟蒼家的弟子太多了,心胸狹隘的多了去了。
基本上也沒人會去過問這種事情,在絕大部分人的心中,都是沒將奴仆雜役放在心上的。
也不知道這對兄妹怎么把華服青年惹惱了,竟是會讓華服青年生出殺心來。
“哥哥!”
女子眼中浮現絕望之色,身體瑟瑟發抖。
而那名男子則是轉身緊緊將其抱住,哪怕是即將面對死亡,他也希望能夠保護自己的妹妹。
在這個世界上,妹妹是他唯一的親人,要死他們也要死在一起。
他的心中有著深深的不甘,恨老天對自己一族如此的不公。
同時,他的心中也莫名的生出了一種解脫之感,渡過了這么多年痛苦的歲月,或許死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碼妹妹不用再跟著自己一起受苦了。
面對死亡,他的心中沒有恐懼,顯得無比的坦然。
“去死吧!”華服青年表情猙獰,掌中泛起火光,狠狠的向著男子的頭部拍擊而去,當真是要下殺手。
啪,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那對兄妹無事,而華服青年則是被一股很強的力道給扇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