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
不僅如此,玄咫鏡只是能隔絕傳訊等求援手段,戰斗的余波卻是無法阻擋,也對云千秋沒有任何增益提升。
甚至目力足夠強,站于十里外,完全能夠看清。
甚至御獸宗長老跑出玄咫鏡的范圍,也沒絲毫阻礙。
但是現在,云千秋只是為了不讓眼前之人傳訊給宗門罷了!
玄咫鏡泛起道道漣漪,籠罩方圓十里,而那御獸宗長老也是全然沒想到,一時間竟還有些怔愣,腦海中更是泛起諸多念頭。
“難道關乎風月雙靈的辛密走漏了?被周圍幾大圣地得知?”
“不可能!如若圣地真得知,恐怕那些八重強者,甚至連圣主都有可能出手,怎可能是區區一武道七重?”
“況且這乃我御獸宗的機緣,就算是圣地也不可能輕易染指!”
諸多念頭飛快閃過,御獸宗長老滿腔不解,但最終,卻是化作眸中的一抹狠厲。
不論如何,先把這小子廢掉抓回宗門拷問再說!
想到此,老者嘴角更是揚起抹獰笑:“區區鼠輩,也敢潛入我御獸宗?我看你是找死……”
“找死?”
云千秋卻是笑了。
論境界,他確實遠不及眼前長老,更別說還有一只比主人實力更強橫的金翼鳴血雕。
但他既然敢動手,自然是有所依仗!
“御獸宗是吧?巧得很,我有一門絕學,名為——滅獸決!”
“滅!”
低喝之余,云千秋渾身氣勢凌然,精神力化為一道無形利劍,直刺金翼鳴血雕。
“唳!”
頓時,凄鳴聲響起!
道道猶如利劍的羽毛迸射而出,卻是雜亂無章。
儼然,靈核受創,金翼鳴血雕瞬間便失去了戰力。
御獸宗長老也是被驚到了。
自己的靈寵,為何會失控!
不僅失控,身為主人,他更是能感受到金翼鳴血雕遭到的創傷!
“到底是肉身強橫的靈獸,不堪一擊!”
溝通精神力之體后,再加上造詣逆天,七階靈獸的靈核?照樣能碾碎!
御獸宗長老來不及驚詫,強忍著腦海中因為羈絆而有所牽連的反噬,身形化作一道血色殘影,赫然攻向云千秋。
對付武尊初階,他根本沒想過事先通稟宗門!
然而任憑勁風襲面,云千秋卻依舊巋然不動,輕輕打了個響指。
“嗒!”
逆穹破天金,現!
“嗖……”
一道凌冽而又耀眼至極的金色流光,劃過御獸宗長老的視線。
緊接著,流光化作一道優雅的弧度,輕易便貫穿了他的四肢。
“噗……”
四肢猶如薄紙般,霎時間便血流如柱!
“啊!!!”
沒了雙腳,御獸宗長老赫然倒地,臉色更是驚懼至極。
這一切變數,太快了!
“我的腳,這,這是什么東西……”
“難不成,是逆穹破天金!”
云千秋從萬仞深淵出來,已經過去將近兩年。
而逆穹破天金不見的消息,自然也是名震天下。
不說別的,光是云千秋從青陽圣地趕到御獸宗的時間,就足夠將消息傳遍一洲。
畢竟,人或許難以跨越一洲,可傳言卻猶如雨后春筍啊!
再說了,東籬洲的許多圣地,都曾關注過逆穹破天金。
望著近在咫尺的金色流光,御獸宗長老甚至都忘了雙眸生疼,因為心底已然驚懼至極!
一時間,他都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這輕易便可斬斷自己四肢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就算不是名震天下的逆穹破天金,也是極為厲害的手段!
不僅如此,他引以為傲,論搏殺能力比身為主人的自己還強的靈寵金翼鳴血雕……
更是早已倒在地上,眼看就要生死全無。
如此恐怖的手段,就算是武道八重的強者,也不可能這么快將金翼鳴血雕斬殺啊!
而眼前這佩戴著自家宗門玉牌的青年,究竟是誰!?
御獸宗長老臉上滿布震撼,甚至他都懷疑云千秋會不會是哪位圣地強者,隱藏身份誘騙自己靠近的!
云千秋,并非圣地強者。
可是在天瀾洲,他的名聲,不輸尋常圣地長老!
這,還還是他故意藏拙的前提下。
一切說來漫長,不過短短幾息而已,金翼鳴血雕身死,而御獸宗長老癱軟在地上,驚懼之余,僅剩的一抹理智卻是支撐著他想要傳訊給宗門。
然而云千秋哪會沒看到,僅僅瞬間,逆穹破天金便抵在了他的喉間,精神力更是鎖定了其識海。
“想傳訊給宗門?你可以試試。”
少年嘴角掛著抹戲謔,這一戰,贏的不費吹灰之力。
而他的諸多底牌,才展露兩張而已,就足以解決一品宗門的長老。
沒辦法,滅獸決,就是這般霸道!
若非御獸宗乃是以御獸而聞名,換做其他一品大派,云千秋還真無法贏的如此利落。
勝局已定,云千秋卻不敢有絲毫大意,精神力時刻鎖定著御獸宗長老。
“你,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潛入我御獸宗之地!”
老者滿臉驚容,四肢和靈寵身死的痛楚令他臉色蒼白,云千秋卻是冷笑不減:“聽你這么說,看來你們御獸宗,還真有不可告人的辛密啊!”
辛密二字,聽得御獸宗長老臉色一變,隨即卻是驚懼道:“你,你想盜我御獸宗之秘法?!”
老者的反應可謂害怕至極,可那一閃即逝的破綻,依然無法逃過云千秋的星眸。
御獸秘法?
說實話,能以御獸之道成為一品大派,御獸宗的核心秘法定然有其不凡之處。
甚至尋常圣地的御獸之道,都無法和御獸宗相比。
可這些在云千秋眼中,卻是一文不值。
“不論你是裝的還是如何,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說罷,他撿起玄咫鏡,還將那只金翼鳴血雕的尸體裝入靈戒,以及殘肢,再將戰場收拾干凈后,才一把扼住御獸宗長老的喉嚨,赫然向外閃去。
“先離開御獸宗范圍再說。”
若是被人發覺,在御獸宗地盤,根本無處可逃。
云千秋一路警惕,而被其扼住喉嚨的老者卻是一路惶恐。
“你,你究竟要帶我去哪?”
足足奔波一天一夜后,找了處僻靜的山洞,這是云千秋前些天潛入的歇息之地。